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张汉,你们不能再在这里住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最好距离不远又能很好隐蔽,今天晚上不管重阳能不能回来,我都要去粘罕府中走一趟”
“大人,你一个人去”
听刘涚这么一说,胡立等人脸上变了颜色。光是看看粘罕府外的那些警戒力量都足以让人胆寒,遑论里面如果刘涚一个进去,那才真是送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啊
所以众人纷纷开口阻止,刘涚却是摆手道:“我心中有数,观察两天了,我感觉粘罕的府邸其实是外紧内松,只要能够翻过院墙。”
“大人,光是院墙那关就不好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怎么能过”张汉跟刘涚时间最长也最熟,所以此时也就是他敢开口打断刘涚的话。
刘涚猛一瞪眼,“你不能过就代表我不能过了我是头还是你是头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要你们听我安排都闭嘴了,好生听着”军队毕竟不是其他地方,有时候独裁和一言堂在这里不仅有市场,而且也有必要。
被刘涚这么一吼,积威之下没人再开口了,只是众人的神情表示他们多少还有些不服,当然这种不服完全是出自他们对刘涚的关心。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你们觉得我会去送死么没有必要的把握,我也不会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呀就这么定了,胡立,张汉你们一定要留意,发现金兵搜查,一定要躲好,千万不能被发现了”
“是大人,这个我们醒的,如果有行动。”
“如果有行动,我会让人来通知你们,估计两三天之内应该不会有所行动,除非是重阳那边。”说到这里,刘涚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了,王重阳去见普风,还带着一个单剑,究竟会不会出问题。
刘涚此时并不知道,其实王重阳去见的人,并非是普风那么简单。
昨日普风跟吴乞买见面,说到最后计划的执行时,吴乞买还是想亲自见见被普风赞誉有嘉,才会闹的满城风雨。
故而当王重阳带着单剑两个刚刚走进金国衙门,闻讯而来的普风,就急急忙忙赶来,没说上两句话一转眼就要带王重阳走,至于说单剑,普风几乎是眼神都没有瞥过一下。
“国师大人,咱们这是去哪里,还要坐马车”
呈现在王重阳面前的马车可不是什么寻常货色,虽说金人没有汉人那么多官场的规矩,但能够四乘马拉的马车,那就是寻常的官员都不能乘坐的。
王重阳对此了解不多,他只是从普风的神情当中感觉到一点点猫腻。
“别说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这个。”
“他叫单剑,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老实木纳不太会说话,还请国师见谅。”王重阳道。
“也一起上车吧,倒也是你的缘分,这辈子能够坐坐皇家的马车”
普风随口说了一句,等两人上车之后就催促着马夫打马而走,不一刻王重阳就打窗户外看见一面高宠的城墙,精悍的卫兵。
“怎么回事我们这是。进宫,国师大人,难道您要带我面圣”王重阳脑子也是转的挺快,诧异的问普风。
此时普风才淡淡一笑,“重阳啊,你也别生气,皇上很是看重你,所以才让老衲来找你,这是个机会,你可千万不要轻易放弃啊”
“机会”
王重阳淡淡一笑,却是没再借口。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心中踏实多了,既然说明了是去见吴乞买,那就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了,至少不会马上就刀斧手侍候
倒是单剑,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普风说的还真是没错,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巧合,他真是没机会乘坐驷乘马车,更没有机会进宫,但对于单剑来说,这又未必是一件好事。
第126章空手套白狼,谁借谁的刀中
第126章空手套白狼,谁借谁的刀中
照理说寻常时候马车是不能直接进城的,是因为普风的关系,加上有吴乞买的特别要求,才能顺畅的经过皇宫禁卫,直驱内宫。
但马车还是在内宫之前停下,普风带着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径直到了吴乞买的面前。
王重阳第一次见金国帝王,以他的心性修为倒不成问题,只是单剑就显得颇为紧张,好像魂不守舍似的,差点连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如果不是吴乞买看在王重阳的面上,怕是要追究其责任来一通廷杖。
“皇上,这是重阳的一个朋友,这两天重阳就住在他家中,所以老衲找遍了会宁府所有的客栈酒店,都没能找到重阳,还是重阳听到风声,自己找到老衲来的。”
普风含笑给吴乞买介绍,不过吴乞买毕竟是皇帝,对单剑这样的小人物根本是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和颜悦色的问了王重阳不少琐事,到最后,话锋一转,吴乞买道:“听闻重阳你是咸阳人士”
“启禀皇上,草民正是咸阳城人士,皇上,还望皇上为咸阳城冤死的子民报仇啊”
“重阳,不要无礼”
普风装模作样的在一旁劝慰,王重阳也就装模作样的悲愤大嚎几声,加上在上面露出几分虚假同情的吴乞买,应该说三个人都各有心思,只不过是谁都没有表露出来,唯独情感真实,表现茫然的只有单剑一个了。
“重阳啊,你在会宁府里,可还有别的朋友么”
半晌之后,吴乞买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朋友”
王重阳微微一愣,却没敢马上回答,因为他不知这是吴乞买的试探,还是仅仅随口一问王重阳在咸阳城里当然是有“朋友”,不仅有,而且还很多。“刘涚啊刘涚,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吴乞买这老小子究竟知道多少”
王重阳在心中暗暗自问,也捎带上刘涚,弄的此时正在做功课的刘涚,无端端的耳朵一阵发热,又连续打了两喷嚏。
“不会是玉娘在想我了吧”揉揉鼻子,刘涚自说自笑的摇摇头,继续拿着炭笔,在木板上写写画画。
他正在画的,是粘罕王府的地形图。
虽说在计划当中,是要趁着粘罕外出,守卫力量不够时方才下手,但刘涚总觉得一个计划不妥当,如果说有机会进入粘罕府中,伺机刺杀粘罕,那岂不是更简单一些
当然,若是王重阳的努力不仅仅能够让粘罕身死,还能让其名裂,那就是最好不过了。毕竟单纯的刺杀粘罕,反而能够为完颜真珠儿,也就是粘罕的后代们坐享那些恩荫,却掩盖了粘罕屠杀咸阳城的罪名,如果有选择的话,刘涚还真不想这样便宜粘罕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刘涚倒是凭着记忆将粘罕府邸的草图给画出来,标尺也注上,进入路线和几个逃生方向也都心中有数,但这仅仅是一个准备而已,日落之前只要王重阳回来了,那么事情就还得看发展。
在得知刘涚有独自夜探粘罕府邸的计划时,詹木显得很紧张,找刘涚说过几次,但最终都是被吼出房去,整个人郁闷的不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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