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没看我,目光注视着前面的路,“和你有关?”
“没关系,我这不是八卦一下么。”我看见道边的咖啡厅,“哦哦哦,等等等,我先去趟咖啡厅,那谁估计还在等着我呢。”
任酮就好像没听见我这句话似的,没停车,一溜烟将咖啡厅甩到了后头。
我歪着脖子朝后看,直到咖啡厅变成豆腐干大小,我才转过脑袋。
“胡向和你爸认识啊?”我朝任酮呲牙咧嘴,讨好的对他笑。
任酮停下车,将前臂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看着我,“和你有关系?”
“问问么,我就是问问,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我被他严肃过头的模样给慑到了,悻悻收起笑脸。
“你乖乖的,老老实实在科里工作。”停了几秒钟,任酮继续警告我,“别弄些歪的。”
我口是心非的应了一声。
欧博士帮我修理好了电话,我赶紧给杜好成拨了电话过去,和他解释了一通,然后约好明天见面。
见面地点,还是那家咖啡厅。
下午没什么事儿,我闲叨叨的一边和廖泽唠嗑一边在脑袋里面思考铅笔画和染血鸡毛,试图推测出寄信人的想法。
傍晚回家,任酮带我去信箱那里,信箱空荡荡的,里面没有信。我本该舒一口气,但是我却一点儿都没有舒心的感觉,左眼皮也时不时的跳动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我的预感挺准确。
八点多的时候,物业按响了门铃,送了个快递盒子过来。
盒子只有鞋盒大小,外皮被白色的A4纸糊的严严实实,然后被透明大胶带缠了无数层,硬生生把盒子扩肥了一大圈。
“果然又寄东西过来了。”我应任酮的要求,将裁纸刀递给他。
任酮从侧面离顶一厘米的地方下刀,割了一圈,将盒顶割掉。
掀开盒顶,里面的东西,曝露在我们眼前。
寄信人很中意A4纸。他把盒子内壁贴满了A4纸,想要给我的东西,也用A4纸包着,鼓鼓囊囊的。
任酮用裁纸刀,将两个包裹物挑出来,然后剥开纸皮。
一个里面是个圆形的透明玻璃球,有点儿像是里面有两个结婚小人洒雪唱歌的那种观赏球。这个玻璃球里面,当然不是漂亮的小雕塑人,而是一滩血肉糊糊的东西,上面还带着两厘米左右肠子样的玩意儿。
“新鲜的紫河车。”任酮说了中药名。
本来我没看出来是什么,还以为是寄信人弄的猫狗尸肉和肠子。任酮把中药名一说,我立马醒悟。
这是胎盘,刚从人体内排出来的胎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