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京城百万人口,每日来往的人数都成千成万,要查一个人自然不简单,何况此人又得到世家大阀的庇护,不过,只要有人,总会有蛛丝马迹,只是奇怪地是任凭衙役和暗衣卫如何查找,此人就象是不翼而飞一般。他们当然没有办法进入象李府这样人家的家宅查找。
两天时间过去了,科举时间终于到了,那天所有士子天一亮就早早的赶到会试的考场外围,整个试场外围人山人海,尽管这些士子都参加过县学,郡学,并不是第一次走进考场,但是县,郡的考试又如何能与天下士子齐聚的考试相比。
隋共一百九十郡,一千二百余县,一万多名士子虽然多,平均下来每县不过十人,每郡也不过五六十余人,这些人从郡上选出来,叁加考试时人数最多的也不过千人,与黑压压的一万多人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何况这次考试完后,一些人就有可能一飞冲天,大部分人还是不得不打道回府,许多士子紧张的大冒虚汗,甚至有人站在考场外等不到一会儿就紧张的晕了过去。
幸亏官府早有准备,现场不但有军队守卫,而且配备了一百多名郎中,凡是有人晕倒,马上被几名士兵抬下去交给郎中医治,不过,他们中地一些人很有可能就要错过考试了。看着晕倒的士子被抬了下去,一些人庆幸之余,不由露出一丝同情。
三声铜锣响过后,贡院的大门向一万多名士子趟了开来,前头的士子顿时涡涌而上,向前挤去。
“排队,排队。”数名军士大喝起来,手中的长鞭甩得啪啪作响,前头的士子顿时一人身上挨了一鞭,不同唉声叫了起来。后面的士子大吃一惊,这才不往前挤。只是有人忍不住愤愤不平,这些士兵简直太粗鲁了。
他们哪知道,此举是为他们好,这么多士子若是一下子涌进贡院,恐怕很快就要酿成踩踏事件。
考场执行了后世严格的搜身制度,片纸不得入场,凡是身上有夹带着,一律取消考试资格,直接除名,虽然朝庭早已对考试作出了规范,只是无论是县试,郡试,各个考官都是第一次执行考场制度,许多时候并不严格,让一些考生得予夹带入场,如今到了会试,这条规章就被严格执行起来,检查者基本要将外衣脱光,无论是夹带在何处,都会找出来,很快,先前进入地士子就有十多人哭丧着脸被叉了出来。
后面的士子大吃一惊,问清之后,许多人忙到身上的夹带取出丢到了地上,以至于士子入场之后,整个试院外围扫出了大堆的各式各样的纸条。
远处高楼上,杨勇和一帮大臣注视着所有地士子平安入场,等到贡院的大门关闭,杨勇才转过身来,向身后众人问道:“诸位爱卿,今日可有何感想贺若弼站了出来,道:“陛下以试取官,诚然是开创千古之举,只是若从此天下之人谐以为只要通读诗书就可以为官,臣不知何人可以杀敌,何人可以种地,何人可以做工”
杨勇听得弗然不悦,他带群臣来到这里观看各个士子入场,就是想让群臣看到自己的决心,打消他们暗中抵制科举之心,最后再来一句“从此天下英雄皆入吾毂中矣。”那再好不过,没想到贺若弼如此不给面子,第一句就顶了过来。
“卿老矣,读书可以明理,将士读书,可知为何杀敌,农人读书,可以知农事,工匠读书,可以制巧器,朕正是要天下人读书,不过不是读死书,而是要做到活学活用,明史、明算、明物、明法;正是为此而设,又何来无人杀敌,种地,做工”
贺若弼到底是武将,被杨勇一驳,顿时呐呐而退,云定兴连忙站了出来,道:“陛下英明,此举必定开创后世为官之先河,世家子弟,布衣寒士皆是陛下子民,自古以来,英雄多出于草莽之中,让他们读书明理,有了进身之阶,必定天下大治,大隋基业稳固,传之万世。”
云定兴马屁拍的响亮,杨勇却也不得不认为他的话有些道理,清朝这个少数民族的统治政权能够维持下去,就是因为科举拉拢了大部分汉族精英,可惜历史上大隋开创的科举却没有给大隋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二世而亡,固然是杨广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只是其中又何尝没有因为行科举得罪了大部分世家地原因。
第七十八章十日
云定兴的马屁刚拍完,后面的群臣里已传来数声哼的声音,显然对他的话极为不满。无论多么好的新事物,总会有守旧的势力反对,更莫要说深深触及到世家利益的科举,朝中官员,六七成出身于世家,纵然有不少开明之人,只是顽固的人也不会少,云定兴如此拍皇帝马屁,自然会引起有人的不满,不过,总算看在皇帝的份上,没有人站出来当面指责。
杨勇的目光扫向几个冷哼的大臣,其中一人正是以于仲文为首,不由皱眉问道:“燕国公,你有何看法”
于仲文梗着脖子答道:“回皇上,此仍皇上定下的国策,臣不敢有看法。”
杨勇大怒:“既然不敢,你又哼什么哼”
于仲文正要再说,旁边一人连忙拉了拉他的官服,于仲文抬头望了望皇帝的脸色,心中顿时一寒,不敢再说,连忙退了下来。
“走,摆驾回宫。”贺若弼和于仲文两人的言语,弄得杨勇兴致全无。
看着皇帝甩着衣袖走下楼下,楼上的群臣面面相觑,李浑与李敏,李善衡却是相视一笑,随着大隋的日益强盛,对于战争的一个个胜利,皇帝的威望越来越高,许多大臣面对着皇帝时都不免战战兢兢,更莫说反对皇帝的旨意,也只有贺若弼,于仲文这样的莽夫才敢如此当面顶撞皇帝。有这两人出头,申国公府只需跟在后面看看热闹即可。
刘元进伸了一下懒腰,看了看试卷上密密麻麻写满的答案,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来自扬州地士子,正是数日前在四海客栈向那名灰衣汉子购卖试题的士子两名同伴之一,那名购卖试题的同伴也姓刘,名士启,另一人姓朱名燮。
刘元进与朱燮都是寒门出身,刘元进家中还有田产数十亩。那朱燮更是赤贫如洗,以前曾做过道士,直到朝庭大势兴办地方官学,朱燮才脱了道衣,凭着自己的学识做了一名夫子,刘士启却是富贵出身,扬州刘氏是当地大大有名的豪族。家中财产不下百万贯之巨。三人本来互不认识,只是同属一郡士子,一路上同行相遇,谈到彼此家乡极近,才结伴而行。
刘士启家中豪富之极,一路上,自然是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饭菜,雇最好地马车,看出刘元进与朱燮两人盘缠不足。慷慨解囊,极力邀请两人与他同吃同住,两人却不过情面,加上本身属豪爽之人,就答应了下来。上千里路下来,又加上刘士启克于结交,自然就成了熟悉之人。
虽然一路上,吃、住、行都是由刘士启付帐。只是刘元进与朱燮两人还是下意识对刘士启有些看不起,三人同行多日,自然要彼此探讨一些学问,这个刘士启完全是一个草包,也不知他士子的资格是怎么取得的。只是碍于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刘元进与朱燮两人才不得不继续与刘士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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