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思想,并不代表交流了佛家戒律。”
“我能了解一下你们交流了什么戒吗”
未等慕清仰瞪着苍桑逼问出来什么,收到弟弟传信的死弟控叶求狂拖着他家妹子已经到了,叶求狂远远一眼望过去居然发现自己弟弟和一个藕荷色衣裙的年轻姑娘凑得很近,顿时脑子有点不够用。
在那个死狐狸精的熏陶下居然还能顺利勾搭到妹子不愧是我亲爱的弟弟
叶求狂表示老怀大慰,牵着赫铃儿的小手热泪盈眶:“铃儿你看,清仰他居然开窍了,看来我这些年的良好示范还是有些作用的。”
“虽然不好打扰你的兴致,但那是个越家的女人,看这徽印应该还算越家近年来最难搞的那个。”
叶求狂沿途是被赫铃儿深入熏陶了一下下三宫越氏是个专门出品各种心机绿茶婊的所在,顿时清醒了。
“何以见得”
赫铃儿专职讲解九阙天宫的内部八卦,眯着眼远远瞧了一会儿道:“下三宫三位太上长老,皆是上三宫退隐下来镇守下方的高人,这位应当是当中一位孤雁老的首徒,也算得是个卓荦之才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刚才那位涟涟妹妹的眼中钉,还活着从越氏内部倾轧里顺利长大,身上怕是麻烦不少。”
“”
叶求狂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怎么能怪女人”
赫铃儿一愣:“嗯”
“清仰若是真心喜欢这女人,那么为她遮风挡雨是必然的,男人可以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人,但却不能没有心去保护,逃避的可是懦夫。”
“这会儿你不把他当孩子看了”
“孩子也是男人,给他刀之前要先教会他用刀。否则他日若我远离,他连抬头看着敌人的勇气都没有,又怎能平安”
叶求狂说这话时神色一如既往地随意,赫铃儿却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怪怪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转,说不清的违和感,在遇上那些异族之后就不断如暗潮涌动。她张了张口,犹豫了片刻道:“他传信给你说的天祭国,是你的故乡吗”
“是过很多故事的地方,并不适合你去,抱歉。”叶求狂见赫铃儿眼底闪现过一丝黯然之色,又笑了笑说:“我是挺喜欢你的,所以你要保重。”
“我为了兄长之事与你们一同来此,虽说瀚海的前辈已捎了信说兄长无恙,但你既然与我同来,若不同归,父亲必然会起疑心。”干巴巴地扯了些理由,赫铃儿又道:“还是铃儿太过弱小没有资格与你并肩而立”
“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但我是个危险人物,我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随时会为你搏命,而如果是我不能应对的事,我不希望你成为我发疯时的牺牲品。”
赫铃儿闭上眼沉默了许久,退开一步转过身去:“说到底,还不是我被抛弃了,也许你的故乡有的是娇俏的望夫石。”
叶求狂苦笑了一声摇摇头:“你愿意这么想,也算是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赫铃儿看着他良久,忽然叹了口气,道:“早知就不该和你这个浪荡子出来我相信你的能为不会终结在你口中九死一生的故里,九阙天宫,无幽鬼狱乃至九天之上的天神之境,这些地方若是你有生之年不一一踏遍,你便枉称求狂。”
直到赫铃儿的身形消失在眼里,叶求狂忽然露出一个微微带着邪气的笑。
“你给的的目标太高,我不学着苟且偷生,怎对得起你的期待”
“哥,你终于把那个女人甩掉了”
“怎么能说甩你都没问过我就答应了天宫的人去天祭国,哥还没挑你的麻烦呢”
叶求狂也是心塞得恨不得挠穿两堵城墙,他当年拼死拼活把慕清仰从天祭国带出来,若是他修为有成,解决了王印的事,再杀回天祭国还好说,现在慕清仰还算是个半大不大的熊孩子,顺便还带着一个一看就跟苍老师那个死狐狸精一样脸的女朋友,怎么看都是要作死的节奏。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祭国偏居北疆,以天宫的强大也未能染指这个看似弱小的地方你不在那里长大,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不能只凭天宫之人的只字片语就意气用事”
慕清仰摆摆手打断他说话,清淡的眼中神色毫无波动:“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你别想了,回去写作业去。”
“哥,我想说”
“写完作业找你辛勤如园丁的苍老师检查,他会解答你作为年轻人的各方面疑惑。”叶求狂刚一转身,就面对面贴上刚刚那个一直用一种淡淡的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少女。
越姓少女面无表情道:“首先,苍老师拒绝填鸭式教育。其次,你亲爱的弟弟并没有想要征求你同意的意思。”
越姓少女的目光熟悉得叶求狂都茫然了片刻,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被画押似的按在了一本书上。
马个鸡这书有点眼熟啊
一抬头对上慕清仰略含歉意的眼神,叶求狂瞪大了眼:“清仰你”
“我想知道得更多,才能帮得到你,抱歉,苍桑的聆苍转我私自带出来了。”
叶求狂的瞳孔瞬间就缩了起来,慕清仰未开蒙前,他也曾见过苍桑用过聆苍转,简直就是阎罗王的人命簿子,尤其是他们这些定下了命约的本该死去的人,一生定死了的运数都烙印在里面。
叶求狂挣扎了一下发现全身功体被聆苍转的诡异力量锁住,崩溃道:“不清仰你放哥出来,有些少年不宜的画面你真的不能看”
越姓少女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家长陪同下可以观看。”
“家长在这呢家长不同意啊你谁啊带坏我弟我不准你过门啊”
“啧,自己不洁身自好生活糜烂怪别人咯”
“清仰哥讨厌这个妹子,比苍老师还讨厌。”
“呵呵哒。”
反正你也只有原谅过苍老师的脸而已,只是换个人你连脸都不愿意原谅了
慕清仰转过聆苍转,书脊上的铜头狼兽眼中猩红色一闪,像是,道“好了别吵,转回正题,襄助我们的那位雪姑姑虽然不能尽信,但说的话十分契合我想像中的逻辑。不过纵然如此我还是想核对一下,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转述比之亲眼所见总会遗漏很多线索抱歉了。”
叶求狂犹想挣扎一下:“告诉我你是我从小乖巧听话的亲生弟弟。”
“那你告诉我世上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要求真相”慕清仰说这话时,语调十分平缓,并没有因为涉及自己的身世而激动,“我在过去的时候成为了你的负担,或者更成为了我未曾谋面的母亲的催命符,但至少我要知道现在我身边的人为我担负着怎样的危险。”
叶求狂不待反应,一阵无可抵挡的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像是瞬间陷入了深眠。
苍桑从一开始带着些许兴趣的表情转为冷淡,徐徐道:“开一次聆苍转,便会抽干你一次精神力,虽说聆苍转任何形式的能量都吃,但对你来说还是过了。”
“若能借此再揭开你一层迷雾,这笔生意不亏。”
听了这句话,苍桑不怒反笑,“看来诸事缠身,你还没忘了咬着我。”
“我不讳言始终对你保持着最高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