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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臣们不明就里,不过看杨存的态度那么恭谨他们倒是不敢怠慢,赶忙的跟在了身后浩浩荡荡的出迎。卫纵回归的事目前没人知道,再说了小一辈的也没几个认识他,估计这会谁都在猜测这位西席先生是何方神圣,不过没人会往他的身上联想。

毕竟卫纵销声匿迹十多年了,在不少年轻一辈子的心里早已淡忘,甚至一些人只是耳闻都想不起这号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战功在杨家的操作之下都给了杨鸣成,除了权利核心的几个人知道实情外,卫纵在那段光辉的岁月里几乎是被人遗忘的一个名字。

杨存站于前,其他的家臣门下在后边罗列成队很是规矩,不少人都睁大了眼伸长脑袋张望,都想一睹这位先生的风采。不少人窃窃私语着,都在猜这位西席先生什么来头,没个三头六臂的话怎么可能让这位一向离经叛道的主有请先生的想法。

府门前安静的一片,突然噼里啪啦的一阵鞭炮声响起,拐角处一队长长的人马走了过来。为先的是一群学生打扮的人,个个手里捧着垫了红布的托盘,装着一看就是珍品的文房四宝和一些书卷,一个个神色肃穆间又让人感觉有几分的别扭。

这一细看不少人都扑哧的一下憋不住笑了,这群学生模样的人一开始看起来还有那么回事,但细一看这不都是陈家的那些地痞流氓么,要说他们识字倒也有不少,但说有才学的话那简直是天马行空,这帮家伙就和斯文二字是沾不上边的。

杨存也擦了把冷汗,这帮往日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家伙装学生,还能不能干点更不靠谱的事。你要问他们谁家寡妇活好肯定是如数家珍,你要问他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他还以为你是在挑衅生事呢。

看他们脸色有些扭捏,想来这群痞子也觉得自己这身行同是不伦不类,那身子儒袍穿在他们身上恐怕感觉哪都不自在,所以他们走路的步伐看起来也是有些怪怪的,像是被人采了菊一样步步蹒跚纳。

杨存忍不住摇了摇头,当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本性往这一摆怎么装都不像。

其他家臣也是憋着笑,毕竟这群家伙走路的姿势实在太扭捏了,那样子穿着儒袍害羞得和光着屁股满大街走一样。平日里吆五喝六的招摇过市,这会难得人五人六的还羞涩上了,这群厚脸皮的玩意居然会不好意思,有趣,实在是有趣。

扑哧的一下,第一个笑出声的居然是陈庆雷这老狐狸,想来他看着这些流里流气的弟子这时强装斯文的模样也感觉很是好玩,一个不注意他倒是第一个乐上了,一时间笑得是合不拢嘴。

老陈这一笑其他也不客气了,有人的脸已经因为憋笑而变得有几分扭曲,老陈这一笑他们也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即使是笑得不敢大声,但一些控制力不佳的家伙眼泪都掉了下来。

陈家的流氓们欲哭无泪,一个个满面的哀怨像是被人抡了千万遍的良家妇女一样,而这一身斯文无比的儒袍在眼下的他们看来简直是穿着肚兜裙子一样,甚至比穿那些女子衣服更加的不伦不类。

学生队伍一个个都要掉泪了,一个个哀怨无比简直是在送殡一样。高头大马的洛虎前行护卫着,后边一顶八抬大轿显得极是隆重,但在这怪异的气氛下也是有些别扭的感觉。

接下来杨存并没有行拜师礼,毕竟杨存心里感觉还有些怪怪的。和贼老道都没师徒相称过更没给他叩过半个头,眼下要拜他人为师这事怎么样都说不过去,所以请的是先生而不是学师,杨存的态度还是恭谨不过可没半点要当学生的意思。

轿子一落地,一旁的卫阳赶忙的拉开帘子将老父搀扶出来。卫纵一身深灰色的长袍显得老成持重,鬓发洗梳后整齐的扎了起来,这会沧桑的模样显得极有精神,尤其是那消瘦的脸看起来更带着几分威严,与昨日的疯癫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卫纵此时的模样可说是仙风道骨,美中不足的是面色隐隐还有些发白,毕竟这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病根想调理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年轻一辈显有认识他的,更何况那么多年过去了卫纵的老态哪还看得出当年的风度翩翩。眼见所谓的先生如此的老迈,不少人都是忍不住交头交耳窃窃私语起来,看着陌生的卫纵觉得很是惊奇。

卫纵抬起头来,眼看着敬国公府的牌匾时整个人激动的颤抖着,两眼一闭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老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时,人群内的王动突然瞪大了眼,惊讶的喊了起来:“卫军师,真的是你啊。”

“王老哥。”卫纵已经老泪横流了,故人相见似乎想起了许多的前尘往事,让他在这时根本无法稳住自己越发激动的情绪。“卫军师,这么多年了,你总算回来了。”王动也忍不住的掉下了老泪,上前一把搂住了他,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老友相见心里是翻江倒海,不过这时却激动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565章异军突起

两位老人一时泣不成声,杨存和其他人不敢打扰,将他们迎进府后给了卫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顺便让王动和他好好的叙叙旧,说一下眼下敬国公府的现状让他能重新估计一下杨存的实力。

卫老哭累了,再加上身体还没调养好所以没有出来吃宴。时敬天一直陪伴左右,也觉得他情绪过于激动不适合再应酬宾客,所以秉报了一声就搀着老军师回去休息了。

请师宴在先生不在的情况下进行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不少人已经手里的事多所以提前告辞了,他们走的时候无一带着困惑,这个叫卫纵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请师宴是为他而摆的,结果人家哭得累了直接休息去了,这么大的架子着实是让人猜不透啊。

夜里的敬国公府,在送走客人后回复了往常的平静,王动为卫家父子准备了休息的庭院。杨存打算这段时间让他们先休息一下,等到卫老的身体有些好转的时候再让他先去总兵所和曲老叙一下旧,让他好好熟悉一下眼下自己的兵力分布情况,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不过杨存也有着自己的顾虑,毕竟是在冷兵器战争的年代,卫老排兵布阵的能力确实是世所难寻。可自己手头的人马已经装备上了雏形的热兵器,到时候这种不同兵种间的配合能不能实现,这似乎对于年纪老迈的卫纵来说也是一大难题。

夜里,敬国公府一向很是安宁,不管前门后门都不会有人进出,即使想监视基本上也监视不到什么动态。

因为在这周边所有的府邸都已经是护卫居住,方圆十里内可以说是戒备森严,夜里偶尔有人过来也得经过层层的盘查。这样森严的警戒比起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平和的只是表面,事实上眼下的敬国公府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一品楼内,离宴后周默台和张明远小聚着,几杯薄酒小饮之后,周默台有些纳闷的问:“明远兄,你说这姓卫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排场大得有些吓人了。看起来倒像是国公府的旧臣,不过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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