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便站稳了身子。虽然还是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不过倒也站稳了。
轻轻的动了一下肩膀示意客人该起来了,当发现自己的示意客人好像没明白的时候,张思凡只得开口说道。
“您好,请问您好些了吗如果好些了能不能先起来一下。”
再不离开他的肩膀,他就真该得关节炎了。
声音不算大却也足以让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客人听清,张思凡觉得自己已经说得清明了的了,谁料到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那位女客人却笑了。
脸部侧着,有一半隐在张思凡的怀中,所以这样侧目看下去女客人的表情瞧得不真切。
自己帮了她,她笑自然没错,可不知道是不是张思凡的错觉,总觉得这位女客人的笑隐隐带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不自然的皱了一下眉头,张思凡正打算开口在重复一遍,可怀里头的客人却抢在他前头轻声说道。
“小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啊什么”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冒出这样一句奇怪的话了,当即就让张思凡迷茫了,就在他疑惑于这位客人究竟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那位女客人又接了一句。
“难道你来这儿当招待的时候,就没人告诉你,绝对不能对这儿的某些客人有怜悯之心吗”
前半句话说得极轻,轻得都有些听不清了,而因为这极轻的语调张思凡几乎可以说是屏住呼吸在听的。谁知道最后的那一句话却是厉喝出声,那极高的音量刺得他的耳膜有些发痛,嗡鸣之时脑子有些晕眩整个人都慢了一拍,而就是这个时间,那位女客人发难了。
身子靠在张思凡身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亲近的了。
女客人微笑着抬起自己的手一把抓住张思凡的衣领,说话的期间那散落的断发又一次暴增了。长发宛如章鱼的触角在空中肆意狂舞着,随后全数俯冲又一次盘上张思凡的身体。
在头发攻向张思凡的时候女人同时快速的离开他的怀抱,整个人像找到一棵合适的树的无尾熊一般趴在他的身后,长长的头发牢牢的缠住张思凡。
现在的张思凡对于她来说就是保命的符,她也顾不上老板派放给张思凡的工作卡会伤到自己的。
直接将张思凡缠得跟蚕茧似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让这家伙给逃了。
自己好心的帮了她,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却好像成了她的人质似的。嘴巴并没有被封住,张思凡见挣扎无果第一时间便开口问道。
“你想怎么样快放开我。”
被长发盘住本身就是见稀罕事,更何况一天之内被人盘了两次,张思凡觉得自己这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呢。
越是挣扎这身上的头发就裹得越紧,在张思凡的质问下女客人却笑着回道。
“放开你,怎么可能你现在可是我的保命符呢。如果放了你的话,那我可怎么办呢”
笑着说着这样无情的话,那位女客人将手覆到张思凡的颈部,随着她手的落下长发立马蔓延到那儿,一点一点的缠绕住张思凡的脖子。
脖子都被缠住了,这下子是连喘气都有些难了。
在看到那将头轻轻放在自己肩头的女客人的轻笑后,张思凡更加郁闷了。
自己这是被人恩将仇报的节奏
第三十一章铁树发难
更新时间2014102719:03:13字数:4175
难怪之前拔舌看自己的眼神会那样的鄙视,原来是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当意识到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挣脱这些讨人厌的头发之后,张思凡瞬间朝着那儿的两位同僚投以幽怨的眼神。
哪曾想当自己看过去的时候,拔舌那位不负责任的导师居然不客气的别开自己的头,来了个视而不见。
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事,自己在如何的没用也算是她手下的兵吧,这样见死不救真的好吗
当即张思凡便是满心的幽怨。
脖子是被缠住了没错,不过还没勒死那就还能说话,既然拔舌装作没看到,那么他出声呼救总还是可以的吧。
努力的晃悠了一下身子让头发不至于彻底卡住自己的声带,张思凡喊道:“你们两个别光站着看戏啊。”
身为新人的自己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被逃犯给灭口了,说出去她们的面上也无光呢。
可能是考虑到这一点吧在张思凡的千呼万唤之下拔舌才慢悠悠的应道:“帮她下来,说你脑子抽了你还不信,既然救了,为什么不连带自己也给救了啊。”
也不知道这拔舌在心情不痛快什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冷嘲热讽,张思凡可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还想在说些话呢,可是那擒住自己的女客人可是觉得自己非常的烦人呢。
可能是察觉到主人的不痛快吧,那缠绕在张思凡身上的头发又收紧不少,这一收紧倒是苦了张思凡了,都快连呼吸都办不到了。
收紧了缠在张思凡颈部的力道,女客人说道:“小哥,你好像话有点多哦。难道把你的命借我一下就这么不乐意啊。”
女客人的愤怒显然会直接影响到缠绕在他颈部上的那一圈头发,这句几乎可以说是威胁的话还得脖子上的头发又紧了一圈。
如果在任由女客人不开心下去的话,八成自己就要活生生的被她勒死在这地府客栈里头了。
人家都威胁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在继续顶嘴的话也太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了吧当即便不再吭声,这是这心里头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天底下,恐怕没有谁会自愿乐呵呵的将自己的命以这种方式出借吧。就算有,那也绝对不包括张思凡。
果断的收声倒是取悦了这位女客人,她总算是不再收紧头发缠绕的力道了,微微松开一点免得真的将张思凡给勒死了,女客人就着趴在张思凡肩头的姿势伸出舌头轻轻的点了下他的耳垂随后冲着拔舌她们说道。
“两位地府客栈的招待,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介意让我跟着这位小哥一起离开这儿吧。”尖锐的指甲同时搭上另一边的肩头,肆意活动的五个手指虽然看上去挺随性的,可是却时不时的从张思凡的脸颊上划过。
虽还不至于会划破张思凡的脸,也这样一下一下的刮划下来也还是很疼的。
这位女客人,逮住自己好像为的就是离开这儿吧。想来应该不会真伤了自己吧,说真的生出这种想法张思凡自个也觉得挺不靠谱的,不过都这种时候了如果他自己不乐观一点的话,真有可能会撑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