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烈的就是下城墙的那段台阶,前面的金兵被割破喉咙,再被刘涚长枪挑下台阶,又或者直接被王重阳的拳脚砸出台阶垂落,或生或死全看跌下去时的角度和运气。
并非刘涚三人面前的金兵都是那么英勇,只不过他们没法后退,在台阶下,还有几十个金兵在低阶军官们的威逼下往上挤呢
所以最后一段台阶,刘涚大喝让两人随他一起跃下,真要是全杀掉,费时费力不说,恐怕还会被普风追上。
王重阳手中的弩矢毕竟是有限的,时不时的射出一根阻止普风,到此时已经只剩两根而已
“这边”
从一丈多高的台阶处直接跃下之后,那人就一直在前面带路。
此时刘涚才看出人家不仅是剑法精妙,身法更是厉害,所选择的路线往往复杂诡谲,高低起伏不平,一路上跃栅栏上房顶,穿堂屋钻窗户,总之怎么不像人走的路怎么走,很多时候以刘涚的水准不得不依靠王重阳帮一把手才能顺利完成,更遑论后面的追兵
七弯八拐就连刘涚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前面的黑影仍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还要跑多远”刘涚忍不住开口问道。
“还有两条街就到,快”声音仍旧沙哑无比,给人一种明显的伪装感。
“我,我有点头晕了。”刘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肩膀处的伤口虽然上过药,但如此激烈的战斗,又不是仙丹灵药,能有什么用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如果不是因为刘涚的身体跟常人不同,此时怕早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你的伤口。”王重阳也是现在才想起这茬,赶紧上前撕下一块衣料将刘涚的伤口裹住,随后搀扶着刘涚,这才跟着黑影的步伐,再度穿过两条街道,投入一家大户后院。
此时刘涚两眼已经发花,脑袋晕沉沉的,对周遭失去了感觉。
他这一昏,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咦”
睁开眼睛的刘涚,身子本能的一抖,右手五指伸缩,却没有抓到熟悉的那种感觉。
“三棱刺哎哟”
想要挣扎起来的刘涚,感觉到肩膀伤口传来的痛楚,一声惨叫却是引来了脚步声。
“躺下,你的伤口再破就不好处理了”
听到传来的是王重阳的声音,刘涚紧张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他牛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两人分明是在一处地窖之中。头顶上挂着一盏灯笼,另外还有两处油灯,这才基本保证这间只有两丈见方的地窖能够正常视物。
一开始刘涚以为是地牢,但看王重阳行动自如,而他的三棱刺还有弩弓等物就跟药罐子一起放在桌面上,如此种直硎荆饺擞貌皇潜蛔ィ钦娴谋痪攘恕
“喝水不”
“喝”
流了那么多血,刘涚当然需要大量的补充水份,此时他觉得自己一双嘴皮子干的一抹都会掉下会灰来。
小口小口的喝着王重阳端过来的水,虽说刘涚口干舌燥,但这种方式比起牛饮来,更能有效的补充身体失去的水份,当然这是科学研究的结果,这个年代的人怕是不知道。
慢慢喝光一杯水之后,刘涚感觉舒服多了,好像左肩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他试了试不需要王重阳的帮助就能下床,而适当的活动也能加快身体的恢复。
“我躺了多少时间了”
一面拆开三棱军刺手柄上的盖子掏出一颗药吞下,刘涚一面问王重阳。王重阳异常好奇刘涚吃的是什么,可惜刘涚只能解释说是防止感染发烧的一种药,是他从海外带回来的。
“你底子好,又喝过蛟血,若是常人像你这般流血早就死了,你居然只昏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刘涚心中默默一算,两个时辰差不多正好该是午时。
“我们现在在哪里还在会宁府”
“可不是么,现在会宁府正在封城大搜,我们两个的画像也都张贴上了,暂时是走不掉了”王重阳摇摇头回答道。
“那这里很安全”
王重阳这么一说,刘涚那种天生的危机感又开始萌动,驱使他准备去收拾东西。
“安全安全,你先别张罗,回床上去躺着你知道我们现在这个地窖在哪里”
“这。”
被王重阳推回那张简陋的“床”上,刘涚还真是有些茫然。他的记忆就中断在凌晨逃亡时的最后一段路上,后面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给你一个提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重阳这会儿像是老毛病又犯了,只是相对过去来说好多了,至少没有那种让刘涚一看就像揍人的表情。
“那就只有两个地方了,皇宫,金兀术的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处应该是在皇宫,或者说皇宫附属的区域。绷鯖缛嗔巳喽罱牵芸炀偷贸鲆桓鋈猛踔匮裟康煽诖舻慕崧邸
看见王重阳这个表情刘涚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不过他的眉头仍旧没有松解,只因为他脑子还在想,那个使双剑的人又是谁呢
“你是怎么猜到的”
“这个不难猜,你给了提示嘛,那救我们的人,你也见到了”
王重阳摇摇头,“他把我们带来这里,说是这个地方安全,然后人就走了”
“真是个怪人,你确定不认识不是熟人的话,怎会甘冒如此天大的风险来救我们呢”
“熟人也靠不住啊你这个兵器当真奇怪,锋利的紧啊”王重阳一面说,一面又试图伸手去拿刘涚的三棱刺。
“我昏过去的时候,你就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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