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都闪开”
里面传出几声怒喝,人群很快向两侧一分,几名手持兵器侍卫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一些差人,几名差人合力抬着尸体走出,案子太过蹊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加上被杀之人身份特殊,只有回去之后好好查探才行,这种案子最是难破,最后大多以仇杀草草结案。
白英混在人群神情一变,自己认得,秦玉身边两大高手,黑白双煞,为了对付秦玉特意留意过两人,武功不弱,曾经暗地里议论过如何除掉两人,不想有人提前动手,第三具尸体抬出,白英眉头一皱身形快速消失,正是随行而来的护卫。
白英躲开两名女子温柔攻势,快步来到后院,三辆大车,一众侍卫一切是那样熟悉,来到门前用手轻轻一推,房门打开,白英迈步进入,神情之中显出一丝慌乱,赵括站起身形,“发生什么事”
护卫一夜未归,赵括早已警觉,必然出了事,只是出在哪里不得而知,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加上事先有过交代,只是远远跟在身后,一旦发现有异立刻离开,以护卫的身手绝对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同样是赵括最不想看到。
白英深吸一口气,“人死了。”
沐尘怒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白英摇头,“不清楚,方才出去打探消息,巷子里发生命案,一共死了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会是三个”沐尘听罢追问道。
赵括道:“如果所料不错那两个必然是黑白双煞”
白英点头,“大哥说的没错,秦玉身边两大高手黑白双煞同样被人发现死在巷子里。”
沐尘一脸狐疑,“公子如何猜到”
赵括冷哼一声,“这是有人在逼我们出手。”
秦婉面带忧虑之色,“公子的意思是指有人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所以提前下手”
赵括摇头,“对方所要对付的或许并不是我们,不过是要将水搅浑罢了,最后难免将所有罪责推到咱们身上,同样可以阻止秦玉和我们这些人扯上关系这一招一石二鸟之计倒是用的精妙。”
白英点头,“大哥这样说不无道理,想要除掉秦玉首先要除掉的便是黑白双煞,等于去掉秦玉的左膀右臂,只是为什么对我们的人下手”
“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有意,一个是无意。”
沐尘身背阔剑站在一旁眉头深锁,“沐尘怎么越听越糊涂。”
赵括站起身形,似乎想到什么,“白英,秦玉去了哪里”
“昨天下午坐着马车出城赶往稷下学宫,现在应该还没有回到临淄城”
赵括转身,“坏了,准备一下立刻出城”
秦婉道:“公子的意思是指有人要对秦玉动手”
赵括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其中最重要的是秦玉一死难免将罪责推到咱们头上,到时候想要出城只有硬拼一途,临淄城已经待不下去。”
沐尘一晃拳头,“那还等什么,现在趁乱杀出去。”
“不能乱,对方同样是在猜测,大大方方出城,找到秦玉,报仇之后立刻离开。”
众人点头,几道身影从房内走出,白英低声交代几句,侍卫点头,长剑收好,几人合力推动大车接近院门,院门上面带锁,沐尘手中阔刃剑一晃,铁锁应声落地,双手用力一推,院门应声而开,一行人从中走出,临行时不忘将院门关好,出翠月楼后院绕过一条巷子进入临淄大街,辨识一下位置一行人直奔城门而去。
翠月楼楼主得到通禀带着几名女子赶到后院,早已人去院空,院门大开,铁锁落在地上,铁锁中间部位硬生生被人削断,女子将断开铁锁丢在地上,“楼主,这些人跑了”
中年美妇冷哼一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先通禀大人”
田单府邸,中年美妇脚下不停,似乎十分熟悉,家人看见连连点头,“大人此时在何处”
“应该是在后院”家人回了一句,女子走进一间月门,里面种着各种花卉,此时已经到了盛开季节,蜂蝶不停上下飞舞,顾不得欣赏直奔后院而去。
田单一身紧身打扮,手持长剑舞出几道剑花,旁边站着几名侍卫,一套剑法演练完毕收剑而立。
“相国大人日理万机,剑术更是精进同样令人敬佩”
田单笑道:“不过皮毛罢了,闲来之余演练一番,不仅可以强身健体更是可以去除烦恼,不失为一举两得”
“大人说的极是”
一阵脚步声响起,田单寻声看去,使了一个眼色侍卫转身离开,来人正是翠月楼楼主,发现后院客人离开立刻来报,脚下不停,身形接近,脚下故意一绊,田单嘴角动了一下,无奈只得伸手搀扶,一阵香风扑来,一声娇呼,双手紧紧抱住田单身躯。
田单咳嗽一声,“楼主可是要顾惜身子才是若是伤到田单难免心中不忍。”
女子抬头,眼露风情,手臂抬起擦去田单额头汗迹,田单并不躲闪,两人原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想途生变故只得分开,那一刻郎情妾意,无奈只能忍受分离之苦,花前月下诉尽衷肠,两道身子贴住,呼吸同样变得急促,一双手上下不停,试图解开女子衣衫,多半太过着急,反而乱成一团,女子脸上带着笑意,抓住对方手臂慢慢向内探去。
第五十四回众叛亲离上
田单怀里搂着中年美妇,早已失去少女光泽,女子身子贴近眼睛微闭,仿佛回到当年,二八年华佳人如画,花前月下说着彼此情话,那个人不是当今高高在上的相国,只是那个体贴的田哥,看着天上月光,身子靠近,恨不得今晚将一切完全交托,只是不能,世俗的眼光令两个人根本无法走到一起。
离开,眼神中尽是不舍,任凭泪水滑落,人总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即便有爱同样不必拥有。
那一刻心真的死了,若是可以宁愿在那一晚失去所有,而不是带着遗憾离开,一道身影顺着山势向前飞奔,摔倒爬起,嘴里喊着心爱女子名字,一双眼睛不停搜寻,试图找到熟悉身影,从清晨一直到黄昏,整个人瘫在地上,或许从此再也无法相见。
手里的信物小心放在怀里带上身体的温度,时间飞逝,田单成为族长身边不乏貌美女子,那件视为宝贝的信物同样躺在灰尘之中,这就是岁月,可以改变一切,不管曾经信誓旦旦说出怎样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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