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要素又是什么”
“勇猛,只要兵士各个勇猛杀敌毫不退缩,必然可以取胜”
“糊涂兵法有言,天时地利人和,是为战争要素,勇猛固然重要,只是懂得把握合适时机,懂得识破对手策略,懂得用人之法,这才是一个将领应该做的,而不是一味去冲杀”
“这,孩儿不懂”
“所以才让你赵括的新军,没有经过战争洗礼必然无法成熟,更加无法真正领略到战争的意义”
“孩儿必然不辜负父亲一番心意”
天时地利人和,赵括与秦军一战尽数占据,布置更是精妙,一座布满柴草空营,加上中间新设的工事,一场大火秦军精锐尽失,借助防御工事给予秦军致命一击,倒下的不仅仅是秦军尸体,还有对战争的蔑视,秦军已经太久没有尝到失败的滋味。
峡谷地势难行,赵括带领骑兵过峡谷,秦军尽数消失,带领众人一路奔行过密林直奔阏与,胡伤终于回到阏与,一路被赵括追着打,足足五万大军,去掉攻打阏与死伤几千人,一次夜袭足足被赵军杀死三万有余,退回阏与秦军不足五千人。
阏与守军眼中尽是诧异之色,从退回兵士脸上死灰一般神情可以看出,这次必然是惨败,能够打败不可战胜的秦军,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胡伤登上要塞,目光落在远处,不见赵括大军身影,终于定下心来,阏与之地易守难攻,当日已经见识过,赵括必然不敢来攻。
胡伤唤来信使,“回报军,胡伤遭赵国大军围攻,兵马顺势多半,索性占据阏与,胡伤决心以此与赵国周旋,以死报大王圣恩,望军速速发兵,胡伤愿以血肉之躯报大王。”
书信写完交给信使,信使小心收好,飞身上马下阏与直奔高平而去。
胡伤有些疲倦,躺在虎皮上鼾声四起,猛然一道剑光袭来,伸手一摸,腰间佩剑已经不在,身形闪到一旁,胸口处顿时血涌如柱,连忙用手按住,侧目看去终于看清,那人一脸冷峻手持利剑,“军,为何要杀胡伤”
“因为你该死,曾经在大王身前中伤白起,妄图取而代之,难道以为本将军一直蒙在谷里不成”
“军,胡伤自认对得起将军,看在昔日情分上放胡伤一马,日后必然以军马首是瞻”
“晚了受死吧”
白起面色阴冷,身形一闪,剑光直奔胡伤咽喉刺去,脸上露出笑意,一张脸瞬间改变,不是白起,手握利剑的而是赵括。
胡伤惊醒,用手一摸脖颈,不过是一个噩梦,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身形坐起,不可否认曾经对白起心存不满,论战功自己不在白起之下,当日白起不过是自己手下一名小卒,不想扶摇直上,如今兵士眼里只认白起,胡伤心有不甘,身形慢慢站起,目光落在远处,一望无尽的黑夜。
天光见亮,一阵战马嘶鸣声响起,胡伤警觉,军营之中骑兵尽数丧失如何会有战马声,身形跃起,一手拎起大枪向外就冲,必然是赵括大军攻打阏与。
胡伤来到要塞凹出部位向下查看,只见下方黑压压一片,赵括大军将阏与围住,好在有关塞相隔,只要关塞不失可保后路无忧,这同样是胡伤敢于以几千兵力留守要塞关键所在,赵括若攻,凭借天险完全可以坚守等候白起派来援军,即便不敌同样可以安然退走。
第十三回兵围阏与下
赵括人在马上查看阏与地势,不愧号称勇者之地,山势险峻,中间只有一条狭长山路可以通行,对方只需要在关塞处布置一队精兵,即便以几倍兵力攻打同样无法攻下,“将战鼓取来,擂鼓助威”
兵士答应一声,取来几面大鼓,几名壮汉来到近前,手持棍棒战鼓咚咚咚敲响,秦军顿时警觉,战鼓敲响必然是要发动攻势,两军相接难免一番苦战,胡伤恰恰忽略一点,那就是能够依靠的只有险地,要塞之上用来防守的滚木擂石早已用完,即便可以实用的干粮饮水同样不多。
战鼓敲响,从早上一直敲到中午,始终不见赵军攻打,要塞之上秦军只能眼巴巴看着下方众人,咚咚咚的战鼓声对于战败者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无时无刻警惕对方随时发动攻势无疑最是耗费精神,天过正午,战鼓停下,下方大军开始忙碌,其中一人手里拎着长矛背上背着大锅,指挥兵士用石头搭起锅灶,下方填上柴火,一阵肉香传出,一战下来战马死伤无数,火堆升起,马腿烤在上面滋滋作响。
胡伤讨厌火,火光升起,烟雾萦绕,一切是那样刺眼,如果不是那场火,自己手中依然握有一万精锐骑兵,如何会被人困在这里不敢出战,这是屈辱,只有用对方的血才能洗刷的屈辱。
一名秦兵用力咬了一口嘴里干粮,生涩难咽,水袋里的水只剩下半袋,所有人清楚很多东西已经不足,接下来还要熬多少人没有人清楚,索性少喝上一点,赵国大军吆喝声不断传来,喝酒吃肉,肉香随风飘来,肚子里馋虫一阵阵蠕动,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转身向下看去,神情中尽是期待。
赵括坐在火堆旁大口吃着烤好的马肉,入口醇香,虽然有些残忍,不过好在可以填饱兵士肚子,对于阏与饥肠辘辘的秦军同样是一种致命打击,廉符施礼道:“将军,秦军已败,兵力不足以与新军一战,为何不趁着士气高昂一举攻克反而选择坚守之势。”
赵括笑道:“若是从此处攻上,一次能上多少兵马”
廉符思量一番,“道路狭窄,至多三千能够发挥作用兵力不足百人。”廉符所言不假,即便是两军平原交战,数十万大军拼杀,能够做到短兵相接只有前方数万兵马,身后兵士大多是为了壮声势。
“这里守卫兵力不下五千,加上占据地势,想要攻下这里至少付出一倍以上兵力,赵括的这些弟兄一个个都是宝贝,可是舍不得丢在这里”
“将军可是想到合适的法子”
“尽情喝酒吃肉,这股秦军绝对跑不了”
阏与要塞北侧,一队人马出现,清一色黑衣装扮,腰挎长剑,手里拎着绳索,绳索顶端拴着一个铁爪,正是赵括的黑魔战队,足足两千人,绝对的精锐,各个都是以一敌十,手中飞爪打出,抓住上方岩石,用手一拉十分结实,身子顺势一荡,直接跃上一块大石之上,打了一个手势,另外一道身影同样跃上,手中绳索再次抛出,一道道绳索,峭壁之上硬是出现一道以绳索铺就的桥梁,踩在上面虽有些晃动,好在十分坚固,其他众人顺着绳索一直向上,绕过山势,赵括此举正是为了切断阏与秦军后路。
天近黄昏,战鼓停歇,胡伤长出一口气,检验一下受伤兵士情形,情况不容乐观,缺少治疗药物,加上给养不足,受伤兵士伤口开始溃烂,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接下来便会发热陷入昏迷,最后毙命。
五天,只需要五天,援军必然可以赶到阏与,到时由高处直接冲下,一举击溃赵括大军,以报当日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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