正自我陶醉的时候,李元霸见到从厅门携手走进两人。其中一人年约四十,颧骨高耸,朗目高鼻,身着一袭青衣,意态间竟似不带烟尘。而另一人年约二十四、五岁,行走间龙章凤姿,仪态不凡,好一派潇洒模样
李元霸见得两人风采暗生钦佩,他连忙叫过云儿小声问道:“云儿姑娘,你可识得这两人”
云儿略显惊讶:“识得怎地公子竟然连他们都不知晓”
李元霸讪讪一笑,道:“我刚从太原来到此地”
云儿恍然,连忙低声为他指点:“公子,这两人每逢歌舞会都要来此赏析紫嫣姐姐的歌舞。其中年长的一位姓李名靖,是当今皇叔靠山王千岁府上的首席谋士,年轻的那位是钜鹿郡公的儿子、太原唐公的女婿柴绍,其家可是长安首富,而且柴公子现在民部尚书樊子盖手下任职。这两人虽然权轻却位重,又难得两人都是豪放不羁、逍遥自在的人物,很受姑娘们欢迎呢”
听了云儿的讲述,李元霸不由得大喜。这李靖可是个厉害人物,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且多谋善断,熟知兵法,是李元霸素来敬佩的英雄人物而柴绍则是李元霸三姐秀宁的老公,虽从没谋面,但今观其相也不是个俗物。这两人就在平时也不可当面错过,何况柴家是长安首富,李元霸现在正可谓是“囊中羞涩遇贵亲”呢“嘿嘿真是好运道”李元霸暗自窃喜。
整整衣服,李元霸对云儿说道:“云儿姑娘,相烦你去请柴绍柴公子过来一叙。”
云儿面现难色,李元霸知其为难之处:试想自己这无名之辈如何能得权贵之人移步相见念及此处李元霸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无妨云儿姑娘,你只管前去,就对柴公子说太原李元霸邀见,他定会过来见我。”
见到李元霸自信的眼光,云儿只觉得推辞不得,她将信将疑去到了柴、李二人座前。果然就如李元霸所言,柴绍一听之下立刻起身快步而来。
来到面前,柴绍拱手相询:“阁下可是我家四舅李元霸”
李元霸微笑着点头并示予了家传玉牌。仔细确认无误之后柴绍欣然:“早闻得四舅非凡夫俗子,只是四舅自小随紫阳真人游历在外,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有缘得见,四舅果然是人中之龙”
李元霸连连谦让:“过奖,过奖,姐夫,可否请李靖先生过来一叙。”
柴绍大叫糊涂,竟然把李靖忘在了一边。他连忙叫云儿去把李靖请了过来。
李靖早就从柴绍口中听说过一些李元霸幼时的异事,此时他一见李元霸却感诧异。在李靖眼中,面前这位在天雷声中出生的瘦弱、文静的年轻人和天生神力是怎么也拉不上关系的。带着怀疑的心态,李靖在入座后仔细打量着李元霸。这仔细一看可把李靖吓了一跳:只见李元霸面上隐约有紫气透肤,眉宇间煞气环绕这种面相李靖可从未见过顾不得初次相识,李靖连忙一把拉过李元霸仔细再看。柴绍早就习惯了李靖不拘俗礼的举动,只管拿起酒杯自饮旁观,并不干涉李靖行动。而李元霸在前生中就已经听闻李靖的种种神奇传说,心中对此人亦是好奇,当下也就任他查看。
许久,李靖长长地出了口气,紧蹙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李靖向李元霸问道:“元霸兄弟,你可是练有什么特别的内功”
李元霸道:“李大哥,小弟只在练习师传的紫金霸气。”
“哦原来如此”李靖紧蹙的眉头松开,“我就说这紫气不似邪气却隐有霸意,想来是元霸兄弟的紫金霸气虽有成就却还没能达到内敛的境界吧”
李元霸点头称是。
“但是”李靖接着说道:“元霸兄弟面上煞气也是颇重,看情形却是不易化解啊”
柴绍一听之下连忙问道:“煞气四舅,真人在带你走的时候不是就说你面上煞气重吗怎么都七、八年了真人也没能为你化解”
听着柴绍一连串的问题,李元霸苦笑道:“师尊只在分别时告诉我,绝处若能再生,暴戾自去”
李靖似有所思,不再谈及此事,只和李元霸、柴绍二人谈些风月佚事,这可是男人之间永恒的话题
就在三人谈笑之间,厅后传来一阵鼓乐丝竹之声,本来喧哗的大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定是佳人出场了,”李元霸不由得感叹:“看来美女的魔力不论古今都是一样啊”
第一卷天下纷乱第四章佳人、故人
悦耳的丝乐声中,在一群体态轻柔,颜容俏丽的舞姬簇拥之下,一位面罩薄纱,娉婷婀娜的女子缓步行入舞场。李元霸一见之下大为失望,没想到这第一舞姬居然面蒙薄纱,让他不得见识到传闻中的美丽容颜。见到李元霸的失望之色溢于其表,柴绍笑问道:“元霸可是想见紫嫣姑娘的容颜”
李元霸毫不掩饰地用力点头,李靖看见笑道:“元霸还真是性情中人,就这样好,想见就是想见别学得那些假道学,一心想着要把人家姑娘压在身下逞那兽欲,一边却要装作道貌岸然”
柴绍笑骂道:“呸李大哥说话留意了,我家四舅爷还是个孩子,你莫把他教坏了”紧接着柴绍语气一转,说道:“元霸,其实要想见紫嫣的美貌容颜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元霸见柴绍就此打住,只道他是在逗自己,不过为了见识这古时美女的真颜,李元霸不耻下问道:“姐夫可有教我”
这情形对“恶妻掌权,手无余钱”的柴绍来说可是一个决好的敲诈机会,柴绍暗自窃喜:“看来今天的花销有着落了”只是,柴绍却不知被敲诈的对象手中更无余钱。
柴绍笑容灿烂:“即是施教自当有报酬嘿嘿”故作漫不经心、随意玩笑状:“今日的花费不如就由元霸出了吧”
李元霸心中也是一阵窃喜:“正愁着怎样找生活费呢,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面色一整,李元霸开口说道:“姐夫、李大哥,今次能在这里相见也是难得,本应由小弟做东好好招待两位兄长,可是,小弟自离家之后就无金钱来源,实在是囊中羞涩,说句丢脸的话,我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了”说罢,李元霸运功逼得自己满脸通红,好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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