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一丢,站了起来:“算了,先这样吧。我们下山去”
“不找啦”胖子倒是急了,“亮子,别听这小子放屁,就算难找也不能不找啊,他要是不愿意找,我陪着你,咱们兄弟两个,未必就找不到。”
我见刘二又要开口,怕他们两个人吵起来,便抬手拦住了刘二说道:“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这样找下去,的确不是一个办法。这里不是有村子吗我们去问问村里的老人,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如果这山里真的有什么山洞的话,我想,问他们比咱们在这里找要好的多。”
刘二点头:“对,你这说了一句实在话。怎么早没想到呢。不过,本大师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说出来怕你们觉得我多事,这不”
“闭上你的嘴吧”胖子站起了身来,对着刘二拍了拍屁股,屁股上的尘土荡起,落在了刘二的头上,刘二却出奇的没有生气,坐在那里,也不动弹,过了一会儿,这才站了起来,“本大师岂能与你这等白痴之人一般见识,白痴是会传染的,本大师可不想那样。”
“切”胖子轻轻摇头。
我大步朝着山下行去,刘二和胖子也跟了过来。又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打听到了一个以往常年进山的老人。
我们顺着村民所指的位置,来到了老人的家里。
老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子的面积不大,约莫也只是三十多平米,在院子中间种着一颗杏树,杏树的枝头,已经有小嫩叶开始含苞待出。
在院子的中间位置,是两间土窑,这种土窑,与我们在黑塔拉之时见着的不同。那种窑洞,都是在山崖上掏出来的,十分的方便,几个年轻力壮的,甚至几个小时,就能弄出来,但是,这种土窑,却是如同盖房子那样盖起来的,用的都是泥砖,有点修拱桥的那个意思,两旁是厚厚的土墙,然后慢慢的做出半圆形的屋顶来。
儿时,我还见过,但是,这些年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了。却没想到,在省城边上的村子里,还所能发现这种东西。
看到这种土窑,便觉得有几分亲切感。
好在,这土窑,也算是与时俱进了,并没有记忆中那种纸糊窗户的模样,用的都是玻璃窗户,擦的还算是干净,接着阳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模样。
土窑里面,挨着窗户的位置,是一处土炕,这在北方的平房是十分常见的,炕的作用很多,晚上可以睡觉,白天铺上一层油布,便能既当桌子,又当椅子。嫂索妙筆閣阴债
老爷子之前一直用的都是炕,我自然不会陌生,我们来到门前,轻轻地叩响了屋门。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老大爷,我们有点事,想要请您老帮忙,不知道方便进来吗”我问了一句。
话音落下,里面许久没有声音传出,过了一会儿,屋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精神的老头站在我们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我们三个,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找我问什么事”
我笑了笑,道:“大爷,我们是省城来的,进山有点事,但是,找不到路,听村里人说,您对这里最为了解,所以,想和您打听一下,山里的情况。”
“哦进山哪”老头的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脸上的神情明显是不信任,带着疑惑问道,“你真的是省城来的”
我点了点头,随即明白了过来,老头说的是一口地道的本土话,我说的却是普通话,他可能觉得我们是在忽悠他,便急忙改了口音,用本土话说道:“大爷,这次您信了吗”
老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咧嘴笑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七彩光
老头突然笑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发毛,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胖子轻轻拍了了一下我的后背,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却十分明显,让我小心这老头。
正当我们疑惑之时,老头却开口说话了:“你这娃娃不是省城的吧,应该是老县城那边的人。”
我当即点了点头:“老大爷,我们老家的确是那边的,不过,我小的时候,就搬来省城了。”
老头对着我们招了招手:“进来说话吧”说着,自己先回到了屋子里。
胖子和刘二面面相觑,我也有些疑惑,三人对望了一下,我当先走了进去。胖子和刘二也跟了进来。
土窑分两间,外面的这件窗户很小,大部分被门遮挡了,门上挂着一张厚厚的门帘,棉的。一般这种门帘都是挂在屋子外面的,也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要挂到屋子里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头解释,道:“外面冷,风又大,年纪大了。懒得去外面折腾,就挂到这里了,也挺好用,能挡风。”
我微微额首,表示理解。
胖子和刘二左右瞅着,似乎对于这种地方,他们并不怎么熟悉,脸上还带着几分好奇之色。外面的屋子光线比较暗,视线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墙壁发暗,应该许久没有打理。有几分压抑感,老头没走几步,便推开了里屋的门,一道亮光从里面透了出来,使得外面的屋子顿时明亮了许多。巨岛巨号。
我抬起头,朝着屋子里望了一眼,只见屋中的陈设十分的简单,一张火炕,两个老式的红漆柜子,柜子的颜色已经有些发暗,有的地方都掉了漆。
屋子的中间,有一个火炉,是直接接到炕上的。这种生火炉的方式有一种说法,叫作过炕炉。一般多是家里人少,所谓的老光棍,才用这种的。因为炕和床不同的,如果不生火的话,会很凉,时间长了,睡在上面,便和睡在地上一样,如此,单身独居的人,因为做饭比较少,便多生这种过炕炉来御寒。
光看屋中的环境,便能看出,老人应该是一直过着独居的生活。
自从进屋,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来到屋中,他也没有什么客套,鞋也不脱,直接就盘腿坐在了炕头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弯着腰,一双被皱纹挤得很小的眼睛中,带着一种老人独有的睿智感,朝着我们望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他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
“老大爷,您这都看的出来”我跨坐在炕沿边上,笑着问道。
老头呵呵一笑:“这有什么难的。”说着,抬头道,“你们应该不是来游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