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门关上。”

凌书脸上有些警觉，

男人勾起嘴角，“你也出去。”

等到楚昂再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

黑色军帽金色穗带围边，帽檐下是棱角分明冷俊的白皙脸庞，楚昂的眼睛乌黑狭长，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嘴唇习惯性抿着，尤其是在目光落到凌书身上时。

白色衬衫黑色领带配藏青偏黑外套军装，收紧的腰带看出男人窄瘦的腰型，上校的标志是金色头鹰展出双翅，垂着精致的勋章，双排金色纽扣，袖口挽起金色双带，

视线往下，

还有军裤紧紧包裹着的双腿，修长，看上去很有力的样子。

凌书心中对楚昂的定义除了强大，又新加一条：拥有一双好腿。

***

作为楚山大师的助手，凌书有权利在大师为机甲绘灵纹的时候一旁观看，确切来说，一整台机甲被搬到了大师的研究室，凌书必须捧着许许多多的工具在旁边时时刻刻准备着。

绘制灵纹的过程需要灵纹师绝对的耐心以及对灵力的控制力，

楚山先是饱餐一顿，盘膝冥想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才爬上机甲旁的梯子，每个人绘制灵纹的工具不同，譬如，凌书偏好软笔，楚山则喜欢用手指头。

漆上漆的手指凝出光团在机甲的臂膀首先落下灵纹，作为钢铁巨人负责攻击的手臂动作要快，攻击重量是要最强大，

风系的灵纹绘制要轻，超出任何一边的临界点灵纹毁坏灵气溃散，

凌书是第一次看到楚山为机甲绘制灵纹，机体巨大，所耗用的灵力也是最多，楚山指腹在图心处停留许久，看得出在往灵印中心点释放最多的灵气来保证整个灵纹的平衡。

银色的漆深浅一致在机甲上留下纹印，繁复复杂，

这次的机甲是新型号威力更加强大，所以凯瑟琳选用的是价格最贵，当然也更高效的灵纹，越是高效的灵纹花式就越复杂，楚山完成臂膀风浪灵纹的绘制已经有些疲惫。

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凌书皱眉，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复杂的灵纹，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曾经绘制的灵符不强大，而是……

楚山设计的灵纹只是将一条条对元素的命令全部写了下来，不是灵活地根据元素自身灵动性改变最基本命令图纹样式。

这样繁复的灵纹容易耗尽绘制者的灵力但收效远不如所耗费的灵力。

如果这里更改一笔，

凌书拿出随身带着的草稿，将楚山绘制在机体上的灵纹重新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