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概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索命阎王终于跑出了树林,逃到一座不算很大的山上,并在山上找到一个山洞。索命阎王发现这山洞洞口只有一人高、两人宽,上面长满了爬山虎,而洞里面尚能容纳六七人同坐,总体上还能用来对付一晚,因此,这个黑脸男子把肩上的小孩背进去放下,解了他的哑穴,却让他仍不能动弹。
“大坏蛋你不得好死”韩夜被憋了许久,如今嘴巴能说话了,还能不骂魔头两句只是刚骂了几声,他的肚子却突然咕咕直叫了,从早上到现在,这个娇生惯养的小男孩还没吃过饭,他皱着清眉,便不想说话了。
黑脸男子看也不看韩夜,只是站在洞口背对着他,月光从洞外投了进来,黑脸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月辉映衬下更显昏暗,只听他道:“小鬼,我现在去取柴火和食物,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有什么事”魔头本来想说“有什么事大声叫我”的,但又觉得这样太过关心了,所以话说了一半却没继续说下去,身影一闪,人已经消失在洞口
与此同时,在鸣剑堂议事大厅中,三大堂主、门内元老以及部分精英弟子正在布置搜索事宜,而上次一同议事的那个玉泉道长也赫然在内。
司徒胜听了搜索结果后,面色很是凝重,他扫了一遍大厅前的弟子们,然后对右座上愁眉不展的韩风宽慰道:“老二,你切莫心急啊,那魔头身负重伤,带着侄儿绝对走不了多远,我们只消把搜索范围扩大,再耐心寻个几天,应该不难找到。”
自从早上儿子被掳走后,韩风便不吃不休地一直带着人亲自寻找魔头的踪迹,经过一天的激烈武斗和劳累奔波,这个中年男子平添了不少白发。做大哥的司徒胜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忘多安慰自己的二弟,而他二弟却黯然失神地道:“魔头心狠手辣,夜儿恐怕已遭了他的毒手,即便他不杀夜儿,可夜儿终究还在他手上,就算找到了,也不过再次眼睁睁看着他逃掉”
“二哥”性子最为直快的纪云见韩夜如此绝望,急声道:“哪怕希望渺茫也绝对不能放弃啊说不定魔头真的没有杀他,只要我们找到他的所在,趁其不备把侄儿夺回来,那样不就”
纪云话还未说完,韩风却是摇头冲他摆了摆右手,紧握着左拳道:“事情变成这样,过错全在我如果我能管好夜儿,不让他到空地上凑热闹,索命阎王就不能把他掳走了”说着说着,韩风这个七尺男儿竟是泪流满面,右手抹着面上的泪,愧然叹道:“我对不起韩家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鸣剑堂那些枉死的兄弟啊”
司徒胜见二弟情绪激动至此,赶紧从紫檀木椅上起了身来,走过去拍拍二弟的背,道:“老二啊,不要太自责了,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说到错,大哥也有错,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啊。”
“是啊”纪云从红杉椅上一下站了起来,紧随大哥说道:“二哥,大哥说的对,错不在你,在我”纪云说着,右手大拇指往自己身上一指,道:“如果我当时叮嘱侄儿叫他呆在家里不出来,或许情况不会这么糟,我才应该负全责”
正当兄弟三人争揽责任时,只听一声“别争了”喊起,三人一看,却是紫檀木旁的山羊胡老道在说话,只见他一摸胡须,道:“还以为你们武林人士多有志气,遇到一点小事就自怨自艾如今魔头从贵派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走了,这种事传出去,必令贵派的声望大打折扣,你们那些武林同道也会借机责难,何不亡羊补牢呢”
司徒胜深深叹了口气,恭敬地对道士说:“道长教训得是,是我糊涂了。”说罢,他又转向韩风道:“二弟,你也别太灰心,这几天我会多派人到附近城镇打探情况,一有魔头的消息便马上告知于你,你现在自责也于事无补,对吗”
韩风把眼轻轻合上,微微颔首道:“我明白,鸣剑堂尚有很多事等着我来做,我会静候消息的,至于我夫人和女儿那边”
“弟妹和侄女那边我已经派人通知了,说是你带着你儿子远行,一两天回不了家。”司徒胜说着,把手搭到二弟肩头,叹道:“弟妹重病未好,受不得刺激,我自会派人照顾她的,为了不让她起疑心,这几天你就住在练武堂那边吧,有其他弟子替你保密。”
韩风对大哥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只是怅然道:“大哥有心了。”
于是,鸣剑堂上层人士把事务详细地布置了一遍,待交待完后,众人便纷纷离开了议事大厅。韩风是最后一个走的,他走在大厅前的石阶上,低头出神地想着什么,突然又停了下来,抬起头,在石阶上若有所思地遥望远方的夜空。今晚的夜空有些静谧,明月悬在当空,周围的星星却有不少被夜云遮住,月亮伴着周围的点点星光,透出一丝苍凉。
“天上的各位神仙,你们若有灵,请保我儿无恙吧”月光下,蓝袍男子的白面更显憔悴,他带着无尽的忧愁和哀伤,一步步地在黑暗中隐没
注释:
1“琼华、悬圃、天墉、阆风等派”昆仑八派,即昆仑、琼华、悬圃、阆风、天墉、紫翠、玉英和碧玉堂,正对应赤天的八座神明建筑
2“太上玄元皇帝”唐高宗李治追封太上老君之封号。旧唐书高宗纪下中有云:“﹝乾封元年﹞二月己未,次亳州。幸老君庙,追号曰太上玄元皇帝。”
、第六章善念
在那不知名的山洞外,幽幽火光已经生起,索命阎王在烧得不算太旺的火堆两旁各插一条树杈,然后把刚从外面捉来的山鸡拔毛开膛,用树枝串起,架到树杈上烤了起来。过惯了江湖飘零的日子,也在野外露宿了很多次,索命阎王身上总不忘带一包盐巴和一袋美酒,只见他一边翻转树杈上的鸡肉,一边往那上面撒盐巴,时不时还从腰间取下酒袋,放到嘴边抿两口酒。
虽然火不大,但用来烧烤却刚刚好,没过多久,鸡皮渐渐变得松脆、鸡肉渐渐变得金黄,烤鸡的香味四处飘散,魔头黝黑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快意,但见他拿起酒袋,将美酒倾倒在口里,含着酒,然后“扑”地一声往焦黄的鸡肉上一喷,原本的小火顿时旺盛起来,在静谧的夜幕下跳起了熊熊的舞蹈,酒香鸡味愈发地浓厚,也传进了洞穴里那个小男孩的鼻子里。小男孩吞了一口唾沫,肚子也快饿瘪了,可是手脚因被点穴而酸麻得不能动弹,只能在香味的刺激下痛苦地煎熬着,那种感觉很是要命。
魔头把串着鸡肉的树枝从架子上拿下来,凑到鼻子前嗅了嗅,黑面顿时舒展,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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