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人死战,如何有今日之辱。”老将军一张脸气得惨白,想当年跟随乐将军杀得齐国大军丢盔弃甲何等威风,燕国不缺能战之兵,唯一缺的恰恰是敢死战之将,说完转身离去。
郡守叹口气,“老将军之言让人心中羞愧,罢了,都回去歇了吧。”
赵国大军接近恒山郡并不急于攻城,行军速度太快,后方补给难以为继,若能以威慑之力迫使对方开城归降最好不过,吩咐下去,外围多增守兵,其他阵营吃过饭食纷纷歇息,火把光亮下,赵括低头沉思。
此番灭燕倒也顺利,若非东胡叛乱,这场仗必然死伤更多,火把晃动,帘子掀开一人走入,正是尔东娜,随军出征一直跟在赵括身边,营帐彼此临近。
“这么晚还没睡”
尔东娜站在那,火光中映出一张娇艳小脸,带着几分羞涩,不知为何在赵括面前原本狂野一面完全消失,每一次相见心跳加速,心里想着多说上几句,反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
“睡不着,看见有光亮所以过来看看。”
“那就说说东胡的事”
赵括放下手中竹简,一旁竹简高高摞在一起,各营伤亡还有物资使用情况每日都会有人点算交给赵括过目。
“东胡的事大王想听哪种”
“怪事好了”
尔东娜点头,规规矩矩坐在一旁,“说起怪事倒是有一件,尔东娜也是听人提到没有见过,提格尔部落曾经出了一位美貌女子,她的眼睛如同水一般清澈,肌肤有如雪一般白,部落之中几名年轻男子都想得到她,有一晚四人约定,一起前往营帐,谁能够得到她的欢心便留下,其他人不得再动心思”
尔东娜说到这忍不住侧过身去,赵括看着她,火光下,长长睫毛下一双大眼睛格外闪亮,尔东娜连忙避开,低下头,“大王在看什么”
赵括笑道:“本王倒是觉得,尔东娜公主口中的美人说的恰恰是公主自己”
尔东娜脸上一红,能得到他人称赞心中必然高兴,尤其是在意之人,“大王说笑,部落老人说过,从来没有人见过那样清澈眼睛。”
“后来呢”
“第二天有人发现不妥,打开营帐发现四人尸体,死状恐怖,那名女子从此没有出现,有人说是神灵看到四人内心邪恶,于是派女子前来收服四人”
赵括哈哈大笑,“虽未亲见,若所料不错,四人必然是为了得到女子欢心,最终相互私斗而亡,美貌同样是一把双刃剑,不仅让人垂涎,同样可以伤及他人。”
“私斗而亡”尔东娜一脸狐疑,即便是有所争斗必然会有一个人剩下,最终四个人同时死在营帐之中着实让人不解。
赵括点头,“若是四个男人同时闯入公主营帐,公主如何”
“哪个敢,来一个杀一个”
赵括淡然一笑,“并非所有女子都有公主这般勇气还有自保手段,当时必然怕得要死,好在四人并非联手,于是便有了冲突,四人为了寻欢必然痛下杀手,四人互斗而亡,女子唯有离开,至于以后命运如何不得而知”
“原来是这样”
第二百一十六回血色浓,引争端
尔东娜离开营帐,赵括合身躺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各种女人身影,始终无法勾勒出尔东娜口中女子。
天光刚亮,恒山郡城门打开,从中闪出十余骑,催马上前,外围赵军快速围上,“下来”长矛齐齐对准燕军骑兵,骑兵无奈只得从马背上下来。
“还请待我转告,燕王信使要面见你家大王”
“等着,若敢乱动小心长矛无眼”
为首之人快步跑回,消息很快传到赵括这里,“燕王信使”
沐尘道:“必然是怕了,所以才会来这一招,直接打发了算了”
张良起身,“既有信使当以礼接见,不可因此失了礼节才是”
张良口中之礼多半受孔子思想左右,讲究礼、孝、忠、义,君臣之礼,身为臣者当以死为君,绝不能以下犯上,真正的礼恰恰建在实力基础上,秦国势大,屡屡欺压六国,甚至将楚国国君扣留至死方还,这就是秦国的礼,强权之礼。
“请燕使者入见”
命令下达,外围兵士左右一分,恒山郡走出一行人,为首之人正是手持使者仪杖荆轲,身后跟着一人,手里抱着木盒,左右赵国兵士林立,恰如临行时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面对数十万大军即便可以击杀同样无法生还。
荆轲昂首阔步,曾经多少次躲在暗处等待发出致命一击,每一次出手必然带走一条性命,如今不同,带着燕国希望,此战当为正义之战。
赵括营帐外围,一众将领左右战力,沐尘眼睛瞪圆看着来人,一队兵士上前,身后阵营只得停住,前方就是赵王大帐,荆轲点头,“此人随我入内”
“手中为何物”
“不是什么”抱着铜箱之人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对方逼近吓得脸色惨白,只能以双臂死死抱住,如此更是让人生疑。
“拿来”
一声怒喝,沐尘几个大步来到近前,“不,不给”
“到了这就得听老子的”
沐尘迈出一步直接抓向铜箱,那人避无可避,双腿犹如千斤之重无法挪动,一道身影闪出,左手抬起恰好挡住沐尘攻势。
“有两下子”
沐尘直接抓住对方拳头手腕随之发力,何等力气,完全可以直接扭断,荆轲面色坦然暗中发力,拳头向前,啪的一声闷响,沐尘左手向回缩去。
“沐将军,住手”
张良上前,看得清楚,出手拦阻之人正是燕军阵营之中手持仪杖之人,代表的恰恰是燕王,若是强行出手只会坏了礼仪,他人为人所诟病。
沐尘冷哼一声,“黑小子,是否敢说出你的姓名,他日必然有你好看”
“荆车”
荆轲之名太过响亮,索性去掉可以车为名,沐尘点头,“好,赵王帐下沐尘”沐尘死死盯住荆轲,算是结了梁子,以沐尘个性他日若是遇到必然一番恶战。
荆轲一声冷笑,“早闻将军之名,不想确是不懂礼数之人,今奉王命出使为何百般阻挠”
张良拱手施礼,“使者莫怪,若想打消疑虑索性打开铜箱一看究竟,也好彼此表达诚意”
“唯有见了大王之后才能打开。”说完迈步上前,仪杖在手必然不敢阻拦,抱住铜箱之人心生畏惧无法迈步,荆轲回头,“小国之民见不得大场面,拿来”
左手直接将铜箱抓在手里,铜箱晃动,一丝残存血迹从中滴落,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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