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7(2 / 2)

豪门之抱错 大江流 2210 字 2023-11-09

可自从她打了贺阳后,朱成功在学校里将她劈头盖脸一顿骂,回来就不曾跟她说过话了,最重要的是,朱成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出了那张图片的出处——那实在太容易了,在农场的一共才几个人,何况那种状态下被近距离拍照还不被发现,要不是专业侦探要不是不被防备。

朱成功几乎是第一反应下,就让人去检查了朱铭的手机,在删除的图片里,发现了那张原照。由朱铭再往后推,那就简单的多,这些天能接近朱铭的,除了韩金茹就是韩金凤了。朱成功何等人,只要略微想想,就明白了韩金凤的动机。

他的打击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将韩金凤剔除在供货商之外,并立刻宣布决定。韩金凤下游供货商闻讯立刻前去讨要原材料钱,不过寥寥几天,韩金凤的公司就彻底瘫痪,他们手头有多少资金,朱成功心知肚明,破产只是时间而已。

韩金凤被逼的到朱家负荆请罪,甚至还带来了自己的老娘,可朱成功却连见都没见。韩金凤只能又转求韩金茹,让她帮忙说说好话,还说她知道错了,可以去给贺阳道歉。

可韩金茹当时脑袋里那根弦断了,说了那样的话就不后悔吗?那毕竟是她儿子啊。这会子她一方面迁怒韩金凤,一方面又很怵朱成功,自然也就闭了嘴。只是她也有些委屈,她觉得不就是教训儿子吗?说错了,亲儿子还能怎么着她?

只是怨归怨,她总要讨好丈夫的,早上就下了一碗长寿面端了上来,算是低了头。朱成功眼见着脸色放软了,就在这个时候,朱铭拿着个漂亮的小盒子跑了过来。

对于朱铭,朱家夫妇两个从没有半丝情绪带在身上。朱成功几乎立刻笑了,问他,“铭铭跑什么,手里拿的什么啊。”

朱铭就把盒子塞给了朱成功,“礼物,阳阳弟弟的。”

说完,他就不再管了,自己跑到桌子前乖乖坐好,等着吃早餐。朱成功一听是贺阳的,心里忍不住一喜,如果贺阳还记得走之前给他备礼物的话,是不是表示,这孩子其实还在记挂他?

几乎没带停留的,朱成功就打开了盒子,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里面不是别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优盘。他奇怪的将优盘拿了出来,机身上已经有些划痕了,显然不是新的,那就是优盘里的东西?

朱成功几乎立刻站了起来,拿着优盘往书房里走。韩金茹想了想,吩咐王姐看好朱铭,自己也紧紧的跟了上去。毕竟,她也想知道,贺阳究竟给朱成功什么东西?

很快,优盘就插入了电脑,显示出读取信息,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朱成功看了看,是段视频。旁边一直伸头的韩金茹忍不住说,“点开看看,瞧瞧是什么?”

朱成功瞧她一眼,终究没说什么,捏着鼠标,轻轻双击了一下。

视频很快就放开了,镜头开始是黑色的,然后被狠狠的摇晃了几下,看得人有些眩晕,最终缓慢的定格在一个人脸上——正是贺阳。

视频里的他还穿着半袖t恤呢,头发怕是刚剪的,有些刺棱棱的翘着,怕是七八月份的事儿。里面的贺阳显然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笑,冲着镜头看了看说,“哎呀,怎么是前置镜头啊,你等等,我这就转过去。”

说着,镜头就黑了一下,随后就明亮起来,这回拍摄人手倒是稳当,准准的将镜头对准了对面的人——朱骜。朱骜穿着件白色t恤,坐在一张凳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显然有些羞涩。

画外音中,贺阳说道,“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说吧,现在就咱们俩。”

“你能不能……”朱骜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指了指镜头,“能不能不照啊,怪不好意思的。”

贺阳就在画外说,“为什么,你怎么事儿这么多,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朱骜显然害怕他走,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直到看见贺阳没动弹的意思,才放了心,咳咳喉咙,然后抬起了头,露出了他一本正经地表情,“阳阳,我喜欢你。”

贺阳似乎被吓了一跳,手晃动了下,镜头许久才又稳当起来,对准的仍是朱骜,说话的却是贺阳,他声音挺轻快,“你这是表白啊,我更得录下来当证据,省得以后他们知道咱们关系,会说我勾搭你。”

朱骜一听这个神情变得认真起来,“阳阳,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到时候我就站在你前面,告诉他们,是我先动的心,是我不停地给你发短信,约你来农场,是我先亲的你,对你表白的,他们要怪,就怪我吧。”

随后,这段视频就戛然而止。

韩金茹一脸不自在的站在一旁说,“这孩子弄什么?这种东西干嘛还拿过来给你当礼物。难道朱骜追的他,他们就不是谈恋爱了。”

朱成功却想到了什么,连忙去打贺阳的手机,可他这才发现,昨天下午明明还通的电话,如今已经关机了。他突然想起了贺阳那天走时的异样,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撒出人手去找贺阳,可他哪里能找得到呢,这时候的贺阳,已经早在异国他乡了。

等到一个小时后,贺阳已经离开的消息,包括那封信,才从吴文才那里传过来,朱成功呆呆的看着拍下的图片,身体忍不住地晃荡了一下。韩金茹试图去扶住他,朱成功却第一次甩开了手。

他指着她鼻子问,“韩金茹,你不懂那段视频吗?那孩子是在告诉你,他没有!他一句话没说地在控诉你!他对你失望透顶了。”喊完这句话,他自己也颓然下来,“对啊,他怕是对我也失望透顶了。我是怎么做个父亲的啊,我真后悔,这么放纵你。”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慢慢地,佝偻着,离开了她的视线。他五十岁了,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一年前他心得意满,因为觉得朱骜可以接下他的重担,三个月前他欣喜若狂,认为他可以有两个出色的儿子来继承家业。可如今,他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