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浑身是血,侍卫看在眼里连忙提醒,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受得了。
“快,给大王止血”
几道身影跃上,脸上带着焦急之色,秦婉手脚麻利,撕开腰间盔甲,一道剑痕显出,皮肉外翻,撒上止血药物快速包好。
“伤得这么重,短时间内绝对不能动武。”
喊杀声阵阵传出,赵括淡然一笑,“如此情形赵括又岂能离开,只要再拖上几日必然可以等到援军”
“援军”
赵括点头,“令秦人畏惧的铁骑,快来了”
赵括抬头,目光落向远处,从吹响进攻号角开始足足十天过去,十天,赵括深信,凭借长平精锐必然可以大获全胜,进而驰援邯郸。
“守卫内城”
邯郸城内顿时升起一股肃杀之气,一旦失去内城,到时邯郸城内所有百姓只能任由秦人屠戮,秦人凶残成性,攻入城池必然血洗,加上对赵人的恨,邯郸城破结局可想而知。
长矛林立,拳头握紧,所有人憋住一口气,等待秦军足够接近。
攀爬,冲击,秦军带着满腔仇恨蜂拥而上,迎接的是刺出的长矛还有赵人不屈的斗志,所有人相信,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看到的必然是漫天的赵国铁骑,所有人脸上挂着笑意,手举长矛奋力刺下。
箭矢飞来,射中胸口,守城兵士慢慢倒下,双手依然用力攥住。
第二十六回反击
三天,足足三天过去,打退一波攻势,第二波快速发出,邯郸内城相比外城不免薄弱许多,箭矢几乎打光,缺少石块,投石车同样成为摆设,平日负责操控投石车兵士纷纷取出长矛。
一旦秦军冲入,唯有死战。
死战,赵之决心,所有人完全来自一人,赵括,三天,犹如一面永远不倒旗帜立在城墙之上,将领、兵士、百姓所有人目光忍不住投去,大王还在,内城不失。
“杀”
沐尘一声大喝,秦军顺着梯子攻上,躲在城墙后方赵军兵士纷纷刺出长矛,双臂抓住,直接向下刺去。
长矛的长度用来防御最是适合,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过笨拙,完全不似长剑可以自由挥舞。
剑光闪动,黑衣精锐发挥作用,秦军攻上城墙,道道黑影冲出,手起剑落出手干净利索,击退秦军攻势快速退回。
真正的精锐懂得如何最大限度保持战力。
“天亮之前必须攻下内城”
吕不韦连连催战,不知为何眼皮跳的厉害,虽然不相信那些市井之说,总是觉得心里没底,赵军精锐始终没有出现,长平方向数日没有音讯传来,所有一切令吕不韦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攻击”
三队阵营再次发出,兵士手持盾牌快速冲向城门,一人举起大石向下砸去,眼中尽是愤恨,身子向下,手上顿时一空,目光看去不由得眉头一皱,城门处防御石块用完,失去大石还有箭矢,等于将城门完全暴露在对手攻势之下。
“将军,石头没有了”
守将一拳打在城墙上,秦军身形接近,长矛不停砍向城门,噼里啪啦的声响听在耳朵里尽是讽刺之声。
“这里有”
道道身影跑上,手里抱着石头还有巨大土块,一道道身影向上,守将上前向下看去,黑压压一片俱是城内百姓,手里大多抱着东西,酒坛,铁块,农具但凡可以搬来的尽数搬来。
“将军,石头没有了不要紧,我们这里有”
守将点头,“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先前派人寻找过,邯郸城内几乎没有可用石头,哪里一下子出来这么多,那人笑道:“将军放心用就是,后面还有更多。”
守将接过,石头上面沾着一物吸引注意,“这是”
“等打退了秦军再盖起来就是了,赵国没了,一切都没了。”
“对,房子没了还可以盖起来。”
守将不免感动,百姓纷纷将房屋拆除,将里面石块还有土块运上城墙,城门处打砸声音再次响起,守将猛然转身,擦去眼角泪痕,“给老子往死里砸”
巨石,土块,盛满水的罐子,邯郸城门处惨叫声阵阵,剩余十几人快速退回。
吕不韦看在眼里,“赵人开始玩命了,这说明什么”
管中邪道:“说明已经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吕不韦点头,“不错,这几年不仅剑术增进不少,看事的本事同样有所精进”吕不韦看着心腹爱将脸上掠过一丝赞赏之意,不可否认论样貌、剑术管中邪堪称上数,更是全心全意为自己办事,当日有心将小女托付,怎奈娘蓉并不看中,都怪自己太过娇惯,这件事唯有日后再提。
管中邪躬身道:“一切都是大人调教的好。”
又是一阵乱砸,吕不韦冷哼一声,“倒是想看看赵括还有什么手段,若只是如此未免让老夫失望”
吕不韦发出一阵笑声,笑声中尽显得意,想到此次回到咸阳大权在握何等威风,再也不必看那些世族脸色,所有人都要对我吕不韦卑躬屈膝。
双方激战半日,百姓所提供防守之物渐渐难以维持,一人手上一空连连摇头,对秦军造成杀伤远非弓弩还有巨石能比。
赵军攻势一停,吕不韦何等聪明,看在眼里,“赵军没辙了,全军进攻”
鼓声阵阵,秦军大阵向前推进,手持长矛秦军嘴里发出阵阵呼喝,呼喝声彼此响应,很快连成一片。
“娘的,拼了”
沐尘身子靠在墙边,连番厮杀体力有所下降,趁着秦军退去机会喘口气,呼喝声响起,探头看去,下方尽是秦军身影忍不住骂了一句。
“拼了”
赵括眉头紧皱,伤处一阵阵痛楚传来,吕不韦、管中邪,还有为虎作伥的齐、韩、魏,一个都不能放过。
长剑握紧,如果真有城破之日断然不会苟活。
咚咚咚,鼓声猛然一变,赵括精神为之一振,鼓声传出,强劲有力,“来了,终于来了”
邯郸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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