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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锋利的手术刀，沿着细长的伤痕割下去，庄林微蹙着眉头，小声的对莫邪问道。

“恩”莫邪没有任何的做作，点了点头，恩了一声，那轻盈的身体，因为疼痛，出现轻微的抖动。

疼，怎么可能不疼呢，又不是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

只是疼又能怎样呢。

她是杀手，从她和哥哥被组织收养的那一刻起，她们就被灌注了杀手的思想，她们的人生，只为了杀人。

疼又怎么样呢？

再疼，再难过，她们又能跟谁去倾诉呢？杀手是孤独了，这一生，她们注定了只能与手中的匕首和枪做朋友。

她也很想像那些普通的女孩一样，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跟男朋友撒娇，但是她能那么做吗？她不能，因为她是杀手。

因为她是杀手，即便是亲人在自己的眼前倒下去了，即便是刀子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即便是想哭，但也要咬着牙挺住。

或许对于她来说，对于痛苦，在生与死的折磨下，已经麻木了。

“以后，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挖掉那一条死肉，庄林轻轻的摁在了淌血的伤口上，望着她，轻柔的说道。

“我是杀手。”还是同样的答复，只因为她是杀手。

望着这个执拗的姑娘，庄林沉默了，或许从这个女孩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他也是这样，当伤痕累累的时候，总是会对自己说那句话，我是佣兵，战死沙场，是我的天职。

“以后，你便再也不是杀手了，你会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会去shopping，会去工作，会去谈恋爱，会去结婚生子，杀戮将永远的淡出你的生活。”庄林开口说道。

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子？我可以吗？

听着庄林的话，莫邪迷茫了，从小到大，她所接受的，都是些杀人的技巧，除了杀人，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得，她不知道，除了杀人，她会能够做什么。

“我只会杀人。”

听到这个落寞的回答声音，庄林心里悲凉的叹了一声。

这个花朵一般的女孩，本来应该像所有的少女一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命运的使然，却让她成为了一具没有情感，只懂得杀戮的工具。

莫邪的天赋和成就，比之她哥哥干将来，要强上很多，二十二岁的年龄，却已经达到了一流杀手与天字杀手的临界点，这耀眼的成就背后，却是别人无法知晓的辛酸苦辣。

“没关系的，不会可以学，没有人天生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潺潺的元气流入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内，庄林凝视着这处伤口，缓声的说道。

我真的可以像普通的女孩们那样，去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莫邪迷睁大着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面流转着迷离的光泽，望着庄林，心里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