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往有迹可循的龙脉,龙穴都会在龙头或者龙尾,没有像登岗山龙穴这样,出现在龙脉的当中间。
韩宇斌抬手,拉了下我的胳膊,示意我后退。
我随着他的步子,后退了三步,然后站定,等韩宇斌下一步指挥。
韩宇斌看着前方十米处的黑色雾障,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龙脉移过位置。”
任酮看向韩宇斌,“人为的?”
韩宇斌点头,“是人为的。”
登岗山的龙穴,原本也是在龙头的位置,海城那头的那座山顶上。
元朝时期的那个道士,不仅浊了龙穴的风水,还移了龙穴的位置,将龙穴移到龙脉中间。
这样,就算后世有人能够清了龙穴的污气,也无法移动龙穴的位置。这条龙脉,也就像是斩断脑袋的蛟一样,虽然活着,但再也成不了气候。
路峰咋舌,“这招可真是阴损,白毁了一条好龙脉。”
任酮带领韩宇斌他们两个朝雾障近前走,准备处理雾障。
我这类跟上来看眼儿的,就找个安全但能看清楚全局的地方,蹲下来,换上驴脸,耷拉下眼皮子,看眼儿。
在团伙活动当中,最难熬的情况,莫过于,别人都在同心协力的忙着某样事情,却单单把你闲撇一边。
我现在就是被撇到一边的那个,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有种被排斥在外的心酸感。
有一瞬间,我特别想甩下大脸,然后一溜烟儿的冲下山,从此和任酮老死不相往来。
但那念头只冒出来一瞬,就消失了。
我还是舍不得。
虽然这一会儿,任酮对我实在不咋的。
但是,我不想离开他。
我想改变他对我的看法,想让他认同我,尊重我,能让我驻扎在他的心里头,牢牢实实的驻扎进去。
我现在在他心里,驻扎的一点儿都不老实,根儿是虚浮的。
有时候,任酮会让根系扎进去,这时候,我就能感觉到任酮非常在乎我。可大多数时候,任酮会把根系揪出来,就这么让根系飘在半空,就譬如现在这时候,我就觉得在他心里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跟任酮谈恋爱,真累。
特别累。
明明已经凑一块儿了,但我依旧云里雾里的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若即若离的,整的我心里特别慌,总觉的一不留神,他就会跑没影儿。
我为感情问题深深痛苦纠结着,顺带还因为被撇在一边辛酸。我痛苦辛酸的很投入,根本没心思关注任酮他们怎么对付雾障。
“嘿。”一个又肥又矮胖墩墩的妖精,凑到我旁边,用它短到出奇的胳膊,碰了碰我的腿。
被它突然一碰,吓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惊讶的看着它。
它外皮犹如蜥蜴皮,金黄色,肚皮是雪白色,肚子特别大,圆鼓鼓的,里面像是藏了一个大西瓜似的。
它脑袋长的和鳄鱼很像,但却长着熊一样的圆形小耳朵,两只大眼又黑又亮,像是小狗儿眼睛似的,有股子纯真又可怜的劲儿。它长着牛鼻子,嘴巴和鳄鱼似的,但里面没长牙,嘴里光秃秃的,看着有点儿怪。
最奇怪的是它的胳膊,实在是太短了,小爪也短小到出奇。它要是肚子下半截痒痒,手肯定挠不到,因为那小胳膊完全够不到肚子下半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