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只剩下他的话语还如同隔音一样在周围回响着,然后逐渐模糊,消失,最后直到周围也彻底变得模糊。短暂的模糊之后,眼前逐渐再次清晰起来,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团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然后就是薛和十三的脸庞,我这才意识到我怎么是躺在地上的,而看见我醒过来,十三欢喜地喊道:“何远,你总算是醒了”
我只觉得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倒下躺在地上了,于是我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十三说:“你还说呢,你站着站着怎么就忽然晕倒了,这好端端的。”
我撑起身子,拍了拍头说:“我记得我听见了有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边说着我边去看墓门方向,可是让人惊讶的是墓门却是开着的,一如我们进来时的那样,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外面的平台上去,四盏长明灯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见到这场景立即住了口,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墓门忽然合上了,然后就出现了许多幻觉。”
十三见我这样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而薛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我只听见他问我:“谁是亚麻子”
我狐疑地望着薛:“亚麻子”
这时候十三插嘴说道:“你也不知道这个人吗可是你在晕过去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却一直在喊他的名字,重复的速度非常快”
我更加疑惑而且惊异道:“亚麻子我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
这时候薛忽然说道:“这个人我认识。”
我忽然看着薛:“你认识”
薛说:“这个人五年前就死了,而你刚刚到洛阳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刚到你四叔的店铺里的时候,这个人就在。”
我试着回忆着五年前初到洛阳时候的事,被薛这么一提,还真想起是有这么一个人,当时我进到四叔铺子里的时候的确有一个麻子脸在和四叔谈生意,但是当时因为我的到来他们就这样结束了,麻子脸说第二天再来找四叔。
而且跟着想起来的还有另一件事,在四叔铺子里我见到的这个麻子脸并非是第一次见面,我在车站见过他,之所以会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当时我在车站里的时候他忽然拿了一个米黄色的包来到我跟前问我说这个包是不是我的。当时我以为他是骗子,就没怎么搭理他,语气很强硬地回了一声“不是”,他就乖乖地识趣走了,后来到了四叔铺子里我见到他似乎有些印象,但是没敢认,直到后面他走了我才和四叔说了这件事,四叔当时也没说什么,只说可能是我认错了。
但是后来我在清理行李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米黄色的包在我的行李当中,这个包并不大,巴掌大的一个,我当时很惊讶,这包怎么到我手上了。
可是再往下想记忆就很模糊了起来,我似乎记得是四叔走了进来,但又不太确定,总之后来这个米黄色的包被怎么样了,里面又是什么,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是我此时唯一想起的一样,就是他的声音与刚刚我听见的那呼唤的声音竟有那么一丝的相似,似乎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
想到这里我忽然惊得回过神来,与此同时已经“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同时我只见薛和十三都定定地看着我,我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地问薛:“我刚到洛阳时候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薛却淡淡说道:“我怎么知道的还不要紧,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什么来了”
我看着薛这样的面庞有一丝的模糊,同时又觉得有一种熟悉感,然后我说道:“我的确见过,刚刚在唤我的那个人就是他。”
薛只是这样听着,没有任何反应,看不出他对这件事的态度,然后我只听见他说:“你是不是觉得五年前初到洛阳的记忆有些模糊了,而且有段时间的记忆根本无法想起来”
我诧异地看着薛:“你怎么知道”
薛却引导着说道:“你试着去回想你之后在洛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是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说:“是四叔带着去见明老,我记得是中秋过后。”
薛继续说:“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到洛阳的,你应该记得。”
我说:“是过完元宵之后,我到洛阳的时候元宵的喜庆还没有完全”
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自己都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巴,用一种无法言语的神情看着薛,薛则不紧不慢的地说道:“也就是说你的记忆不见了将近七个多月”
我说:“怎么可能,我记得自我来到洛阳并没有遇见任何变故,也没生过病,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不见了七个月的记忆”
这时候我听见薛冷冷开开口道:“据我所知,当时这个叫亚麻子的人正在和你四叔商量一笔买卖,之后你就来了,而之后你就再没有在洛阳出现过,直到你有记忆去见明老之前,而后来亚麻子就在没有出现过了,用你四叔的说法是他已经死了。”
我望着薛:“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样详细的”
这时候薛才回答我说:“你四叔的这场行动我也参与了,他夹我做了喇嘛,所以那时候我们就已经见过了,而且来的正是这里”
薛的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把我瞬间给劈地晕头转向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可是接着我就听见薛用了一种异常疑惑的语气问我:“只是我一直都不清楚的是你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对这里的所有记忆都不见了”
gu903();这时候十三忽然插嘴道:“你不是说你也在队伍里的吗,怎么会不知道何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没跟他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