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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老茅 2317 字 2023-10-06

的机会就要来临。杨天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虽然知道历史是隋取代周,却看不到任何机会。

当今皇帝现在才三十六岁,比他父亲还小,又雄才大略,可以说比后世的大部分明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隐忍十二年诛权臣宇文护,花了五年时间就将北方一统,又已大魄力灭佛,前后解放出近四百万劳动力,如今灭齐仅一年,齐国百姓已归心。

杨天有时甚至怀疑因为他的到来历史已经改变,不免患得患失,暗恨当初没有认真学历史,只是书到用处方恨少,他现在想学也没处学。

今天杨坚无意间的话却让杨天豁然开朗,这位刚刚到中年的皇帝恐怕就要命不久矣,否则若让他也再坐上三五年天下,早就把南面的陈国灭了,即使杨坚后来能夺得大周天下,也轮不到隋朝来进行统一战争。

杨天脸上现出喜色:“父亲何必忧心,若皇上驾崩,将来太子坐了天下,我们杨家岂不是更上一层。”

杨坚斥道:“胡说,你岂能有此心事,若非你是我杨坚的儿子,我马上就要治你咒君之罪。”

杨天心中不以为然,刚才分明是你自己说皇帝快死了,又不是我说的,只得道:“父亲大人是否忧心太子不成气”

杨坚心中一动,没想到儿子竟然看出自己的心思,太子虽然是他的女婿,其实杨坚对太子也很反感,不学无术,多疑成性,克薄寡恩,太子若接位,杨家虽然水涨船高,却未必是好事,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有大祸,只是此种话杨坚当然不会对杨天说。反而道:“睍伐,你还小,朝庭的事不要瞎管。”

杨天只得退下,回到自己院中,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武帝还有多久寿命,父亲什么时候能夺取大周天下杨天心中隐隐兴奋起来,他有种参与历史的快感。

独孤氏看到杨坚时,也马上发出丈夫的神色有异,连忙询问发生何事。

杨坚平时朝中有凝难之事也会和独孤氏相商,因此毫不隐瞒,将自己对太子的担扰也说了出来。

独孤氏笑道:“夫君多心了,如果太子继位,只要我们懂得韬晦,又有何忧,何况太子要防备之人远不止随国公府。”

杨坚点了点头,道:“不错,韬晦两字听起来易,做起来难,韬是剑匣,必须将自己锋芒,像剑一般,收入套中,藏在匣子,这才叫韬晦。”

独孤氏笑起来:“这还不够,如果只是收敛一点,谦让一些,好比把剑暂时放入鞘中,如此而已人们依然看出:那韬中、鞘中其实有剑,有锋芒在这实在不是韬的真意。韬的真意是把锋芒瞒起来,完全瞒起来,让人看不到剑,也看不到韬,空空如也,这才是韬的精神”

杨坚大喜:“有妻如此,复又何忧。”

第六十四章武帝崩下

当皇帝的病缠绵到六月还未好转时,北周重臣都心慌意乱起来,大家都猜测到皇帝命不久矣,正在准备讨伐突厥的行动也只能暂时停止。

这天,武帝精神稍好,吩咐侍卫将太子身边的几外近臣叫了过来,问道:“太子近来如何”

内史下大夫王轨回道:“太子依然如故,并不为皇上的病伤心。”

王轨是武帝心腹之人,文武双全,在铲除宇文护时出过大力,又刚立过大功,今年三月,率军击败来犯的南陈强将吴明彻三万大军。

只是王轨多次在武帝面前劝说太子宇文赟品德低劣,没有仁孝,不堪继承皇位,建议武帝重新立嗣。武帝心中虽然知道王轨说的可能正确,但没有一个父亲能在内心同意别人如此评价自己的儿子,何况武帝其他儿子比太子还弱,如今他时日不多,自然不会考虑另立太子。顿时不悦,摇了摇头,目光转向内史贺若弼和总管韩擒虎两人。

贺若弼道:“陛下放心,太子比之以前长进不少,臣等一定竭力辅助太子。”、

韩擒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臣未闻太子近日有何过失。”

武帝脸色顿时欣慰起来,三人出了武帝的寝宫,王轨对贺若弼和韩擒虎两人迭足埋怨:“太子是何品德,尔等不知,为何不直说”

韩擒虎笑着不语,贺若弼回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此事岂可在大庭广众之中议论。”

王轨脸色顿变,想起以前在武帝面前说的太子诸般过失,必遭太子忌恨,若太子登极,自己必无幸理,而大周也有可能分崩离析。

他叹了口气,武帝之子虽然不成器,可是还有六个弟弟,大周立国以来,由闵帝至明帝至武帝,都是兄传弟,如果能推举当今武帝的六弟齐王宪接位,则不但他有救,大周的社稷也有救。

王轨想通之后顿时到处奔走,联络大将军宇文孝伯,上柱国尉迟运,柱国大将军宇文神举等人,准备在武帝面前陈说利害,改立齐王宪为储君,这些人都是武帝心腹之人,也对太子无好感。

可惜,时间却不等王轨,武帝的病越来越重,三日后,武帝将所有重臣召到自己床边,宣布大蒙宰越王盛为大前疑,蜀国公尉迟迥为大右弼,申国公李穆为大左辅,随国公杨坚为大后丞,此四人为辅政大臣,在武帝死后,辅助新君即位。

杨坚回到家中,脸上已无以前的忧色,他虽然位居四辅臣之一,却是排在最末,前面三人,无论是谁,资格都比杨坚要老,他真正达到隐藏自己的目的。

宣布四人为辅臣之后的当晚,武帝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寝宫中,回味着自己的人生,朕刚即位时,简直是如履溥冰,仿佛置身于死亡边缘,前面的两个哥哥都被宇文护害死,天下军队,十之八九都掌握在宇文护手中,宇文护才是大周的无冕之王。

朕才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可是这一忍就是十二年,活得窝囊透顶,简直像一条毛毛虫在虎口里蠕动。

可是宇文护还是被朕杀了,杀宇文护那天,朕连一个人都没有告诉,朕还记得那天对宇文护说的每一句话:“哥,太后春秋已高,嗜酒难戒,喜怒无常,大伤圣体。弟虽屡次劝谏,终是无效。她老人家敬重的只有哥一人,我这里有一篇酒诰,哥能进宫为太后诵读一遍,劝解一番吗或许太后听后从此就戒酒。”

宇文护信了,这十二年来,朕在他面前就如一只绵羊,从来没有诈逆过他,国家大事全由他作主,小事他也会给朕几分面子。

宫中宇文护早已安下了无数钉子,如果有异动,他马上就会知道,他见了太后,便列坐一旁,拿出酒诰有板有眼诵读起来。而朕向来格外规矩,当太后与宇文护对坐,叙家人之礼时,朕总是侍立一旁。便在宇文护读得忘乎所以之际,朕悄悄从袖中取出了玉挺,猛击宇文护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