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的反面,跟正面几乎相同,也是中央一尊佛像,所不同的就是在佛像周围还有一圈铭文,只可惜这些文字弯弯曲曲如同蚯蚓一般,刘涚实在是不认得。
“这个牌子何以让那些金兵诚惶诚恐呢”
刘涚将牌子交给詹木看过后交还给王重阳,同时开口问道。
“此乃我刚才提及的一个多年前的朋友,他如今已是金国国师,法号普风。前一阵子去见过他,他对重阳很上心,希望重阳留在金国,为狼主效力,故而赠送了这个牌子,见牌如见本人。”
清虚散人捋着胡须,向刘涚两人解释这牌子的来历,倒是王重阳颇为不屑道:“让我为金国效力,简直就是笑话师傅,如果不是你跟那普风老儿有旧交,那日我就打的他爬不起身来,哼,可笑当时他那个徒儿还想跟我动手,三五招就被我放倒,看在师傅你的面上,我可没有下什么暗手”
那王重阳倒是傲气的很,说起金国国师普风来一点敬意都没有,倒是听的詹木脸上变色,咋舌道:“金国国师普风,据说那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啊”
“神仙般的人物哈,詹木哥哥,普风他要是神仙,我师傅就是上八仙了不就是个会几手鬼把戏的老和尚么,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啊”王重阳不住的扇动手掌,好像普风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苍蝇般渺小而又厌烦。
“重阳,好歹他也是你的长辈,不可背后说人坏话,也罢,既然你不想参加这金国科举,咱们可以去高家庄,看看我能不能对高家兄妹施以援手,这高家,跟你们王家,渊源也不薄啊”
第82章吾名王重阳,古都一狂生下
第82章吾名王重阳,古都一狂生下
刘涚完全没想到清虚散人会如此好说话,当下强忍心中激动,转头望向王重阳。
“也好,我对高家庄都已经没啥印象了,只要师傅没意见,那明日一早就走”
清虚散人微微颌首,遂又重新在床上盘膝坐下,闭起双眼,刘涚倒也不觉得有啥,好像道门中的高人就应该是清虚散人这般的态度,他见王重阳冲自己摆摆手,指了指门,就拖着詹木,跟王重阳一起走出屋子。
“那晚上咱们就各自休息,明日一早我来叫两位哥哥。”
“重阳兄弟,那你的科考。”
“金国的科考有啥好考的若是将来咱们宋人能够将这天下重新收拢时,再考也不迟,就这么定了”王重阳摆摆手,浑没将科考的事情放在心上,着实让刘涚心中有些感动,想想后世那些参加高考的人,拼了命都要进考场,人跟人还真是大不同啊。
刘涚带着詹木回房之后,詹木才忽然间边的激动起来,不住的找刘涚问:“那个清虚散人,当真是神仙之流”
“我咋知道呢,要不你去试试”
“试我可没那个胆子但我真是听说过,金国那个国师普丰,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厉害的不得了啊”
詹木一面说,一面在刘涚面前不停的比划,弄的刘涚不厌其烦道:“古往今来的神仙,你见过哪个是在凡人面前折腾的就算真有点什么术法,那也就是个妖僧而已”
“可是。”詹木还想说什么,刘涚摆手将其打断,“别扯淡了,赶紧睡觉普风若真是个妖僧,那种层次的战斗也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真当咱们大宋无人啊到时候自然有高人出来收那妖孽的”
躺在床上,刘涚心中却没有他对詹木说的那般平静。
困扰他的有两件事情。一就是清虚散人是否有那么大的本事,真能够将高宠兄妹的双腿治好在刘涚看来,高玉娘的伤势或许治愈的机会比较大,可是高宠呢他双腿已经断好些年了,除非清虚散人当真是神仙般的手段,否则治愈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以清虚散人那种层次来说,理应知道才是,何以提都没提呢
而第二个困扰刘涚的问题,却是一座城。
那就是咸阳城。冥冥之中,刘涚感觉完颜割韩奴的死,已经给咸阳城这座古都笼罩上一层浓浓的阴影,而这阴影的源头,则是完颜割韩奴他爹,粘罕。
粘罕这个人的性格如何,不消多说,即便是后世法治社会,还有当爹的因为儿子发生意外而迁怒与人,遑论是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时代加入说咸阳城里的宋人因为此事被牵连,刘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翻来覆去好一阵子,刘涚最终还是借着服气决的功效才渐渐睡去,他并不知道他修炼服气决的速度,又再度上了一个台阶。
事实上刘涚的担心很有必要。
就在那天,他设计火烧峡谷官道,最终因为完颜割韩奴意外身亡后,发狂的金兵利用极端的方式,撕开了缺口,走脱了一些兵将。
这些兵将之中,有人选择了隐姓埋名,他们不想回转去被粘罕杀死泄愤,也不愿意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然而也有装着胆子,一路快马加鞭返回会宁府,向粘罕送消息的金兵将领,这种将领往往本身就是粘罕府中的家将,对粘罕的忠诚高于一切。
因为刘涚跟詹木是在距城六十里的地方就选择了步行,所以照理说他们应该比那些金将来的迟,但因为那些金将在双乳山一战之中当真是被吓破了胆,所以逃出生天之后,这些金将担心再遇上宋军,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在时间上反而比刘涚两人晚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粘罕府中,三个满身尘土,形容倦怠的金兵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身上的盔甲仍旧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一个金将左肩盔甲有个大大的凹坑,沾在盔甲上的石粉甚至都还留着,还有石头刮擦过的痕迹,想来应该是在峡谷里被石头砸过,只是这厮运气不错,差那么一点点估计就砸脑袋上回不来了。
然而回来就不一定代表他能活下去。
身躯魁肥的粘罕,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两眼愤怒胸膛剧烈起伏,其高低程度甚至肉眼清晰可辨,一双厚实的嘴皮虽然是紧闭着,但鼻腔里喷射的气流摩擦声竟然能够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儿已经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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