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应该的。”金泰宇又呵呵笑了笑,不知道模仿的哪位大人物,本打算营造出云淡风轻气度非凡的感觉,谁想到反而像是圣诞老人。
子柏风转身翻了翻白眼,再英明神武的人,也有脑袋犯浑的时候,自己这么英明神武的聪明人,当初怎么就对这家伙生出了恻隐之心了呢?
“知正大人,晚上下官做东,在清秋楼,不醉不休如何?”卢知副心中那个爽啊,只觉得自己多年的抑郁之气都已经一扫而空,他在这里当了五年的知副,就受了五年的气,今天可算是捞回来了。
“请客做东?”金泰宇提高了声音,道:“这种事情卢大人您可不能和我抢。清秋楼太偏了,咱们去锦华楼,各位都去,好酒管够!”
众人都看看他,然后转身散去了:“走了,走了,干活去了。”
搞不清状况的人,最无聊了。
“金知副,刚才监工司送来了几份文书,就在你的书桌上,需要你批阅。”卢知副给他解围,金泰宇还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弄错了,闻言点点头,一步三晃,哼着小曲去了。
子柏风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无语,等到他走远了,子柏风才转过头来。
“那就清秋楼,我可以带家眷吗?”子柏风笑问。
“当然可以。”卢知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带多少都管够。”
今天真是扬眉吐气了一番,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估计晚上都要多吃几大碗饭。
“大人,咱们是不是去给他修了?”齐巡正压低了声音,道:“只要您一句话,我去把玉石改回来,绝对不会被人现。”
子柏风深深看了齐巡正一眼。
齐巡正并非是修士,不怎么可能明白阵法的奥妙,他却如此笃定可以把于是改回来,要么是他对阵法也有一定的造诣,要么是他对很多玉石的拜访都了然于心,死记硬背了下来,要么就是当初他仔细记住了子柏风的小动作。
这三点,不论是哪一点,都极为难得,很是值得培养。
齐巡正被子柏风一眼看的心里乱扑腾,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子柏风笑道:“不用,才来了一个小所副,正主还没求上门呢,就值得我知正大人亲自去修理?他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顿了顿,拍了拍齐巡正的肩膀,道:“再说了,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齐巡正被说的莫名其妙,自家的这位知正,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子柏风丢下了卢知副和齐巡正,扯过葛头儿低声吩咐了几句,葛头儿瞪大眼睛,问了几句,然后抓抓脑袋,转身跑掉了。
“回去干活了。”子柏风对齐巡正道:“齐大人,虽然曲水桥不能修,但是其他能修的地方,咱们都去修了去,你带队,我跟着,咱们一起忙活完了,别让卢大人真个来给我来当文书刀笔吏。”
若是平日里,别人这样揭卢知副的短,卢知副定然会恨上他,但是今天,他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阵快意,扬眉吐气,道:“真给大人当个刀笔吏,我也愿意,就怕大人看不上我。”
“那不能!”齐巡正拍拍胸口:“老齐我现在跑得飞快,这十天我不睡觉,也把这些东西修完咯,两位大人请放心!”
“同去同去,我也是巡正出身,这么久不干活,都生疏了。”卢知副今天真个好心情,竟然也要同去。
“那边同去。”子柏风哈哈一笑,伸手点在眉心。
昨天还白花花一片的执政府,今天已经灰扑扑了,代表各个人的黑点,黑白参半。
齐巡正、葛头儿几个人,现在都黑漆漆了,对子柏风是完全信服了,卢知副也是黑黝黝一片,差不多搞定了,不过还有一些顽固分子,依然是雪白雪白的。
譬如金泰宇,譬如郭邮局。
一行人点齐了人马,出去干活去了。
金泰宇好不容易忙活完了文书工作,从书房里出来,就听到整个知正院静悄悄的,似乎没几个人。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今天晚上锦华楼,有没有人去啊!”
回答他的是稀稀拉拉的三两个人不明意义的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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