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潜规则几乎千百年来带兵打仗的人次次都用,一万号称十万那都是谦虚的人了,通常有个三五万的号称百万的比比皆是,反正一般战书之类的那数字水份多得简直是滔天巨浪,谁看谁都不相信。
这种潜规则杨存是真不知道,所以下令出兵的时候犹豫再三翻了倍来个号称十万,本想是加大一下威慑力,最起码五万兵马闹出十万兵马的动静不难,在没确切的情报下想来福建的官府也会相信。
可惜的是杨存低估了这年头人们打仗时吹牛皮的水平,这十万大军的虚数一定出来总兵所的人都是瞠目结舌,就连率军的安伯烈都是满脑子错愕,不过出于对杨存几乎盲目的崇拜他们都没点破这个事实,循规蹈矩的按着十万的数字示敌。
结果不知道该说是因祸得福,还是因为杨存勇于大胆的打破这迂腐的潜规则,反正阴差阳错之下不管谁接到了战书一看那十万大军都是嗤之以鼻,根本没人认真对待。毕竟这年头除了朝廷下令外想集结一两万人对于沉浸于安逸的各个总兵而言都不是容易的事,现在这号称十万的大军在所有人眼里顶多就是一万甚至只有几千的人马,更甚者直接就把这战书当笑话看。最终他们是麻痹大意放松了警惕,在收到战术的第一时间都呸了一声,这也是大军一路南下打谁谁都措手不及的原因,毕竟谁都没见过杨存这么实在的人,战报上的数字就那么一点水份,真他妈的不懂规矩。
第790章所谓万人敌
南平行营内很是安静,幕僚和所有的智囊团都忙着出去四下招降反而让人耳根清静,最起码不用听他们在那议论纷纷。安伯烈歇了口大气难得的闭目养神,不过眉头始终紧锁着,脑子里总有想不完的策略。
安伯烈不是那种一夫当官万夫莫开的绝世武将,他是个帅才,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的事他不擅长。坐镇中军运筹帷幄才是他的强项,这五万兵马该怎么调动,攻打那个地方需要什么人去需要多少的兵马,什么时机动手,借助什么样的地理优势和有利条件,这全都是他得考虑的。
安伯烈这个人脑里装的事很多,最起码这支军队的情况他是烂熟于胸,也只有这样的老油子才知道该怎么最合理的调配自己的兵马,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程度的胜利。
万人敌有时候说的并不是那种神鬼般厉害的人物,而是指他胸有谋略足抵万军,行军打战时统帅三军者有一定的武力是如虎添翼,若是没有的话只要有用兵如神的计谋依旧能成一世威名。
这万人敌本来说的就不是单枪匹马硬砍一完人,关羽当年就号称万人敌,又被尊为武圣,就最后的结果却是被潘璋引兵五百就活捉了,所以事实和对于这个概念很多人都是被混淆了。
“安大人,物资调配到位了。”这时营帐进来人了,一身白衣的卫阳手里拿着好几份军报,笑咪咪的说:“曲仲曲老派了张明远大人带了一万兵马过境为我们稳定后方,曲老说了让您放开了打,咱们国公府依旧兵多将广,现在新军的招募一刻都没停。而且浙江水师一支精锐的舰队已经从灵昆拔锚起航,他们携带着最厉害的火器会帮我们袭扰福建延海,第一战就是会在福州轰它个天昏地暗。”
卫阳现在管着一帮幕僚也负责和后方的联系,进门的时候他脸上依旧带着难忍的笑意。
因为本以为福州城是一场硬仗,不过现在照情况看来不必操之过急,多耗他几日没准还会有一些意想不到底结果。
马文伯为人实在是好笑,一心的想以死尽忠不假不过身为知府他逾越了自己的权限,不仅对地方兵所指手画脚的,甚至是对于那些千夫长都一副命令的不稳,兴奋劲一大这老顽固明显有些说话无度了。
现在福洲官场上主战主和主降者皆有,当然不管是战是和主要是得听军方的意见,不过军方现在都对于马文伯逾越权限的大包大揽有些不满,就内部而言福州城并不是铁桶一块,最起码现在大战在前已经起了摩擦。
马文伯身为知府本来是有一言堂的权利,可惜的是安逸奢侈久了底下的人都很惜命,面对这股强劲的来敌不少人都是心生退意,当然面子上不能表现出来,不过这时候不少人都是心怀鬼胎,大多已经做好了卷铺盖跑路的准备了。
而马文伯应该是读书读傻的那一类,两国交战才不斩来使,现在是造反也不斩来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最起码你要表明对朝廷以死尽忠也得斩一下来使表一下决心对吧。
更狠一点你可以表示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将来使的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表达与逆贼誓不两立的决心,激怒那把逆贼过来拼命。
可惜的是人家大摇大摆的走了不说临走还有闲心逛街买东西,为此他老脸上无光还被一群读书人耻笑,有人开始在质疑他是不是真的白壁无暇有那为国尽忠的心。
总之现在福州城内部纷争不断,马文伯想独揽大权玩什么玉石具焚也不靠谱,福州城内的那些官和兵明显不太服他,这会城内都乱成一锅粥了还没个主事之人,似乎原先对他的估计有点过高了。
“这福州啊,看来也不一定得兵临城下。”卫阳话音一落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虽然曲老安排妥当我们不必有什么忧虑,但现在福州城人心惶惶不少百姓连夜出逃,仔细斟酌的话应该有不少可做文章之处。”
“曲老的安排真是周全啊”安伯烈睁开眼来,笑了笑感慨道:“没想到活到了这份上咱老安还有这一天,带着五万多人摧城拔寨,以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安大人这一路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卫阳甚是敬佩”卫阳温吞的一笑,拱起手来恭维道:“父亲曾与我交代过,老一代的家臣已经上不了马拉不开弓了,追随公爷的新人中虽然人才备出,不过论起这用兵的本事卫阳得跟在安候的身边多多学习才是。”
“卫老抬举了。”安伯烈一向面皮厚没什么受宠若惊,不过被卫纵这一夸心里还是很舒坦,瞬间就混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是不是客气话不知道,不过卫纵有此评价确实让人吃惊,毕竟这一路下来什么像样的仗都没打过。安伯烈多少有些脸红,原本以为这种造反的大战会轰轰烈烈才对,谁成想兵多将广往这一战就吓得一堆人不战而降,事实上他也是有些无语。
二人虽然年龄上有些差距,不过安伯烈好歹敬重卫老所以对卫阳很是照顾,这个初出茅庐的所谓军师实际上是来实践的,不过他到底是卫老的儿子身得所传,这一路上也提出了许多有用的意见让安伯烈另眼相看。
二人间的关系很是融洽,起码都不是那种一意孤行的人,有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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