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虽然我并不怀疑十三的冬动机,但我也多少能看出自己在这里十分特别的身份。
所以我越来越觉得,日喀则这个地方越来越不简单了,特别是四叔叮嘱我的那一句话更是蹊跷千万不要去羊八井羊八井又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去,它和日喀则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猜测,当时爷爷和父亲曾经来西藏,并且来的正是日喀则。但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四叔会说他们正是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生了后来的变故
一时间几乎是所有的谜团都萦绕在了我的脑海里,似乎要将我的脑袋给撑爆了一样。我想不出一个头绪,只能先将这些千头万绪的念头全都压下去。
在这段时间里,我重新将金属管里的素描拿出来看了个仔仔细细,同时心里的疑问再次升腾了起来,蒋从未见过我,他又是如何画出我的素描来的
如果他见过我,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我十分熟悉的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我从来没有察觉到
再往下想,那个少年既然是由十三派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的,那么这张素描像也应该是十三让他扔给我们的;而这张素描又盖着蒋的印章,那么岂不是说十三和蒋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只觉得脑海里突然之间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可我却没抓住,我只觉得这个念头似曾相识,好似相同的问题我在哪里也听人说过,可究竟是在哪里,谁说的,我却什么也不记得。
我又回想刚刚十三那怪异的表情,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让我心中一阵阵地发毛,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将这一幅素描再看了个仔仔细细,也没看出别的什么来,于是就百无聊赖地在里面等十三回来。
十三大约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个喇嘛装束的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萨迦寺里的喇嘛,估计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熟人了。
这个喇嘛似乎知道我,见到我的时候很亲切地和我打招呼,俨然一副大师风范,十三介绍说他叫加干,和我想得不错,就是萨迦寺里面的喇嘛。
那我的名字应该也是十三告知他的,所以他见到我就已经喊出了我的名字,那也就显得不足为奇了,只是十三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分外惊讶,他说加干是特地来看我的。
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吸引力和影响力,于是觉得十三这句话里面似乎是话里有话,再加上我和加干从未见过面,他特地来见我干什么
而加干第一句话却已经让我足够震惊了,他说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快七十了。
我听了是一脸的不相信,但看他的样子严肃温文,一点也没有撒谎的样子。我怀疑地看了一眼十三,因为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最多不过五十岁,我自认为自己看人的本事还不会这么差,竟然将一个人看差了二三十岁。
十三则说:“我起先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一般惊讶,但这的确是事实,等你习惯了就好,加干明年就七十整了。”
加干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说:“何远,你是来找长生墓线索的吧”
第八十二章追踪
我听加干讲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似乎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西藏人,于是对他的身份变得好奇起来,而还不等我开口询问,他却已经率先开口说道:“来这里找长生墓的人很多,但所有人都因此而丧了命,没人找到。”
加干说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定定地看着我,而且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话里有话,同时我也觉得他这是在暗示着我什么,而我却并不知道这里有长生墓的事,于是反问道:“日喀则也有长生墓”
加干却面色一变,惊道:“你竟然不知,那你是为什么来日喀则”
我摇摇头,这时候十三在一旁说道:“我说给你何远不是来找长生墓的你偏不信,现在却是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早信我不就结了。”
听了十三的话,加干脸色稍稍放缓,复又说道:“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十三说完则走到我身边,他示意我把装着画卷的金属管给拿出来,我拿出来,十三指着金属管说:“那少年除了我之外,必定还受了他人指使,我并没有给他这东西,这东西只怕也是另外有人让他做的,我找你来也是让你帮我们看看这里面的画像,有什么深意没有”
加干听十三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兴趣,于是我到桌子上将里面的素描给摊平开来,加干看了一阵,眉头稍稍皱起,然后又看看我,这才说道:“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素描而已。”
十三听加干这么说,显得有些着急和惊讶,他指着素描下面蒋的印章说:“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个印章有古怪”
我不知道加干是否见过蒋的印章,加干望了这个印章一眼,然后转头朝着十三说道:“我只说这幅素描普通,却没说这个印章也普通。”
十三被加干说得白眼一翻,愤愤道:“那你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非要一句一句卖关子。”
加干自然知道十三的脾气,也不与他争论,只是说:“只有雪域高原的贡觉玛之歌雕刻成的印章才能够有这样的效果,但是从这个印章上看,这枚印章却又不是贡觉玛之歌。”
我听着绕,而且觉得加干的话有自相矛盾的味道,十三与他十分熟悉,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只听他说:“你就喜欢绕这么多弯弯道道,你直接说这是不是贡觉玛之歌留下的痕迹”
加干沉默着又看了很久,我见他面色严肃,而且边看边摇头,最后他说:“我看不出来。”
十三惊道:“连你也看不出来”
加干很郑重地点头,他说:“从这个印章上我的确看不出来,也许它是贡觉玛之歌雕刻成的,也可能不是,但是无论它是不是,都已经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说一句惭愧的话,我也没有见过贡觉玛之歌,所以单凭我现在的眼力实在无从分辨。”
我知道,十三和加干说的都是蒋的玉印。
十三听了加干的话表情也变得很凝重,依他看来,加干的鉴别能力应该很不一般,否则他也不会专程把他给请来。而现在加干认不出,我并不认为是加干能力不够,而是因为蒋的玉印实在太过于神秘。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十三一定要确认蒋的玉印究竟是不是贡觉玛之歌,这个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于是我问道:“它是贡觉玛之歌和是血玉又有什么区别”
我这个问题是问十三的,可回答我的却是加干,他说:“这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从玉印的材料,我们可以推断出蒋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十三要鉴别出玉印的材质,竟然是为了寻找蒋的真实身份。
gu903();十三没有说话,加干则继续说道:“而这个印章是不是贡觉玛之歌的痕迹,直接决定着它的出处,贡觉玛之歌只在雪山的最深处才有,千年难得一见。但若是寻常血玉,只需要多费些功夫就能够制出来,这种血玉在雪山中就很常见,并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