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轰鸣声接近,战马发足向前狂奔,战场之上骑兵冲杀最是常见,前方盾牌手奋力向下,用尽浑身力气,活下去的唯一方法,眼睛忍不住向前看去,整个人瞬间愣住,火把大多被雨水浇灭,黑暗中只能凭借地面震动猜测赵军位置,又是一道闪电,整个夜空瞬间变亮,所有人同时看清,骑兵突然消失,战马还在,速度丝毫不慢。
砰砰砰,撞击声阵阵,手持盾牌兵士纷纷撞飞,战马不停倒下,“刺。”阵营后方长矛纷纷刺出,马上并无兵士,面对强壮战马,长矛发挥作用有限。
赵括收集战马,趁夜色全面发动冲击秦军阵营,最大限度保证兵力,战马纷纷冲入,死亡带来的恐惧令战马群完全失去理智,那一刻只能凭借自身速度向前奔跑,哪怕前面等待的同样是死亡。
“出击。”
后方秦军阵营快速推进,嬴政在看,西侧阵营为之一乱,微弱光亮下可以断定,必然是赵军精锐骑兵出击,单凭两队骑兵想要将整个赵军骑兵阵营彻底消灭同样有些勉强,随着赵军出击嬴政更是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所谓的土坝不过是赵括用来威胁的手段而已,赵括根本不敢使用,一旦失去土坝,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挡秦军。
秦军阵营发动,赵括眼睛闭上,听,战场上的杀伐声,脚步落下发出的震颤,漆黑夜空,这些远远超过眼睛所能看到,战马嘶鸣声猛然减弱,几乎同时眼睛睁开,映着闪电显露光芒,手臂几乎同时落下,没有任何犹豫。
“不会,寡人不会错。”
嘭,嘭,嘭,巨大声响传出,整个秦军阵营瞬间停住,整个大地为之震颤,其中蕴含的力量远远超过战马冲击,上方手持石锤兵士同时发力,眼见整个土坝向下倒去,手中石锤丢下,身子快速退后,奔涌洪水夹带雷鸣之势向下奔涌,两侧土坝随之节节倒塌。
“水来了。”
后方秦军所在位置正好位于水道中间,前方是秦军盾牌营,嬴政忽略一点,随着土坝加高,水势能够波及范围随之改变,原本是水岸上方如今瞬间被水淹没。
“赵括,今日之恨为秦之恨,寡人必然血洗赵国。”喊声完全被水声淹没,喊杀声随之停下,不仅是下方水道,第二道工事同样与水道相连,这同样是为何赵军死守最后一道工事原因所在。
“将军,水冲进来了。”
天实在太黑,王翦站在高处,只要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哪怕是到天亮,必然可以攻入,轰鸣声,土坝坍塌声,水道内秦军被水波及凄惨叫声,“退。”
“退兵,快。”
兵士纷纷高喊,水涌入工事,工事地势原本低洼,不过瞬间,水已经没过膝盖,依然不停上涨,秦军纷纷向后,一人脚下一绊,整个人倒在泥水里,好在身边两人顺势一拉,那人钻出,一脸感激,顾不得擦上一把快步奔向工事上方。
随着大批秦军涌上工事,工事上方顿时变得拥挤不堪,水越长越高,接近工事兵士拼命往上爬,一步之隔面临生死抉择,没有人愿意放弃。
“退后,退出工事。”
王翦手中大枪一指,第二道工事与第三道工事之间区域同样有水进入,好在尚能通过,没有登上工事兵力接近万人,一旦水势没过头顶,后果不堪设想,一声令下,工事后方兵士纷纷跃下。
“将军,秦军退了。”
“看到了吧,大王不会放弃我们,观察上方水势,回落之后立刻渡水。”
“是。”
土城西侧,秦军后方阵营瞬间被水吞没,水声接近,骑兵发力向前狂奔,怎奈速度始终无法相比,连人带马直接被水卷走。
“向前,快。”
只有一条路,阵营向前,占据土城下方空间避开水势,前方阵营发动,后面惨叫声阵阵,先是经历赵军战马阵,接着是瞬间夺人性命大水,整个阵营已乱,顾不得太多,快速向前推进。
轰鸣声不停,水势随之减弱,即便如此依然不是人所能够承受,嬴政一张脸阴沉得吓人,这场对决完全可以赢,不想还是棋差一招,赵括下一步必然是要以骑兵冲击被水截断在西岸阵营,得到好处之后立刻退走,如果真是这样,那些人该怎么办,借着光亮看去,上方土坝只剩两侧一小截,原本奔涌水势同样快速消退。
“赵军要从水上逃走。”
第三百一十六回战宜阳奇谋百出十一
赵括与嬴政之间对决无法避免上演,斗智斗勇,每到关键时更是惊心动魄,嬴政以投石车从外围轻松破掉赵括精心布下箭塔阵先声夺人,不想赵括快速布下火油阵扳回劣势,一道土坝再次成为两人对决焦点,从进攻工事到骑兵突击,每一步都是有所应对。
白色闪电将整个水域点亮,奔涌溪水逐渐平缓,土坝上方显出一片空间,从那里可以直接接近土城,同样是赵括精心准备生路,背水一战,不留活路为死战之法,兵士必然全力一战,如此不免悲壮,保留一丝希望,必然有更多的人愿意为之而战。
嬴政手臂抬起,所指方向正是土坝上方,冷哼一声,“此战虽败,寡人确是懂了一个道理,不见未必不在。”
赵括沿途所用之法皆为战法之中地势篇所记载,利用地利之势,以少于对手兵力拖住对手,抓住时机大举反攻。
水势减弱,土城之中赵军骑兵纷纷杀出,所用战法与前几次有所相同又有不同,弓骑率先攻击,趁乱发动攻势,盾牌营快速回应,手中弓箭纷纷收起,抽出长剑连同一侧重甲骑兵同时杀入,毕竟是骑兵,人在马上,借助战马攻击力瞬间提升。
“轻骑出击。”
嬴政真的疯了,眼前都是水,就是这场水直接将后方秦军阵营尽数吞没,加上刚刚赶上骑兵阵营,损失兵力必然超过一万,此时出击,等于直接送命。
“大王。”
“立刻执行。”
眼见黑暗消退,天边升起一丝光亮,随着土坝打开,那场雨同样消失,上方赵军连番试探,水势快速回落,嬴政恰恰看到这一点,上方赵军要逃,西侧阵营正在遭受赵军骑兵屠杀,自己这边确是素手无策,想要将死伤降至最小只能战。
“喏”
一人得令快速向前,手中兵器一挥,一旁弓骑阵营快速奔出,接近水流毫不犹豫,催马向前,水声不停,战马扬起道道水花,最深位置只到战马腿根,丝毫不受影响。
“大王,秦军骑兵”
赵括手持长剑,“嬴政可称本王今生所遇最强对手,面对劣势懂得如何补救,所采用方法更是简单有效,上方阵营退入土城之前,任何人不准后退。”
“是”
重甲骑兵,犹如一把锋利长矛,战场之上可以直插对手心脏,速度惊人,盾牌营,兵士手持盾牌长矛,攻守兼备,尤其是长长盾牌,彼此靠拢,兵士利用身体奋力向下,骑兵想要冲入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跃马冲入,如此最是危险,不要忘了身后还有无数长矛,另外一个便是凭借战马冲击力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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