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论问他们什么问题他们都知道上古秘境的位置、世间最顶尖的功法、仙境奇药全都可以”
“这是自然,不过也得有福去消受,百年前就有两个人被挑中,一个是宗门天才,说是要世上顶尖的功法,功法有是有了,只不过一看要人自宫,气得吐了血现在还卡在金丹期。倒是和他一同被挑中的一个误入秘境的凡人屠夫,说要把快点的杀猪刀,拿的却是把认主的血灵魔刀,刀中血灵护主,但凡元婴之下修士,无一合之敌,现在那屠夫已经是凡人一个小国的国主了。”削瘦修士眼里露出羡慕之色,又道:“瀚海渎烟阁每年只选少数人,也只给一个问题,赫城主此次所求,就是希望这一个问题里要有赫凛梦中之地的地点以及幕后主使人,只要得到消息,只要在大梁城能力范围内,但有所求,无不答应,这买卖当真划算得很,毕竟瀚海渎烟阁只回答问题而非直接给予物质东西,若当真有人带着答案回来,赫城主只怕要出血。”
大梁城主如此大的动静,又一向重诺,与天宫关系密切,若是能得其举荐入了天宫,那便可摆脱散修身份,享有天宫给予的无限资源。
二散修自是急切地询问赫城主所求之地的名字,那削瘦修士正准备卖个关子讨点好处,却听见邻桌一个眼角有一道细疤的俊朗青年随意开口道
“饮沧楼。”
削瘦修士愣了楞,面色不善地看向叶求狂道:“你是谁”
烈酒饮尽,酒钱入坛,叶求狂发出一声嗤笑,轻飘飘落下一句话。
“傻子们饮沧楼,可不是活人去的地方。”
叶求狂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现阶段的仇家,数量是少了些,但是质量普遍都得到了升华,不是那种可以闭眼连漂的修二代们了,而是修二代的亲爹干爹各路爹。但根据自己的出身,拼爹肯定是前途黑暗,他不找亲爹拼就算是好的了,何况他现在这么玩命找各路机缘修炼也自然是为了有朝一日结婴化神能杀回族中,把威胁自己和清仰性命的那些人都给了结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梗在他心底。
叶求狂解开护腕,手腕内侧一块怪异的,像是日轮刺青般的纹印,按苍桑的话说,这块刺青是他界一种名为时计的东西,而中央分叉而出的两根指针转动代表时间流逝。
苍桑的身份太神秘,包括饮沧楼里他只允许清仰去接触的那个锁起来的书房,偶尔透露出的线索再再让他确定了苍桑若不是某个大能陨落转世之类的狗血梗产物,那就根本是些游离在他所未知的世界中的天外之人。
这设定显得太假,叶求狂宁愿是相信某本修炼百年的坊间话本小说成精了,但是见鬼地,这特么的都是真的。自己的性命通过这个鬼刺青卖给了无良商贩,无良商贩还友情提示您活命的余额不足,欢迎下次作死。
当然话说回来,没有无良商贩,自己早就被渣爹派来的杀手挠死了你特么就算是高冷起来好歹我也能拿看救命恩人的眼光尊重你一下,一定要这么无情毒舌吗
叶求狂腹诽良久,但换种角度看,死期未来之前就算几百年内继续在种马之路上浪得飞起也无所谓,不然就是打苍桑自己那张神棍脸。
叶求狂不算多智近妖,但是他每每有一种奇准的、类似野兽的直觉就算再不承认,他也知道,苍桑从来不说谎言。
坐下核舟法器濛濛灵光一顿,叶求狂回过神便知道此行目的地到了,收了法器拉起风帽遮住半张脸。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左右延伸数百里的庞然巨城,便是在外围透过护城大阵看,也能见得内中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来这的自然是为了溟光星花海进大梁城主府。”
守卫从未见过这等厚脸皮,愣了一息才怒道:“大梁城主府虽广纳四海修士,但也需得有人引荐,非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叶求狂抬起眼和那守卫对视了很久很久,看得直到那守卫背后冒冷汗怀疑对方看上自己了,才慢慢拿出一壶巴掌大的白玉酒壶。
“兄弟修为几何”
“金丹后期。”
“那好,你是个金丹后期,我也是个金丹后期,虽然横向比较我比你英俊,但是纵向比较堪堪在一个水平线上。那么如果你继续为难我,我就会把你这么大体积的一个人塞进这个只能装二斤掺了水的花雕的酒瓶里。”
守卫顿时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叶求狂继续道:“然后显而易见,你人多势众,我会被抓去送给城主过目下油锅,同时你重伤。如果这时你不为难我,给我这个路痴指了路,等到我出来泡到了城主的闺女,我请你喝酒吃肉。”
守卫无法反驳这种流氓逻辑,不服道:“你这样还想泡城主闺女逗我呢”
“不信”
守卫猛摇头,随后叶求狂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叶求狂左右看看,顺手摘下守卫的护心镜,看也不看向身后一扔,只闻一声轻微的呼痛,正准备进城主府的一辆玲琅香车内走下两个绿裙侍女
“哪里来狂徒的惊扰小姐”说完两个绿裙侍女在人群中逡巡了片刻,目光冷冷定格在叶求狂身上。
“你是何人”
“抱歉惊扰了姑娘,在下刚刚不过是为找意中人,一时忘情。”
纱帘里的少女略微有些恼恨,只是听得纱帘外那把声音年轻清润,说不出地让人舒心,也便掀开帘子,一双明眸不满地看向他:“你要找意中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城主府近日女客不多,那人长作什么模样我唤人帮你问上一二,若是知道了,便速速离去吧。”
叶求狂抄着手随意笑了笑:“在下意中人长得什么样,不就在姑娘手中么。”
少女一愣,低头看见铜镜中伊人清容,才堪堪惊觉那人指的是自己,一咬下唇,羞恼道:“你这狂徒无状别别让我再看到你”说完铜镜怒掷了回去。
那少女发作完,又对正准备拿下叶求狂问罪的侍女喝道:“别在这丢人现眼还不随我回府”
香车匆匆而去,守卫眼睛再瞎也看到城主嫡女耳朵红得快滴血了。
叶求狂把铜镜拍回他怀里,从铜镜下抽出一方粉红色的绣花丝帕,在守卫脸上晃了晃,面无表情道:“服不服”
“给跪”
“那该喊什么”
“前辈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