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从口袋里掏出蒋的玉印,的确,这是晓峰交给我的,现在他就在我手上。
我看着玉印,突然脑海里有了一个之前我一直都不敢承认的事实,我于是试着问布多:“布多,我是不是就是蒋”
布多依旧微笑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你不是他。”
然后我几乎是与他异口同声地问道:“那蒋是谁”
接着布多“哈哈”笑起来,他说:“看来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我心中一动,再次问道:“莫非你就是蒋”
布多只是看着我,却并没有回答,见他没有否认,我的心中确认了七八分,正在我这样认定的时候,他却摇头说道:“我不是他。”
然后布多站起来,他说:“你应该可以起来了,你跟我来。”
说着他已经往另一间房间里走进去,我从床上下来,跟着他走进去。这一间房间是套着我刚刚在的那一间房间的,可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却被里面的摆设给惊了下。
这一间房间和我的房间就只有一墙之隔,可是摆设却是天差地别,说实话,这间房间根本没有任何布置,但是除了一件东西。
就是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口黑沉沉的木棺。
布多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说完他转过头走到木棺旁边,我问他:“棺材里面的人是谁”
布多却说:“这需要你自己去看,但我必须警告你,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告诉任何人,这里面是你必须保守的秘密,而且是穷其一生都必须保存的秘密。”
我点头说:“我一定保密。”
然后布多蒋木棺缓缓推开,木棺里面的情景徐徐展现在我眼前,但是当我看到里面的所有情景的时候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我看向布多,惊呼道:“这是什么”
布多却很镇静地看着我,除了微笑的表情变成严肃之外,他没有丝毫变化,我只听见他说:“何远,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人,相信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所牵连的面已经远超乎你的预计,但我还是想叮嘱你,这件事你四叔完全不知情,你无论如何都要瞒着他。”
我犹豫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布多说:“我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相信你也意识到了其中繁杂的关系,但现在蒋就在外面等你,他会帮你找到那具尸体。”
我问:“那你呢”
布多知道这么多的谜团,我不相信他没有被牵连进来,而且在这件事里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很显然布多也不能。
布多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何远,在你和蒋去找那具尸体之前,我觉得你至少应该去一趟羊八井。”
第九十章蒋
我曾经设想过千百般蒋的模样,在我的眼里,像他这样一个厉害而危险的人物,应该是一个极神秘的人才对,可当我真正看到他的时候,除了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我没料到他会以这样的一个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以至于在我看见他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的恍神,好似这只是我凭空的臆想一般。
但是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知道他就是蒋,因为他看我的神情变化已经不再是我熟识的那个人,而是真正地变成了蒋。
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我对蒋的印象一直局限于一个非人的状态,就像薛和历,他们看上去都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觉得蒋也应该是这样。
可是我错了,蒋是一个很正常不过的人,最起码在我目前的认知里,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疯子。
我曾经怀疑过疯子,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个身份,甚至他早在薛之前就已经潜伏在我身边,无论是我还是薛都没有发觉。
所以当我从布多的屋子里出来看到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布多告诉我蒋就在院子里等着我,而我看见的是疯子。
但是从疯子冷漠而深邃的表情上,我已经看不到之前那个疯子的半点身影,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疯子了。
而还不等我开口,他已经朝我说道:“何远,我是蒋。”
我只记得我木然地回答他说:“我知道,布多已经和我说了。”
边说着我回头看向身后的屋子,这一看却让我非同小可,因为布多住的地方,怎么和我在洛阳醒来之处的义庄如此相似
而且乍一看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套出来的,那么很显然,布多的住处也是义庄的布置。
当然,包括阳光。
我正在发愣,十三突然冒了出来,他一脸阳光的笑容看着我,我和蒋沉闷的气氛顿时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轻松了起来,他好似一缕清风一样吹走了我们之间的阴霾。
见到十三如此阳光的笑容,我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同时说道:“十三,你瞒得我好苦。”
十三狡黠地一笑,然后说:“蒋是我师傅,他不让我随便乱说,他整人厉害你是知道的。”
后面这句话十三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十三表面上似乎十分惧怕蒋,但是从他的说话语气里,显然是被蒋给惯坏了,一点也不是师徒的样子。
所以,在十三说出这些的时候,一些疑问顿时有了答案。
比如为什么十三会如此惧怕薛,可是却和薛却又走得如此之近,薛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出十三和蒋的关系;比如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玄鸟墓中,为什么会对里面的构造如此了解,这些只怕都是蒋教给他的。
而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蒋都在我们身边,我们却只看到他的玉印而看不到他的人,而且从没有人怀疑过他,不得不说蒋的算计能力的确如薛所说,他都有所不及。
下一刻,已经变身为蒋的疯子又变成了原样,疯子平时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说话,现在和蒋的脾性倒是也配,所以在看到熟悉的疯子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三个人还是来到日喀则时候的三个人,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有些东西改变了就是改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在看到蒋以熟悉的样子出现的时候,却让我觉得我身边就像随时有个定时炸弹一样,一种危机感随即而至。
然后我听见蒋说:“何远,我的玉印你也应该还给我了,这么长时间,还多亏你替我保管。”
我这才意识到他的玉印还在我手上,玉印对于他来说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我于是拿出来给他,他摩挲了一阵,然后才将它收起来。
同时他说道:“布多应该和你说了,我们要去羊八井,何远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既然布多说让我最好去一趟羊八井,那么那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可是在回答蒋的问题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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