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快憋不住的时候,我感到身旁的宋突然动了,他这一动我看见身边的这些绿光顿时一哄而散,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然后我才听见他说:“好了,它们已经走了。”
我这才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像我们一样被缠住,而且他并不怕这些东西,因为他和薛他们是一类人,周身都是死人气。
宋解释说:“我只想给你们看看这东西,这可是一种很邪气的东西,虽然是猫,但是它们的身子有狐狸这么大,尾巴有身子的两个长,而且坚硬无比,是它们攻击人的主要武器之一。基本上这里的起尸都是它们的猎物,它们以死人为食,因为受尸毒的影响,身子已经彻底变异了,所以我们称它们为鬼猫。”
我说:“有狐狸这么大,那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体型了。”
宋说:“是的,所以你可别小觑了它们,它们吃人可是骨头都不剩的。”
接着我听到十三的唏嘘声,他问:“那你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我们的”
宋说:“没了,这里除了尸体就是这些鬼猫,最起码我遇见的就是这些,如果还有别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十三说:“你却没告诉我们你的印章是铜的,刚刚你用你的铜印驱散了它们。”
宋说:“这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印章,你们应该也见过其他人的。”
提起印章,我才想起一件事,于是我说:“你还没有把蒋的玉印还给我。”
哪知宋却说道:“那枚玉印是假的,我已经把它给扔了。”
我见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而且轻描淡写得让我一点都不愿相信,我说:“那玉印我用过,怎么会是假的,我不会分辨不出。”
谁知道宋却冷冷说道:“谁说假的就不能用了,你说你们也是来找贡觉玛之歌的,可是我却觉得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贡觉玛之歌,而且根本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找,蒋的印章就是贡觉玛之歌,除此之外你们见到的,都是赝品,而且都是蒋制造出来混淆视听的仿制品。”
原来是这样,我的确对贡觉玛之歌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这是一种天然形成的血玉,极为罕见,所以在听到宋的说辞之后,我问十三:“十三,是这样吗”
可是十三的语气也是茫然的,他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暗想蒋所制造出来的赝品就有可以号令阴兵的能力,那么真正的玉印岂不是更要厉害不知多少倍,而蒋制造这么多的赝品又是为了干什么,而且还费尽心思地将它藏在玄鸟墓的尸体中养着,它们又有什么用途
这时候宋接着说:“蒋从来都有很强的野心,现在的蒋自然也不例外,用贡觉玛之歌制成的玉印可以直逼薛的金印。”
第九十九章针锋相对
宋的这一番话将我以往对蒋的信任瞬间分崩离析,果然我还没有看透他,在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潜藏着这样的阴谋。
可是通过宋的话语,我还听出了另一个端倪来,那就是宋说了一句以前的蒋和现在的蒋。
蒋就是蒋,怎么还会有以前的和现在的
可是接下来的突变让我们来不及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即便是针对宋的铜印这件事也不得不暂且告一段落。
就在我打算开口继续询问宋原因的时候,突然一声“轰隆”的巨大响声在我们身边响起,从声音上来判断,我可以肯定这是木棺翻落在地的声音,这样惊心动魄的声音让我简直都怀疑这口木棺是否已经砸成了稀巴烂,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就像突然爆炸的炸药一样。
这一个声音过后,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是这回的安静却显得诡异而恐怖,因为我总觉得在这一声巨响之后已经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也猜不到。
接着我只听见宋的声音:“快跑”
然后我的身子被猛地往前一带,不知道是谁拉住了我,我也不管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拔腿就跟着拉着我的这个力道奔跑,我只听见整个黑暗中只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
拉着我的这个力道非常大,而且一直在带着我往前跑,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宋,因为十三没有这样的力气,可是跑了一阵我渐渐察觉到不对劲,这脚步声怎么只有两个,我们明明有三个人,如果拉着我在跑的这个人是宋的话,那么十三又去了哪里
我于是出声:“宋,等等,十三呢”
我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黑暗中绝对是清清楚楚地响起,接着我听见在不远处宋的声音传了来:“何远,我在这里,你和十三先走。”
拉着我的人是十三
我尽管看不见,但还是朝拉着我手臂的这个人望了一眼,至始至终他都牢牢地拉着我的手臂,就好像我要走丢了一样,我说:“十三,你松开些,这样我根本不好奔跑。”
可是这一回我却听到了十三几乎是惊叫的声音:“何远,谁和你在一起”
十三的声音是从另一头传来的,总之无论他们在哪里,那就是不管宋还是十三都不在我身边,那拉着我的这个人又是谁
意识到这点我立刻甩手想摆脱这个人的束缚,可是他却像石像一样牢牢地拉着我,连一丝松动都没有。
我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我初步已经认定这应该是一具尸体。
“你逃不掉的。”我只听见他用很模糊不清的话语和我说道,而且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果真闻到了一股剧烈的尸臭。
这是一具活尸,只有活尸才会有这样的特征。
而也就是在他开口说话的同时,我听见宋和十三朝我一起跑来的脚步声,但是这具活尸却根本不为所动,我只听见他对我说:“让他们别动,否则你将永远无法知道你身后的秘密。”
我说:“你威胁我”
活尸说:“你如果觉得这只是单纯的威胁,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死了,就没人能带你去那个地”
但是他话音未落我就感到它接下来的话被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说出来了,同时我听见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不用你带,我带他去就可以。”
这个声音冰冷而熟悉,我惊喜道:“薛,是你”
薛依旧是那样冰冷的声音,他问我:“小远,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
接着黑暗中有了第一缕光,是薛打开了照明灯,我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头歪歪地挂在脖子上,脖子骨已经被扭断了,很显然这是薛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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