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迎上来的仆人道:“把文纪先生找来,他的朋友来了。”
长孙晟疑惑的打量着这个院子,他进门时发现大门上有李府两字,这个院子只是长安中等人家模样,长孙晟从来没有听到李纲认识李姓之人。
仆人应声下去,不一会儿,李纲已快步走了过来,两人见面都是大为激动。
“文纪兄。”
“季晟兄”
两人都是急忙抱拳行礼,杨天在旁边笑道:“两位分别日久,不如进去喝杯酒再详谈如何”
长孙晟看到李纲,疑惑的问道:“文纪兄,这位小哥是谁,可否为我介绍一下”
李纲才知道长孙晟还不知道杨天的名字,连忙道:“这是文纪现在的主公,随国公长子,当朝国舅,骠骑大将军普六茹勇。”
长孙晟大吃一惊,他身在禁军,消息自然灵通,听到眼前这个给他送信少年是随国公长子时,连李纲前面说的一句都没有注意,眼下大周除了皇族,随国公即使不能排在第一,至少也是排在前三名之内。
他忙向杨天行了一个礼,只是杨天又是骠骑大将军,又是国舅爷,长孙晟倒是不好怎么称呼,只得道:“不知公子身份,季晟失礼了。”
杨天连忙道:“若论家世,长孙兄可不在勇之下,勇年龄尚小,你我就与兄弟相称如何,但愿你不嫌我这个弟弟太顽皮就好,第一次见面,就约你骞马。”
“这如何使是,公子是骠骑大将军,而季晟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卫上士,相差太远。”长孙晟连忙摇手。
“如何不行。”杨天不容长孙晟拒绝,“就这么说定了,我以后就叫你季晟兄,你直接叫我睍伐就成。”
长孙晟还要拒绝,杨天连忙道:“莫非季晟兄看不上我睍伐靠着家世当上骠骑大将军”
门阀恩荫的制度在魏晋以来已实施了数百年,虽然有许多世家会出一些浪荡子弟,但毫无疑问,这时最杰出的弟子英才,往往也是出自世家,因为他们与普通人相比有太多的先天优势,很容易脱颖而出。
长孙晟只有十八岁,正是热血沸腾之时,他虽然对于一些年轻的世家子弟爬上高位看不惯,但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承认,杨天如此一说,长孙晟只好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他有傲气并不比杨天差:“如此,那我就高攀了。”
杨天连忙向长孙晟行了一个礼:“睍伐拜见兄长。”
李纲见杨天突然演了这么一出,在旁边帮腔道:“恭喜两位成为兄弟,只是季晟兄身为兄长,礼物却不可少。”
长孙晟连忙将杨天扶住,伸手往身上摸了一下,苦笑道:“对不起,我身上没有带礼物。”
杨天忙道:“今天请季晟兄来到此,睍伐添为主,应该给兄长礼物才对,不知兄长喜不喜刚才的黑马,如果喜欢,就送给兄长为坐骑如何”
那匹黑马是杨天从国公府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远非一般的马匹可比,长孙晟虽然有自己的坐骑,却还没有骑过如此神骏的马,听到杨天相送,心里只是略为犹豫一下,就坦然接受。
若是杨天要送别的礼物,长孙晟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接受,杨天前世与形形色色的客户打交道,早就练出了察颜观色的本领,长孙晟对赤影称赞时,杨天就料到长孙晟极为爱马,与长孙晟的一场赛马,杨天也有深意,除了考察一下长孙晟的眼力外,也是让长孙晟充分了解一下那匹黑马的能力。使他更加恋恋不舍,否则杨天不会象一般贵族子弟一样轻狂。
第七章盯梢上
三人携手进了房间,杨天已命人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酒菜,坐下后,杨天指着酒菜向两人道:“为庆祝文纪兄,季晟兄好友重逢,我睍伐与季晟兄结识,今晚咱们就喝个痛快,”
“好。”
杨天的邀请,长孙晟不好拒绝,他还未来得及与李纲交谈多少,已被杨天连灌数杯酒下肚,见杨天如此豪爽,长孙晟当然不能被杨天比下去,顿时与杨天拼起酒来。
若是说长孙晟先前还是给杨天赖上的话,十几酒下肚,两人已俨然是知交好友,杨天发挥前世酒桌上的特长,将李纲和长孙晟两人灌得不辨东南西北,这次把李纲也拉上,三人就在酒桌上重新结拜,结果李纲做了大哥,杨天自然是老三。
看着两人倒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杨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现在是七月底,天气正热,杨天也不用担心他们两人会受冻,直接走出了房门。
杨石在门口等的心急,连忙将杨天扶住:“公子,现在很晚了,老爷,夫人肯定等急了。”
听到此话,杨天才清醒了一点,挥了挥手:“没事,我今天高兴,认识了一个好朋友,爹和娘肯定不会怪罪。”
他前世虽然久经考验,喝酒如喝水一样,只是现在小孩的身体可不能和前世相比,虽然灌倒了长孙晟和李纲两人,自己也确实醉得不轻,好在记得还要回国公府。
现在已快到亥时,这是杨天第一次这么晚回家,杨石心中可没有这么笃定,无奈他几次想提醒杨天回去,都被杨天赶了出去。
杨石将杨天扶上马背,踏着月色,向随国公府走去,离府上还有数十米,杨石就看到往日这时候应当紧闭的大门趟开着,数个护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般。
杨石心中格噔一声,心道坏了,向杨天看去时,却见杨天在马背上垂下了头,睡得呼呼作响,而赤影也仿佛知道主人在睡觉,脚步迈得分外稳当。
杨石连忙催了杨天数下:“少爷,醒醒,到家了。”
杨天只是挥了挥手,又重新呼呼大睡,杨石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催马来到大门口,跳下马背,又将杨天又赤影身上扶了下来。
他们的马很快被几个仆人牵走,元威看了看杨天酒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在杨天的后背重重的拍了一下,杨天哇的一声,张口吐了一,顿时随国公府的大门口传来一股怪味。
元威将杨天还在摇晃的身体拉住:“跟我走,老爷和夫人都在大厅等你。”
杨石也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担心的看着杨天,几个仆人急忙将杨天刚才吐出来的东西扫掉,随国公府的大门才重重关上。
看着还是满脸通红的杨天进来,杨坚和独孤氏脸色都阴沉的可怕,这个大儿子本来是他们最不需要操心的,没想到今天却是这么晚回来,还喝得一身酒气。
“怎么回事”杨坚向跟在后面的杨石询问道。
杨石已经跪在上,吓得不知所措:“少爷,少爷”想起杨天严禁他泄漏那个小院的秘密,杨石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胆,老爷问你话,吞吞吐吐干什么,拿家法来。”独孤氏沉声喝道。
“是。”阿香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一根粗大的木棒已拿了出来,木棒沉重的很,阿香两手才能拿得动,上面还用油漆刷得发亮。
杨石看得眼睛一黑,他进入国公府一年多,还是第一次看到家法,这么粗的木棒打下去,恐怕几下就会让他皮开肉绽。是要受皮肉之苦,还是要出卖少爷,杨石心中矛盾万分。
就在杨石提心吊胆之时,杨天总算开口讲话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今天和人结拜,高兴,多多喝了几杯酒。”
“和人结拜”杨坚的脸色和缓了下来:“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