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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老茅 2288 字 2023-10-06

gu903();他自付医道高明,但也不敢说能起死回生,只能先作预防,免得自己也遭到被国公府仆役打出去的命运。

护卫听大夫这样一说,生怕随国公瞧不上他,连忙道:“国公爷,这位是许胤宗许神医,许神医的医术在整个长安都有名,连宫中都曾请过许神医看病。”

“不敢,不敢。”中年人又要谦让几句,普六茹坚却没有耐心,道:“许神医的大名我听过,快请神医为吾儿瞧瞧。”

许胤宗这才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一下男孩的身体,又搭上了脉门,只觉得这个男孩的脉象古怪的紧,有时紧张有力,可刚刚感觉到,脉象又弱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脉象,只得紧闭双眼,心中苦苦思索。

随国公夫妇紧紧盯着许胤宗的面容,生怕从他口中说出没救两字,许胤宗可不是前面的那些庸医可比,如果他也束手无策,那儿子的病就完了。

第二章随公国府下

良久,许胤宗才放下把脉的手:“国公,大公子可能是伤到了脑袋,才导致昏迷。”

“对的,对的,大哥就是让宇文实那小人用石头砸中了脑袋才昏迷不醒。”下的男孩跪在上半天,双腿早已麻木,这时听新请来的大夫说出大哥的病因,连忙插嘴,揉了揉膝盖,就想从上爬起来。

“你闭嘴,跪着。”普六茹坚大声向男孩喝道,“若不是你调皮捣乱,你大哥又怎会昏迷不醒。”

男孩将目光望着国公夫人独孤氏,泪水涟涟的叫道:“娘。”

这声叫得回肠荡气,独孤氏一向宠爱这个儿子,心中一软,刚要叫他起来,随国公已插话道:“别管这个畜生,睍念xian四声,与现同音伐被他害的生死不知,让他跪着反醒反醒也好。”

提起大儿子,独孤氏顿时不再理会小男孩,她虽然宠爱二儿子,床上躺着的睍伐毕竟也是她的亲生儿子,转向许胤宗问道:“许神医,吾儿伤到脑袋,会有什么危险,睍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许胤宗摇了摇头:“夫人,这要看大公子的运气,或许什么危险也没有,大公子醒来就没事,或许”

“或许怎样”国公夫妇顿时紧张起来。

“或许大公子醒来后会忘记一些事。”

“那还好。”独孤氏心想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许胤宗不敢说床上的男孩还有可能智力受损,变成一个白痴。他顿了顿,道:“国公,夫人,还有一种最严重的情况,那就是大公子再也不会醒来。”

独孤氏的心中顿时一紧:“许神医,再也不会醒来是什么意思”

许胤宗安慰道:“夫人别急,这是最坏的情况,老朽定会尽力将公子救醒。”

独孤氏整个心一下子揪紧了,睍伐虽然是长子,却没有得到她太多关爱,长子忠厚善良,与鲜卑人的行为格格不入,而阿摩长得英俊漂亮,仪表非凡,而且聪明过人,好学善问,兴趣极广,身兼鲜卑人和汉人的优点,一出生就得到夫妻两人的喜爱,这种喜爱直到第三、四、五子出生也没有丝毫改变。如今大儿子命在旦夕,想起都是阿摩惹得祸,她不由举起了巴掌,就要向跪在上的阿摩脸上打去。

阿摩仰着脸,脸上全是泪水,毫不躲避,还而迎了上去,望着儿子小脸上的泪水,独孤氏的心又软了下来,落下的手变成了轻轻抚摸,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去,柔声道:“阿摩,以后不要轻易惹祸,你看,以前每次都是哥哥替你承担责任,你要保佑你哥哥快点醒来,以后对哥哥都要尊敬,懂吗”

小男孩趁机从上爬起来,偎到独孤氏的怀中,乖巧的道:“娘,我懂了,哥哥一定会没事。”

独孤氏感到儿子懂事了许多,心中欣慰,反而将悲痛减去了大半。

那边许胤宗已打开了带来的药箱,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扁平木盒,木盒一打开,里面是一层丝绸,许胤宗小心的将丝绸掀开,丝绸下赫然躺着十几根银光闪闪的长针。

许胤宗小心的取出盒中的银针,将床上的大公子扶起,开口道:“点灯。”

房中只有国公夫妇和他们的家将统领元胄,此时天色还早,远未到点灯的时候,元胄虽然不知道许胤宗要灯干吗,还是赶紧点上了一盏灯放在桌上。

许胤宗却不满意,道:“把灯拿过来。”

“哎”元胄连忙回答,把灯端到许胤宗面前。

许胤宗拿起银针在灯上烤了数下,就要向大公子的脑上插去,普六茹坚一直看着许胤宗的做法默不作声,此时却是吓了一大跳,连忙阻止:“许神医,你这是干吗”

许胤宗的手根本不停,一支银针已插到了睍伐的脑中,从长度来看,已经是深入数寸,独孤氏吓得大叫了一声。

看到国公夫妇的模样,许胤宗连忙解释道:“国公,夫人,令公子是伤到脑袋,老朽怀疑是淤血堵住了经脉,才导致令公子昏迷不醒,老朽需要用银针帮令公子疏通经脉,并将令公子脑中的淤血导出,令公子才能疏醒过来。”

普六茹坚“哦”了一声,长吁了一口气,人的名,树的影,普六茹坚虽然以前没有看过如此治病,还是选择了相信许胤宗,换一般人,敢拿着长长的银针插入他儿子的脑袋,马上就会推出去斩了。

许胤宗下针极快,从盒中取出银针,在灯上稍微烤一下就插入睍伐的脑中,一会儿,盒中的银针就全部插到了睍伐头上,睍伐的脑袋刹时间银光闪动,活象一个剌猬。

“神医,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东西从吾儿脑上取下来”一个人脑上插着十几根银针,这种样子太过吓人,见许胤宗停手,独孤氏忍不住问道。

“不急,不急。”听许胤宗如此说,众人只得耐心等待。

元胄在床边高举着那盏灯动也不敢动,生怕许胤宗马上就要用,饶是他一个能征善战的武将,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也受不了,才三月的天气,元胄一会儿就汗如雨下,滴到上嗒嗒作响。

许胤宗奇怪的看了元胄一眼,道:“我不用了,你还举着灯干吗”

元胄松了一口气,连忙将灯放到桌子上,心想,你不说谁知道你要不要用。

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谁也不说话,桌上的灯越来越明亮,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直到天色全黑,许胤宗才道:“好了,把灯拿过来。”

元胄从桌上重新掌起了灯,许胤宗已开始在睍伐头上取针,每取一针,许胤宗都要在针上查看一下,然后才将针放回木盒,取到中间一针时,针一出来,睍伐的头上缓慢的流出一丝黑血,许胤宗仔细察看了一下,将黑血用丝绢擦尽,又重新取针,十数根银针取完,有数根银针上沾满了黑血。

“怎么样”银针取完,睍伐还是一动不动,独孤氏急忙查问。

许胤宗摇了摇头,独孤氏顿时大惊,失魂落魄的道:“没救了”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无论是谁害我儿子,我一定不会放过,那罗廷随国公小名点齐咱们国公府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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