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囚车”
小校面如死灰,颤抖着哀求道:“壮士饶、饶、饶命,钥匙真不在我们身上”
蔡鹏毕竟在这个时代呆了十多年了,也知道像他们这种低级军士押运囚徒,没资格掌握钥匙,古代锁具简单,接收囚徒的官员自有开锁钥匙。
蔡鹏拽着小校,挪动到几个跪着的军士面前,连出几脚,将他们的兵器踢得远远的,顺手将那小校推到一旁,去路边捡起一块大石头,嘱咐囚车内孙乾小心,“哐哐”几下,砸开锁头,搀扶出孙乾。
“伯飞啊”孙乾劫后重生,还待煽情几句,蔡鹏赶紧制止。
“公祐先生,咱们回头再说,你能骑马不”
“虽遭囚禁,幸未加刑。”
“那就好。”蔡鹏将孙乾扶上小校的坐骑,牵过自己的马,刚要飞身上马,却听一旁的小校大叫道:“壮士救命啊”
蔡鹏疑惑地看着他:“嘎哈啊我又不会害你们。”
“呜”小校泣不成声。
孙乾叹道:“唉,他们被劫走了囚犯,回去难免一死啊。”
“啊哦”蔡鹏明白了,略一沉思,有了主意。走过去,喝令几人解下腰带,几个军士怎敢不从,蔡鹏接过小校的腰带,将小校捆个结结实实。
小校能在军中混了许多年,靠得就是“机灵”二字,只一愣,就明白了蔡鹏的意图,高喊道:“兄弟们,怎还愣着别劳烦壮士动手啊咱们押运囚犯,不幸遇到大股黄巾,丢了囚犯,又被俘获,全赖上天保佑,才逃了出来,快把自己捆上啊”
小校这么一说,几个手下都明白了,这样一来,就不会被定“畏战”之罪,而是因敌人实在太多,寡不敌众啊。回去城里,也许能免受处罚,即使定罪,起码也能保条性命。
想通了这一节,四个士兵互相帮助着,将同伴捆绑结实。
最后一个军士没人帮忙了,只好可怜巴巴望着蔡鹏。
如此行侠仗义之事,蔡鹏怎能不帮。
“这回行了吧”蔡鹏客气地征求小校的意见。
“小人想再求壮士一事。”小校见蔡鹏还好说话,又厚着脸皮请求。
“嘎哈说吧,我好人做到底。”
“求壮士再、再给我来那么一刀”
蔡鹏不得不佩服这个天才小校:“我靠,你还真够专业啊。是这样吗”蔡鹏举短刀作势往小校脖子上抹去。
“啊”小校吓得一闭眼,见蔡鹏并未动手,心里才安稳,指点着蔡鹏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嘴里不停嘱咐“壮士手下留情”
其余几人见了,立刻纷纷开口央求蔡鹏也给自己来上一刀,免得回去长官责怪未做抵抗。
“嘎哈嘎哈呀,我可没空陪你们玩了。”
那几人见蔡鹏不肯帮忙,不停唉声叹气,都为自己未能挨上一刀懊悔不已。
蔡鹏想了想,掏出自己的钱袋,走到路边,掘了个小坑,倒了一些钱进去,培上土,又拿块大石头压到上面,对几个军士道:“你们若是有幸逃得处罚,记得来此取钱啊,权当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说完,上马,和孙乾扬长而去
第0239章教授疑神疑鬼
仓促之间,难以找到合适的船,教授和王队只好临时搭乘小船,赶紧离开江州这个是非之地。
小船只到涪陵。
涪陵,处在长江与乌江交汇处,因乌江古称“涪水”而得名。乌江发源于贵州境内,古时,贵州属极偏僻之地,因此乌江沿岸几乎没有什么城镇,涪陵便得了“千里乌江第一城”之名。
两人在涪陵稍作休整,长江汛期过了,二人又找到一艘货船,顺流而下。
因为未能吃到闻名天下的涪陵榨菜,二人有些遗憾,可是没有办法,不要说榨菜,便是做榨菜的原料茎瘤芥,也就是俗称的“青菜头”都还没有,想吃榨菜,还要再等上一千六七百年才行啊。
船老大一声“开船喽”
船工应道“搬倒”
节奏相对舒缓的开船“莫约号子”响起:
呦呦嗬嗬呦嗬组团游三国39
呦呦嗬嗬呦嗬
呦呦嗬嗬呦嗬
嗨呦呦嗬嗨呦嗨呦嗨
呦嗬嗨呦嗨,呦嗬嗨呦嗨哦
呦嗬
教授听得痴了。
粗犷高昂的号子,唱出来的是艰辛,船工们在用血和泪,谱写激流中的乐章。
一曲莫约号子终了,船儿已驶入江心水道。
教授慢慢从激昂的号子中平静下来。
“川江号子真好听啊”教授叹道,转头看王队,王队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王队,听号子入迷了”
“啊哦”王队笑笑,“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喜欢我们老家那边的黄河号子。”
“哦黄河船工号子我还没听过,和川江号子有什么不同”
王队想了想:“我也不懂音乐,只是更喜欢黄河号子而已,要说和川江号子有什么不同,我觉得川江号子更像歌、唱的歌,黄河号子是叫喊、是怒吼。”
“啊,比喻得好啊,有时间一定要去听听。”组团游三国39
王队遗憾地摇摇头:“几年前,我走渭水,从并州去长安时,听船工唱过。如果回到二十一世纪,恐怕听不到喽”参见38章九曲十八弯
“哦,那可真遗憾了。”
“教授,我方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这世上有鬼没有”
教授被王队的话弄愣了,他知道王队从来不信鬼神:“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从来不迷信,可是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安。”
“你是不是病了”教授赶紧上前摸摸王队的头,并未感觉异常。
“不是病的事,我就是感觉内心总有一大堆疑问,却又说不清楚。”
教授轻轻拍拍王队的肩膀:“你一定是思虑过多,太惦记队友们了。”
王队摇摇头:“好像不是,我最近总做同一个梦,梦境里空空的,非常非常空旷,空旷得令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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