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2)

废话文学了这是。

妙娘斜了他一眼:“你没话可以不提。”

程晏又笑了笑,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好像就这样对视一笑,都会觉得舒服自在。

不过,他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了,对妙娘道:“林寒哲准备回京了,他堪称干臣,对一些事务很有想法,我去信给他,他也条理分明的告知于我,因此我替他走动了一二。”

提起林寒哲,妙娘想起了聂六娘,聂家在沉寂一段时日后,尤其是随着秦劭的下野,被打击的很惨,那个时候聂六娘毅然去了辽东找林寒哲。

很快,妙娘就见到了聂六娘,官场上为官者对举主都是十分感恩,尤其是从地方调到中央,这次若没有程晏的举荐,林寒哲也很难升迁至户部郎中。

“快坐吧,说起来,日后我们还是邻居,何必这般多礼。”妙娘笑道。

聂六娘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身上的傲气已经完全被磨平了,整个人好像被洗炼了一番,她自己都感叹:“经此一役,我才知道这天下所谓的难事其实也没那么难。”

她走投无路时,自己雇好马车,带着孩子们毅然决然的去往辽东,她想到的那些危险一一克服,顺利到了辽东,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遽然,她就放下了以前骄傲的一切,从头开始,操持家务,跟着林寒哲在任上交际往来,出谋划策,这样苦吃起来也是甘之如饴。

妙娘不由得颔首:“天下间最难的是畏惧难事,真正做起来,哪里有那么难呢。”

这话聂六娘咀嚼着,方觉至理良言,她一心寄望着林寒哲出头,但在林寒哲逆境时,又怕自己利益受损,到最后亲自去走那一遭,因为有夫妻间相濡以沫,反而更加融洽。

若是早些明白这个道理,兴许她跟林寒哲感情更好,也不至于林寒哲在外纳了二房。

她知道当初若是她选择跟着去,一定不会出现那位二房。

那二房曾经在林寒哲病倒时,照顾他多时,他下乡时也照顾他起居,再恶劣的环境都跟着他,聂六娘都无法挑出人家的不是来。

现在看到妙娘和程晏这般恩爱,她是听说了连罗州那种地方她都愿意陪着程晏去,足以见她才是真正的愿意和程晏同甘共苦之人,聂六娘对她早已改观,反而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她也因此佩服道:“难为你早就懂的事情,我现在才懂。”

“现在懂,也不晚啊。”妙娘笑道。

她是看到过以前聂六娘的样子的,现在的她和以前判若两人,二人本来也不算很熟,随意聊了几句,她家中还需要收拾出来,妙娘也没留她,还让下人去隔壁帮忙。

程晏则和林寒哲越聊越深入,二人都惊讶于对方的事情,比如林寒哲提出在北方屯包谷一事,程晏已经在庄子上推行了。

他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妙娘不小心买到的,因为家里人爱吃,才让老手开始种植,本来只是种的玩儿,但发现产量惊人,程晏就专门请了老把式在做,没想到林寒哲也想到这一茬儿了。

“真是君子所见略同。”林寒哲也没想到程晏一介古人,居然想法这般超前。

也难怪人家能执掌大权几十年,真的不是吹的,确实有眼光,他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毕竟程晏倒霉也是在六十岁左右的时候了,现在程晏还没三十岁,人家还有几十年红,根本没什么担心的。

本来之前林寒哲还以为急匆匆的变法,程晏会像历史那般被打板子的,据说打了一百二十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没曾想他居然避开了,反而在立太子一事上颇有建树,和谢家往来很密切。

程晏也惊讶于林寒哲的能干,他对数字非常敏感,且心里有数,如果能得他所用,日后必定是一员干将。

他对自己欣赏的人,一向是提拔,但是此人若是中途有了反心,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还好林寒哲也很上道,他一介穿越男,能够跳出农门,中了状元,本以为靠着自己的光环能够大施拳脚,没想到朝堂远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现在有程晏扛着,反正俩人想法是一样的,为何不合作呢?

二人倒是越谈越上道,林寒哲和程晷后来关系很一般,聂六娘曾经去聂家打探道程晷在程晏面前说,他们兄弟关系不好,都是林寒哲撺掇的,还让程晏对付他。还好程晏倒是不糊涂,还在他倒霉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这大概就是林寒哲后来才想通的问题,起初,他觉得程晏只是个骄矜子弟,虽然历史上声明显赫,但是为人处世比程晷差不多,程晷不仅才学出众,且人品更在一个厚字。哪里知道接触久了才知道,程晏才是真的大将风范,程晷则是面上看着似金玉,其实内里一团糟。

故而,程晷在程晏家看到林寒哲还很惊讶,他都不知道程晏怎么还能和林寒哲有说有笑的。

要知道这两人曾经还有夺妻之恨,甚至一度闹的很僵,没想到居然还能握手言和。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难得,居然在这里见到林兄了。林兄何时调入京中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林寒哲心道,我走的程晏的关系,你都没听说过,足以见你在程家是什么地位了,我还和你说什么。

见林寒哲避重就轻说些无关的话,程晷立时看向程晏,程晏则挑眉,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俩关系以前不是挺好吗?你问我干嘛?”

第145章私奔

曾经亲密无间的俩个人不仅形同陌路,还互为仇敌,程晏在他们中间当然更看重林寒哲,这世上不缺会做官的人,但是很缺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程晷无疑非常会做官,他比程清还要圆滑,上下关系十分妥当,对程家也很是维护,他通过吏部铨选一职,塞了不少江宁老乡进来,这些人以前求过程晏,程晏虽然重视乡谊,但是更看重这个人是不是干吏。

就像程晷接纳的那位,就是个花架子,他根本用不到他。

所以他们虽然是兄弟,但是政见其实不大相同。

这也很正常,官场上经常如此,兄弟俩在不同阵营的都有,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若是林寒哲和程晷有问题,这对于程晏而言反而是好事,若是他们狼狈为奸反而不好,他假意劝和几句,两边更是仇深似海,他面上惋惜,其实内里高兴的很。

“程部堂,下官就先告退了。”林寒哲行礼要走。

程晏微微颔首。

天放晴好些日子了,甚至开始变得热起来,妙娘近来总是怕热,一热就睡不好觉,以至于每每白天还得补眠。

大夫开了些安神的药来,可惜里边放的补药太多,吃了一天妙娘就不愿意再吃了。

程晏看她这个样子,就没好气道:“你什么都不是的,少看些话本子,保证肩膀也不僵硬,也不必熬夜,很快就能睡下了。”

他可太清楚妙娘这个人有多么自律了,唯独只有好看的话本子才能让她破例,从早到晚拿着书在那儿看,看的昏天暗地,现在睡的比他还晚,还不能说,只要一说,她就哼一声不理你。

妙娘就很不高兴:“我看话本子还不是因为近来无事,想清闲一些,一年到头天天忙,我休息几天看看我自个儿的书又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