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算了,房卿也忙了一天多时间,先下去休息,明日继续搜寻。”
“是,多谢殿下。”两人连忙告退。
房彦谦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脑中还在盘算着今日的搜查是否有遗漏之处,只是刚进家门就听到有人大叫:“二弟,你可回来了。”
房彦谦抬头一看,正是他大哥,房氏现任族长房彦洵,连忙长鞠一躬:“小弟拜见大哥。”
房彦洵呵呵一笑:“二弟不必如此多礼,你现在已是青州司马,大哥可不敢当你一拜,否则若有人参你失了官威,大哥地罪过就大了。”
“长兄如父,何况彦谦是大哥一手拉扯大,谁敢胡乱弹骇”房彦谦正色的道。
房彦谦七岁丧父,自幼由房彦洵拉扯大,对于这个大哥,房彦谦确实是如父亲般尊敬,即使是在他当上青州司马时也是如此。
“好,好,那就不说这些了,今天是有一件高兴之事,愚兄特地一直等着二弟回来庆贺。”房彦洵抚须大笑。
“大哥,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让大哥等到现在”房彦谦正值愁眉不展之时,听到房彦洵之语,不由大为惊讶。
“抬上来。”房彦洵向门外喊了一声,两名家丁吃力的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来,轻轻将箱子放在厅中的桌上,桌子仿佛都往下一沉,房彦洵挥手让两名家丁出去后,才得意洋洋的将箱子一下掀开,刹那间,箱中发出一片片黄灿灿的金黄之色。
房彦谦看得呆了,房氏在青州虽然算是大族,只是倾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够拿出这么多黄金:
“哪来的,当然是别人送地,二弟,你猜猜是谁送来的。”
“不会是卢家吧”
“正是卢家。”房彦洵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二弟一下子就猜到他们家,想那卢家平日一幅青州第一的样子,除了王家,颜家廖廖数家,谁也不放在眼中,没想到这次竟然低声下气的求到我房家,而且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黄金,好大地手笔。”
房彦谦脸色难看之极:“大哥,不行,这黄金不能收,赶快给卢家退回去。”
“退回去,二弟,你是不是有毛病,谁和钱有愁,这可是五百两黄金,你知道五百两黄金能做多少事,房家一年所有收入加起来也抵不上一百两黄金,这可是房家整整五年的收入,再说卢家所求也不过分,而且说不定还能帮上二弟之忙。”
“大哥,卢家所求何事”
“也没啥大事,就是昨夜卢家村发生地血案让卢恫非常愤怒,他听说官军今日寻找不果。主动请求明天出动所有家丁协助官军寻找刺客。我
不是什么大事,就替二弟答应了。“
“大哥,你答应了”房彦谦听得惨然一笑:“大哥。你好糊涂,既然不是大事,你可知道卢恫为什么要花费五百金相求”
“这这,或许是卢恫觉得卢家死了人,他要尽快将凶手抓到报仇。”房彦洵迟疑起来,今日卢亲自带着黄金过来。一下子就耀花了房彦谦的眼,乐呵了半天,根本没有仔细考虑过,若说是报仇,卢安又不是卢家什么重要人物,值得用五百两黄金来为他报仇吗,要知道,即使是卢家将卢家村所有良田卖了都值不了五百金。
房彦洵能当上房家族长自然也不会是蠢人。只是财迷心窍而已,此刻得到弟弟地提醒,顿时反应过来,上面辨解地话连他也不相信。
“二弟。那你说卢家这是何意”
“大哥可知,今天所寻的两名刺客很有可能就是行刺太子之人”
房彦洵茫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卢家此举也是一番好事难道,难道,卢家与刺客有关联”房彦洵地脸顿时白成一片。
“我昨夜查看过现场,里面死的一人已经证实是刺客,双方更像是一场火拼,起因很有可能就是卢家想灭口,只是露出马脚,刺客只有一人身死,别外两人奋起反击,反而将卢家庄的人杀了一个精光,这次卢家出五百金只交换这个条件,多半是想借着机会先一步找到刺客再行灭口。”
房彦洵顿时吓得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卢家和刺客勾结,那自己收了卢家五百金,岂不是也和刺客沾上了。
房彦谦默然半响,大哥已收入了对方的黄金,又答应发对方的事,此时就是想退回去只要卢家不收也毫无办法,难道自己要把大哥送上死路。
“大哥,你先回去,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起收过卢家黄金之事。”
“那这黄金怎么办”房彦洵指了指白天还让他兴奋了一天的箱子,此时这个箱子却成了烫手之物。
“大哥不用管,如今只好由我向太子请罪,太子性情宽厚,或许不会怪罪。”房彦谦无奈地道。
“二弟,不可,你可是房家唯一为官之人,房家可以没有我这个族长却不能没有你,要去也是大哥去,有什么罪责大哥一力承担。”房彦洵虽然害怕,却不肯让自己兄弟担当罪责。
“爹爹回来了。”正当两人相互推让着时,一个睡眼惺松的男孩向房彦谦飞奔而来。
房彦谦一把将小男孩抱起,怜爱道:“玄龄,你怎么起来了”
“我听到爹爹的声音就醒了,爹爹,你今天抓到了坏人吗”房玄龄奶声奶声的道,日后号称房谋杜断的房玄龄此刻不过是四五岁的幼童。
房彦谦摇了摇头:“爹爹无能,没能找到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