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转眼就喝过了12点,费柴一来喝的多了,二来第二天还要给会议帮忙,于是就起身告辞,结果又被大家按住了,说喝最后一轮,都走都走,结果又是每人两只百威下去了,几个年轻人依旧兴致颇高,于是再次提出要走,又被再次挽留,刚说要去厕所,立刻两个男生就说:“我们也喝通了,同去同去。”于是勾肩搭背的押去厕所,小便的时候,旁边一男生还侧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费大哥的本钱不错啊”于是又是一阵大笑。
这次回来后,费柴也豁出去了,不就是酒嘛,不就是喝嘛,有啥大不了的,那个会本来就开的窝火,不做又如何于是一回来就先去儿了吧台,又在吧台上砸了一千块钱,声称今晚不喝死两个不出门,大家听了,也是一阵起哄,簇拥着他又是一顿的狂轰滥炸,不过这一晚也奇怪,喝了那么多的酒,费柴却一直十分清醒,尽管回到酒店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一个昏天黑地。
难怪有些人喜欢泡吧,一点进入了境界,真的很舒服。
费柴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觉得耳朵痒,于是去抓了抓,后来觉得鼻子也痒,又去揉了揉,接着就是耳朵鼻子一起痒,干脆连抓带揉,也是睡的迷糊了,居然冒了句:杨阳别闹了,大孩子了说完才觉得不对劲,笑声不一样啊,一睁眼,看见的是黄蕊。
黄蕊见他醒了,才把卫生纸弄的两个纸捻子随手丢了,然后大笑起来。原来一直是她在搞鬼,到底是年轻人啊,脸上看不出一点宿醉的迹象来。
费柴笑了一下问:“是你啊,几点了,开始开会了没有”
黄蕊笑着说:“上午都快过去了,蔡梦琳还问过我还几遍呢,我就说你深闺寂寞,昨晚喝醉了,从服务台拿了房卡来看看你。”
费柴一惊,说:“糟了”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可旋即一想,又倒下了说:“管球他那么多”
黄蕊又笑着说:“你真行,脾气上来谁也不打在眼里啊。”
费柴说:“话不是这么说的,上午都快过去了,已经耽误了的又找不回来。”
“心态真好。”黄蕊赞道:“蔡梦琳也说了,你最近挺辛苦的,就让你偶尔放纵一点也好。”她说着,挺神秘地探过头说:“她还扭扭捏捏的问我你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哼就算是有又跟她有什么关系,真是的不过你别说,我那同学,司蕾,还真对你挺有兴趣的,那丫头,就是喜欢大叔。要不今晚我们又约了去”
费柴从被子里探出手来在自己脸上干搓了几把说:“算了吧,顶不住了。”
黄蕊见他那样,忍不住又笑了一回。
第一百九十四章开会该说的事儿
费柴对很多事都不是很关心,甚至对于地质灾害的预报也不觉得是个难办的事,尽管地质灾害预报是个科学上的难题,可难题并不意味着不会被解决,现在最关键的是,如果有了九成的把握预见了灾难即将发生,我们该怎么办。
中国人口众多,教育方式偏科,一个人从小长到大,几乎就没受过什么灾害的防护教育。而由于预报系统并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准确预报,又怕万一误报导致混乱而造成损失的责任,很多灾情选择的方式是不公布给大众。所以关于灾害预见后最大的矛盾就是向公众报警还是不报警的矛盾,而不是灾害预报本身。
在这个问题上,费柴是倾向于提前报警的,并且在平时就要加强对群众,特别是市民进行避害培训,他甚至还为此写了一本小册子,当年还在内部刊物上连载过,但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光的机会了。他一直盼着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似乎在不经意间就到来了。
在联席会议的最后一两天,会议果然提出了这个问题,当预报到地质灾害后,到底该不该向公众公布的问题。会上争论的很激烈,四个城市就分了三派,一派是开明派,言明公众有知情权,缺陷是万一是误报,政fu的公信力就要受损,还有因此造成的损失该谁负责;一派是保守派,他们宣称为避免混乱造成的损失,应该不向公众宣布,但应做好好就在准备,这样一旦发生灾难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抢险救灾。这一派的弱点被对手斥责为草菅人命;另外还有一排抹稀泥派,他们的主旨是既不公布,也不隐瞒,及时上报上级,公布不公布由上级来决定。其实前两派不管是公布派还是隐瞒派,无论哪一派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想上级报告啊,所以这盘稀泥抹的没啥水平,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虽然意见一致不能统一,但总算让会议有了一点会议的样子,一般的联席会都是你好我好的一团和气,像这么激烈的争吵还真很少见,至少说明了一点他们真的在讨论点实事儿了。
蔡梦琳虽然平日里做事果断,有女强人之称,但在这件事情上却成了抹稀泥派,她觉得这么重大的事,确实是应该由上级来拍板决定,这样一下责任也就应该由上级来负责,她本想让费柴为她的观点提供点理论依据,可和费柴谈了两次,发现话不投机,黄蕊又老在附近晃悠,实在是说不到深层次里去。最后也干脆不和他商量了,反正到最后一天要安排专家参会辩论的。
参会辩论那天,会场上越发的热闹,三个城市的专家代表,加上省地质学院和省厅的专家,那辩论的叫一个激烈,惟独费柴,就差没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蔡梦琳见了,心里也觉得很踏实,因为她知道她和费柴的理念不是一个路数,而这次的各市的专家的理念,基本都是和各市的领导一样的,若是费柴开了口和自己的理念不一样,还真是件挺没面子的事,可既然费柴不愿开口,那岂不是更好
gu903();可是蔡梦琳的想法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至少比她职位高或者和她平级的人的想法她代表不了,正当蔡梦琳听着那些辩论也差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有人笑着说:“各位领导,专家,我发现有个人从进来会议室到现在都一句话都没说呢。”说着还朝费柴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