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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和靳斐成婚后,规定每周六会去大宅和靳岸一起吃饭。靳岸以前再威风凛凛,年纪大了到底是个老人,心里盼着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起床后,苏槿安排齐初给靳泉穿衣服。靳泉刚刚睡醒,有些起床气,一脸生无可恋地抱着两根肉胳膊,双腿拗成一个“凹”字,盯着地面不说话。
小家伙还穿着纯棉的睡衣,头发凌乱成一垛草,时不时整张脸挣扎成恐怖状,打个呵欠后,继续一脸生无可恋。
“泉泉。”齐初拿着靳泉的奶瓶,里面装着小家伙今天要喝的奶。齐初叫了靳泉一声,靳泉眼皮都没抬一下,略显沧桑得将手臂抄在一起,弯着腰像个大叔一样。
每天早上,都是一场斗智斗勇。齐初无奈,蹲在了妹妹身边,脸贴上妹妹的脸说:“不想穿衣服?”
亲昵的接触,让靳泉的情绪得到了缓和,双手分开抱住了哥哥的脖子,齐初一用力,小家伙团成一团,滚到了哥哥怀里,坐在哥哥盘起的双腿上,后背靠在了他身上。
“还没睡够。”靳泉发呆看着地面,揉了揉眼睛,才不高兴地说了一句。
“但是要去舅公家呀。”齐初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眯眯地说:“舅公和莱莱姐姐还在等着你呢,舅公还给你准备礼物了。”
靳泉一听,倒是起了三分兴致,奈何体内的睡神屹立不倒,面无表情地张开手臂挥舞了两下,说了一声:“耶。”
齐初:“……”
“哥哥给你穿吧。”将靳泉放在床上躺平,靳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睛闭上了,呼吸顺畅绵长,马上就要睡着。
齐初笑了笑,有些无奈,将靳泉的睡衣脱掉,摸了摸纸尿裤,重新给她换了一条,然后再给她将衣服穿好。
还要洗脸刷牙,齐初将靳泉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打开水龙头试试水温,给靳泉抹了一把脸后,又将头发修整了一番,擦脸刷牙一气呵成,靳泉还困成个球。齐初最后给她绑了一根发带,最终齐活。
苏槿过来接靳泉本想给她收拾收拾,没想到齐初都给收拾好了,当下心里一暖,抱着齐初亲了一口,捏着他的脸说:“我家小初真是太棒了。”
齐初笑起来,对苏槿说:“她昨晚闹得厉害,今天睡眠不够,所以嗜睡。”
苏槿接过靳泉,开始没想明白齐初说的这句话什么意思。等上车后,从车镜看着齐初被靳泉握着指头,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齐初怕她担心靳泉睡太多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所以才这样跟她提了一句,让她放心。
齐初这么乖巧懂事,让苏槿省心很多,恨不得抱着儿子猛亲两口。
苏槿家距离大宅不远,车程不过一刻钟。车上睡得香甜的靳泉,一到大宅,立马清醒,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有些茫然,刚要张嘴哭,齐初过来抱住她,小家伙揉揉眼,抱住齐初,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哥哥~”
“嗯。”齐初微微侧目,脸颊贴着靳泉的脸蛋儿,热乎乎的,笑着说:“到舅公家了,还困吗?”
“不困了。”张嘴打了个小呵欠,苏槿抬头看了一眼大宅,正看到在二楼的靳莱,随即来了精神,双腿一扭,从齐初身上跳了下来,边往大宅里面跑边叫:“姐姐!”
姐姐与哥哥终究是不同的。
靳莱已经八岁,比以前的汉子形象更加深入人心,本来在二楼阳台上晨练等着齐初他们。见他们来了以后,身上的跆拳道服也没有往下脱,从二楼狂奔而下,对在客厅准备起身的舅公和父母说:“叔叔他们过来了。”
话音一落,靳泉一个人肉炸弹扑了上来。靳莱下意识一躲,察觉到靳泉一下扑了个空,她刚要反手就救,而另外一个人已经先她一步,将靳泉在距离地面十厘米时,一把捞在了怀里。
“冒冒失失。”靳岸沉着脸说了一句,反手将靳泉抱起来,脸上瞬间乐开了花,抱着靳泉举高高后,一脸蹭在靳泉脸上,笑眯眯地问:“泉泉想没想舅公?”
靳岸留了胡须,扎脸,他也只敢轻轻磨蹭着靳泉。对于靳泉这个小孙女,靳岸喜欢到爱不释手的程度,整天在家念叨着,好不容易过来了,抱着就不撒手了。
“痒痒~”靳泉后仰着身体,咯咯笑起来,对靳岸说:“舅公你该刮胡子啦!”
“就不刮!”靳岸将脸拿开,笑得格外任性,说:“看看以后泉泉还听不听话,老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靳泉赶紧说:“不敢了不敢了!”
然后从靳岸身上跳了下来,过去拉住了靳莱。靳莱这次没有躲开,笑着抱住她朝着齐初走去。
百合怀了孕,挺着肚子过来。苏槿进门后,就直接进了厨房,靳岸叫了她一声,说:“厨房里有人就行,你过来聊天。”
苏槿想想也是,也没客气,接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擦擦手上的水,对靳岸说:“舅舅,你还记得你先前说的话吗?”
靳岸和苏槿两人,开始时,靳岸看不上她,对她多有误解。疙瘩一解开,相对于靳斐,靳岸倒更喜欢苏槿这个性格。
苏槿现在除了做经纪人,还坐着投资生意,金融方面的问题,玩儿的风生水起。她是个很有天赋的人,靳岸有心将靳家的事情交给她去做。
两人现在闲聊着,苏槿将靳岸当做自己的父亲,靳岸没有养过女儿,倒也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反正两人现在关系和乐融融的,靳斐想起来就能傻乐起来。说起来,他和苏槿在一起,从没有想过靳岸能和苏槿相处的那么好。不是苏槿不够好,是靳岸太过迂腐。
可是,不管是多么迂腐的人,苏槿都能给打通了。她从小就不得养父母喜欢,察言观色本事一流,因为这样可以避免挨打,这让靳斐又有些心疼。
“泉泉已经断奶了,咱们是不是该去酒窖找些酒喝。”苏槿笑着说,揶揄道:“舅舅你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不会是舍不得拿好酒给我喝吧。”
靳岸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当时在g省的时候,靳斐在深山三天没有消息,苏槿找了瓶蔺老的陈酿给他喝,他们还约了等以后的时候一起喝酒。
“这怎么可能。”靳岸笑呵呵地说,“我今天倒是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千杯不醉。”
“妈妈,舅公年纪大了,也不要喝太多酒。”齐初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