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拦住他”主将身后之人连忙催促亲兵上前,王翦大枪抖开,时而横扫千军,大枪带动风声,时如灵蛇点穴精准无比,一把枪抖开,噗噗噗,冲出数十骑亲兵纷纷丧命。“好厉害”“将军,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渭水岸边早有船停靠,主将一跺脚,大势已去,眼见王翦越杀越近,一人一枪勇不可当,火光亮下确实有一种错觉,像极了当年白起,不由得叹口气,若军中有此猛将大事早成,身后之人连连催促,主将不敢停留带着百余亲卫快速逃离。“哪里逃”王翦提马,前方再次出现数十骑兵,身为亲卫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为了主将能够离开一个个不要命往上冲,王翦接连击杀几人,余光看去,对方开始登船,战马提开转向一侧,左手用力一拉,战马高高跃起,硬是从对方人群冲出。王翦所骑战马要比对方高上不少,四蹄扬起直奔岸边冲去,后世曾赞,一骑飞跃众人惊,单枪神箭破敌营。渭水河边,水声阵阵,主将快速登上战船,扶船远望,多少年心血一朝毁,吕不韦那些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封地同样无法再回去,只能躲避深山度过余生,所谓东山再起不过是愚弄世人而已。“快”下方之人连连催促,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骑冲近,接着战船上火把看得清楚,船头上站着一人,恨得咬牙切齿,双腿用力一夹战马吃痛再次发力。“杀了这个人”“将军,先行离开要紧。”那人冷笑,“大丈夫生在当世,岂可有此之辱”王翦毕竟只有一个人,渭水岸边亲卫不下数十人,亲卫上前,王翦冷哼一声,暗中将兵器挂在一侧取下弓箭,两支箭在手弓弦拉满同时发出。“将军小心”有人眼尖,火把光亮下一道黑影直奔战船飞去,主将警觉,手中兵器向上,叮,兵器击中箭矢,身旁之人吓出一声冷汗,好在将军及时出手。主将牙关咬紧,长剑击中,另外一支箭同时射来,方位完全不同,想要避开根本无法做到,身形一晃向下倒去。“将军,将军”呼喊声阵阵,王翦哈哈大笑,“恶贼当有此报”“为将军报仇”亲卫纷纷发动,带着满腔仇恨直奔王翦冲来,战船发动,一人跪在地上,主将左手抓住箭柄,“悔不当初,无脸去见赢氏先人。”“将军何出此言。”嘴角透出血痕,不由得叹口气,“两年,足足两年,这场动乱是该停了,老秦人能有今日付出几代人心血,错了,真的错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一刻彻底醒悟,不可否认秦国这场动乱带来危害之大,东西两地乱民四起,土地荒芜,秦国国力同样受到影响,最主要的是赵括趁机连连兴兵,彻底打乱秦灭赵一统天下大业。六国以赵为首,能与秦一战者唯有赵,秦昭王不惜一切发动长平之战意义就在于此,秦若兴霸业当灭赵,长平失利,赵国实力猛增,乡野之间同样流出灭秦者必赵传言。“将军没有错,属下都是心甘情愿追随将军,只怪天意弄人。”“罢了,恐怕要不行了,替我做好最后一件事。”“将军”心腹眼中含泪,多年追随情义深厚,心中悲痛可想而知。“回到封地,带着族人立刻进入巴郡深山再也不许出来,同样要记住,秦不能再乱,族人不得带有仇恨。”“记住了。”“好困,睡一会,天好黑”主将眼神涣散,经过一番折腾,天边泛白,可惜再也无法看到初起太阳,手臂向下彻底断气,心腹嘴里小声说着什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西路叛军彻底剿灭,归降者接近十余万,王翦命人妥善安置,传令下去,不得殴打,辱骂,防止归降乱军再次生变,不敢大意,沿着水岸工事布下兵马,一番折腾,天光大亮,一日之间彻底攻克西路叛军,如此速度着实让人惊叹,王翦手提大枪催马直奔陈仓要塞奔去。
第二百二十七回谋攻略,少年成八
陈仓要塞
吕不韦与嬴政对坐,面前放着棋盘,吕不韦手指落下,上方已经布满大小旗子,至于战国棋战法如何这里不再细表。
旗子落下,“大王,请”
嬴政似乎早有准备,对弈同样是一场谋略与胆量较量,同样可以看出一人个性,吕不韦擅长布局,嬴政不同,兵行险招连连发动攻势,大有强行撕碎对方之意。
吕不韦看在眼里,“大王如此冒进,一旦后方有事,前后无法相接,必败”
嬴政摇头,“兵如剑,出则伤敌,断无回头之理”
吕不韦面露笑意,“勇气可嘉,大王可在两侧伏兵,一来可以缓解后方压力,一旦有事同样可以起到作用,如此不失为两全之法”
“仲父若再不出手,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吕不韦不以为然,旗令再次后退,兵力围绕主营环形分布,层层环绕,嬴政所布阵完全不同,中路快速推进,几乎接近对方主营,恰如吕不韦所言,行进太快,后方阵营无法跟进,即便能够破敌自身同样陷入困境。
“攻”
主旗向前吃掉吕不韦其中一处工事,每一次变化棋盘局势完全不同,前方工事对整个棋局影响极小,吕不韦继续选择守,阵营连番调动快速围向对方主旗,嬴政这边同样有所应对,主旗连连告捷,后方两队强营同样快速接近,彼此间形成鼎力之势,恰如锋利剑尖直刺吕不韦要害。
“报”
一人快步入内,两人侧身,那人跪地施礼,“大王,相国,王翦将军已经返回要塞。”
“快请”
嬴政站起身形,吕不韦心思还在棋局之上,两种完全不同思想对碰,嬴政主旗速度之快,杀入之坚决同样出乎吕不韦预料,主旗失去两侧守护一旦身陷其中,三回合无法破阵只能认输,目光落在主旗身后,只有一兵,略显孤单,同样是嬴政高明之处,有一强兵在,自身兵力用于困住对方主旗,无法分出足够兵力应对,若是操作得当,或许真的可以以一兵之力打乱自己精心布局。
来不及细想,王翦快步入内,嬴政起身相迎,王翦一脸得意,“大王,相国,王翦幸不辱命,一举攻克西路叛军”
“好”
嬴政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看着王翦,不愧是骁勇之将,虽未曾见白起之勇,此人可大用,吕不韦起身,“恭喜大王。”
“一切还要仰仗仲父谋划,王将军神勇。”
“不敢,若无大王断然不敢主动出击,如此只会错失良机”
“东路如何”
几乎同时,脚步声再次传来,传令兵快速进入,“报,东路叛军攻势减缓,蒙将军请令何时发动反击”
吕不韦欲言又止,嬴政倒也客气,“一切全听仲父之言。”
“传令蒙将军,择机而战。”
“喏”
“王翦请命攻击东路叛军。”
“不急,王将军击溃叛军劳苦功高,还是先做歇息再做商议。”
吕不韦何等聪明,一眼看出嬴政有意拉拢自己爱将王翦,两人倒也合拍,王翦性子直,相比而言,更喜欢蒙恬,王翦出击,功劳难免都被一个人抢去,如此对蒙恬不利。
嬴政点头,“此战胜券在握,战况如何”
王翦将情形一一道来,击杀对方主将,叛军相互踩踏死伤过半,归降者接近十余万人,两人听罢连连点头,言辞之中透出赞许之意。
“王将军以为棋局如何”
王翦摇头,“上阵杀敌倒是容易,这种东西摸不透,如果真要分出胜负,必然是攻者占据先机”
嬴政嘴角隐现笑意,相比东西路战事,这场棋局同样重要,一旁吕不韦忙道:“恭喜大王。”
“尚未分出胜负,仲父何出此言”
吕不韦摇头,“胜负早分,本相甘拜下风。”说完袖子一抖,棋局瞬间一乱,再走下去也是无益,胜负如何根本不重要。
“仲父常教寡人遇事一不能急,二不能燥。”说完淡然一笑,吕不韦何等聪明,自是听出嬴政话中含义,哈哈大笑,“大王聪慧过人,老臣老矣”
gu903();单表东路大军,号称百万之众,实际战力有限,其中多是流民还有从各地抓来百姓,几乎没有经历战事,大军临近一声令下,前方大营快速出击,乱军手持兵器向上猛攻,守城秦军丝毫不惧,进退有序,一旦对方接近立刻以巨石、弓弩还击,几次攻势都已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