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按少年白的话说,不让叶求狂欠他的属于为了叶求狂好,否则将来一定会像高利贷一样越滚越大,从精神道德到物质生活的发展上都对他不利,日后无益于他的世界观的建设。
清仰,这里有个蛇精病,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入夜。
幽暗的静室内,星沉月暗。
本应熟睡婴儿的双眸慢慢半睁,限于身体,这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很模糊,就像是一团一团的色块挤压在视野里。
脑海里慢慢回环往复着一些画面,间或回响着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和大片大片蔓延开的猩红。
他一出生,血色就已经在涂抹着他的世界。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命运痕迹,却并不急于去放纵那种破坏的念想,而是慢慢本能地将那些暴戾的、不安分的情绪收敛在心里于是幻色一样的世界便只留下了一种红,比血液艳异,比火焰冷漠。
是一种什么样的红
带着一种类似于迷恋的单纯情绪,婴儿酣然入梦。
天色渐渐自黑暗走向一种薄绡般的朦胧之蓝,就如同一个时代的起落,正在提笔开篇
白发一缕,自微紧的手心抽离。
“这是白。”
随后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和我手中墨笔沾染的颜色相同。
“这是黑。”
“那,这是红”我指了指白瓷缸中游动的鲜艳的鱼。
他按了按我的头,让我看着他,那双冷淡的,点漆似的眼,忽然间变得通透,如同镜子一般,倒映出我的眼瞳。
“这才是红。”
我出生的十年里,一切正常得如同凡人中最平凡的孩子一般。
除了看不见,我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性情,智慧,资质,毫无出奇。这一度让抚养我的人很困惑。
“理论上出生设定就叼炸天的人,不可能到了你这么大还没有达成闭眼单挑街霸这样的成就吧,嗯”
大概是遇到了你吧。
抚养我的人,是个仿佛被时间忘记了的人,惫懒得一如午后晒太阳的猫。他说话的时候,一贯地漫不经心,全然不在乎你是否觉得他是否在胡扯,按他的理论,你明白他的意思,他勉强予以赞赏,你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勉强用他的智商鄙视你一下。
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不讨喜,抓个小黄鸡都能被啄了手,只有脸可取的人,活得比我哥那种进步神速一路闭眼连揍街霸郡霸国霸的奇葩生物还安逸。
嗯,对,其实我的抚养人一点也不待见我哥。
我哥每隔两三个月就会缺胳膊断腿地跑来找他,原因从睡了哪个大能的闺女到抢了哪个二世祖的未婚妻,总之就是离不开各种各样的女人。我的抚养人从锁了门到锁了窗到门口栓了只田园犬,都未能阻止我哥本着顽强生命力去突破房门,精准地挺尸到房子里。
为此,我的抚养人总是摸着我的头喟然叹道:“看,这就是直男。”
你不能因为我哥是个种马就把直男这个种族一棍子都打死吧。
我哥的作死不是没有缘故的,那时候我还很小,我哥据他说作为一个一路闭眼连漂各种高富帅的存在,目标委实太大不想带着我一起死,就追上救他的人发挥了脸皮的优势把我扔在恩公怀里,塞给了恩公一根路上顺的糖葫芦作为束脩。
于是我就以一根糖葫芦的高价成交卖给了我的抚养人当学徒,虽然的我抚养人嘴欠总说养我是害怕他下一代找不到媳妇所以养的童养媳。
呵呵,童养媳。
我哥为了报复他这么称呼我,每次半死不活地爬回来时,都会深情呼唤一声
“苍老师qaq”
苍老师重重地摔上了门。
我们都十分费解他为何对苍老师这个称呼十分敏感暴躁,但是既然看到他不爽,那我们心中就理当是十分爽快了,自然苍老师苍老师地叫得更欢乐。
然后结论是我们这部小说才到了第二章,感觉就要被查封了什么鬼。
我帮着手把我哥断骨接好草草绑了伤口,就听到我的抚养人忧郁地说:“其实有时候看着汝兄长后宫无数的画风,不得不服你兄长是个男神。”
我抬头认真地看了看他那张脸,认真地说:“你也是女神。”
于是我的抚养人更加忧郁了。
实际上因为眼睛不方便的原因很少见人的我不太清楚男神女神是个什么概念,直到某次我趁着我哥失恋拖着抚养人喝酒最后两个人全喝到桌子下面去的时候,摸了摸他们两个的脸,我哥的轮廓比较硬朗,眼角下有半指长的疤,是以前救我的时候被人追杀留下的,按他的话说这样显得比较爷们。
而我的抚养人相反,他的皮肤非常冷,就像是书中所言鲛人所织就的冰绡,沉睡的时候,几乎让人错觉是尊玉雕按书上所描述的,大约就是女神似的样貌吧。
一晃神,感觉到我哥的呼吸平缓了些,便起身对抚养人说了一声:“兄长还需静养,我去看看辛夫人。”
“去吧。”
玉水原是个平静的凡人地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凡人口中偶尔传来修仙的仙人踪迹都能让这里的凡人好生谈上些时日,外地人来这,总听到这地方发生的一件怪事。
东城曾经有一户人家姓辛,丈夫是做纸灯笼的,娶了个容貌上佳的夫人,曾经育有一女,不足月便夭折了,辛夫人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听了丈夫建议便去做了一个外地人家的奶娘,那外地人出手阔绰,很是让辛家高兴了一阵。可是好景不长,养了那家的孩子一年后,辛夫人得了怪病,先是脸色蜡黄,容颜衰老,到了如今,三十多岁竟然好似六七十一般。那家的丈夫无法忍受貌美的妻子衰老至此,开始在外面寻花问柳,最终那个外面包养的女人带回来一个三岁大的男孩后,辛夫人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两天两夜,在第三天天没亮的时候,将自己绣的孩子的衣服带上,离开了家门。
初闻此事的外地人叹道:那夫家也是薄情,辛夫人虽然身患怪疾,但毕竟结发妻子,宠妻灭妾,实在是
本地人也是叹了口气道:也不知辛夫人这是遭了什么罪,放在十年前,也是这玉水原中艳绝四方的美人,多少人羡煞,只是如今色衰爱弛,此言非虚。
外地人又问道:那后来辛夫人又是何去何从了
本地人继续道:最后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当年她哺育孩子的那户人家,在城外数十里的寂川梨花林那里盘下一个古宅,听闻了此事,感念辛夫人哺养之恩,便将她接了过去,吃穿用度皆是比照那孩子的亲生母亲一般,倒是比她之前在夫家过得好得多。
外地人: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铜壶里茶汤堪堪沸起来,自细长铜嘴飞成一线青碧色注入白瓷碗,听客们也且将这出旧事作笑言谈罢了,外地是商客又将注意力转向了这地界的货物作价几何,亦或是家中的婆娘脾性大不大的话题上。
别人的事,左右不过一个谈资
夕阳走到了山之南,斜斜照过了平原,却在接触到一条流经此地的静默长河时,失去了颜色。
这条河,听说通向冥河的彼岸,因为没有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