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实话和你说,收购你的这工厂我要的就是手续,你的那些设备你有地方合适的价格卖掉现在就可以拉走,这堆废料我是绝对不会要的!我要弄得是喷塑的材料,整个工厂这边我都会改造!”
“说到民族情节呢,真正的上战场我肯定比你冲的快,现在咱们在商言商,价格方面你和老中来谈,三天内我们完成交接我们就买,完不成您就另外找个合适的买主,我们不是强买!”
能够被嘴皮子忽悠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季东青摆摆手中航那边过来。
王震海心里在滴血,机器和材料对方都不要,自己往哪卖?
这都是十年左右的旧设备,折旧算起来的话根本不值钱。
当初建造这家工厂的时候王震海就抱着找当地人合资,然后套取资金的想法弄得,结果没了解清楚情势,朝日材料在这边是绝对的老大。
王震海第一步都没走出去,因为当地执行的是日本油漆标准,王震海送样就是不合格,这几年等于机器没有运转。
最终中航用非常低的价格把王震海的油漆厂拿到手,简单的做了工商变更,季东青安排人进入开始改造设备。
至于这些废材料,季东青通过古力卖给当地油漆厂,在对方那边基本上没有废料的概念,只要来的人可靠就买。
喷塑粉制作并不难,尤其对于赵贞这个大拿,季东青这边给了赵贞和甄关一成股份算是结婚的礼物,哪一天结婚哪一天开始算数。
尤其知道了喷塑的好处,这玩意的粉料利用率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油漆最多也就达到八成,绝大多数都随着水幕溜走了。
再加上没有稀释剂也就是高挥发性稀料这种污染环境很严重的东西,喷涂人员只需要一个防毒面具,隔离服,其余的都省了。
总体算下来成本要比油漆低得多,季东青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至于改造设备,季东青根本没吱声,赵贞只是和老爹透露了自己这边得到了这家公司的股份,一旦结婚这里的股份就落定。
现在的状况甄关和赵贞那是掰不开了,赵集找出了以前帮人改造设备的图纸,黑着脸直接南下。
日夜赶工带着工人改造粉末制造线,主要配方仍旧是赵贞拿在手里,树脂这些东西并不难弄,在内行来说就是颗粒和粉末的区别。
主要还是pe,其余的固化剂和助剂也不难弄。
核心配料仓在单独的车间,赵贞和甄关能够进入,其余人全部被隔离,季东青当然乐意做甩手掌柜的。
总公司那边,季东青,中航,斯兰考特签署了一份年产十万台闸阀的合同,这还不包括备品备件,对方都是另外付钱的。
而且季东青拿下了整个孟加拉境内这家公司的售后服务项目,其实就是更换闸阀。
替换下来的闸阀经过简单地分类,金属件了能够二次利用的可以喷砂再制造。有伤口却显得再次融化再造,闸阀的埋件百分百能够再利用,各种计算起来季东青只赚不亏。
光是后面这一个项目,季东青就能够吃到撑,好在季东青手下人多,担心人不够继续从巴基斯坦那边招聘,手下维修工人精挑细选来做。
孟加拉境内的产品质量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只要季东青想,零件都可以换成更加低端的填料。
“季,没想到你手下什么人都有,粉末你也能做,实话和你说,如果你做得好我能够帮你把静电喷涂的粉末卖到印度,因为印度那边的油漆也是朝日材料把持着!”
“我们的高端油漆也无法进入印度市场,但是他们没有做粉末这一块,所以我建议如果你开始做,就要做到最大,一下子把市场给占满了,让你的对手没有机会限制你!”
“然后我们制定标准,限制那个该死的朝日材料,法克!他在这边制定的标准我们国家的绝大多数油漆品牌都达不到,因为那项指标根本不重要,但是他们就是检测那一项,结果只有他们合格,鬼子!”
斯兰考特说这件事的时候也咬牙切齿,油漆这种化工产品是暴利行业,利润达到三成。
很多代理商拿到油漆后第一件事就是开盖,倒出来一部分,然后加入稀料进行简单的稀释再卖出去。
第849章倒置的人生
这种做法能够让利润更高,尤其孟加拉这种拆船修船的地方。
一艘船论吨用油漆,所以大大小小的代理多得是。
只要你能够获得市场的准入证,一切都好谈,朝日材料这边正是看到了这巨大的市场,初期花了很大的代价占了先机。
然后巧妙地建立了有利于自己的规则,最终结果就是独霸市场。
“放心,我们给你独家代理,准入规则这件事你来做吧,我们给你出标准!”
“deal,我们就看不惯那种一本正经,私下里干坏事的混蛋,记得按时交货,我说的是闸阀,如果到时候没有产品出来我的客户会不高兴,他们不高兴就会罚款!”
斯兰考特和中航的手握在一起,季东青扭动一下脑袋,示意对方没问题,对方这才离开。
打开办公室的遮光帘,季东青望着下面正在忙碌的一群人,尤其赵集率领的工人,小跑来工作。
“东青,我现在才懂得兵书上的一句话:用子兵,而父尽其力!当年我还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看你用赵贞和赵集两人我终于明白了!你明面上用的是赵贞,给赵贞的东西也多,实际上用的是赵集!看你是个老老实实搞技术的,原来管理才能也这么牛掰,现在我理解老人让我多读书什么意思了!”
中航端着茶杯,望着下面赵集挥汗如雨,另外一边赵贞和甄关边干活边逗乐,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慨,季东青回头一阵诧异。
“哪本兵书说的我去看看?”
“不可道也,你小子不看兵书都用的这么明白,再看完了还能用我们?”
中航眨眨眼睛,季东青翻了个眼白。
“靠,我们穷人家孩子连读书资源都比你们少,这哪里干的过你么?不公平!”
季东青故意来了一句愤青,舒缓一下这阶段的压力,中航这次眼皮都空翻了。
“滚蛋,你以为这是好事?从小我们就被要求背诵这个背诵那个,背不下来那叫真打!我们被打的嗷嗷哭的时候你们在山野林间可劲嬉戏呢!我们牺牲了童年,然后换来晚年在山野林间可以自由呼吸,正好咱们人生特么是颠倒的,能选的话老子肯定选你们的那种生活,特娘的到了退休的年纪一吃药一大把,谁还有心思玩了?”
季东青的一句话换来了中航好一阵的牢骚,看得出压抑了多少年了。
季东青倒是没想这么多,想想自己小时候的确挺快乐的,村里一帮孩子什么调皮大胆的事情都做。
哪一家的狗厉害一群孩子到哪家门前逗狗,等大狗冲出来一帮孩子丢石头块,再厉害的狗都被打的满村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