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怪事儿。”杜明陶神神秘秘的朝我这边挪了挪,和我胳膊贴一块儿,斜努着嘴,悄声说:“这两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身上老有被水泡的感觉。我还能听见滴水的声音,和女人哭的声音。”
“你这是做恶梦了。”他说的像是遇到鬼了,但是遇到鬼的话,那我应该比他先知道才对。
“真的。”杜明陶瞪了下眼睛,控诉着,“我就知道你不信,早知道我不跟你说了。”
“说啊,我没说不信啊,我是具有怀疑精神。”我义正言辞的解释着。
“我还在床底下,捡了根人手指的骨头。”杜明陶舔舔嘴唇,“但是我怕教官骂我,就偷偷扔了。”
我提出怀疑,“你在撒谎吧?我们进训练营的时候,可是里里外外边边角角,连茅厕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没有骨头之类的东西。”
“我骗你干什么。”杜明陶急了,“不信的话,你今晚上别睡,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你要是能看见鬼,肯定能听见鬼哭。”
“好吧。”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杜明陶。
不过,我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睡着,白天太累了,晚上只要躺到床上,不出两秒钟,我就能进入梦乡。
杜明陶提醒我,“你别告诉别人啊,要是真的是我做噩梦,我怕教官知道了,以为我想撒谎偷懒,罚我。”
“放心吧,我嘴严。”
傍晚廖泽来探看我,只有三十分钟的交流时间。
我在这里的这半个月,只有他来看过我,而且是隔几天来一次,十分殷勤。
他松松散散的和我聊着科里的事儿,并着重强调了,他很想我。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烈,简直和当初看图片上那些腐烂的尸体似的。
我实在怀疑他对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打着我尸体的什么主意。
廖泽像是吟诗似的,抒发着自己的感情,“宁彩,从你过来特训,我就每时每刻的想着你。尤其在办公室的时候,身边空着,让我特别不适应。”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赶紧出来,我在外面等着你。”他笑着弯下腰,敲了敲我的脑袋。
“还有一个半月,等着我,我会活着出来的。”我很怀疑,他之所以对我这么热情,这么殷勤的来探看我,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尸体。
他对尸体有着奇怪的癖好,肯定以为我会在训练中死掉,然后他就能霸占我的尸体,做各种古怪的事儿。
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我一定要活生生的出去。
临走的时候,廖泽告诉我,我小表哥死了,和女人在山上野战的时候,被蛇咬死了,那个玩意儿也被咬掉了。
对于小表哥的死,我乐见其成。
我觉得有人在帮我报仇,要不然小姑家怎么会接二连三发生惨案呢。
如果不是有人帮我,难道是老天爷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