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你只要是老弱病残就不管是不是!”周记堂看见李玉屏的戒指戴在了郑介铭手上,怒火一下子就涌上心头,一刀砍向郑介铭。
“你他妈疯了!不管我会上去救她?”郑介铭见周记堂再度误会自己,心知不妙。他向后退,闪过了这一刀。
“你他妈就是为了两枚戒指!!”周记堂见一刀不中,顺手朝郑介铭腹部刺来。此时的他已经被冲昏了头脑。
“放屁!!这是老太太托付给我的!”郑介铭闪身躲开这一刀,踉跄着没站稳,左手撑住地面,勉强没有倒地。
“那你当时捂死马齐是怎么回事!!”周记堂站定,将刀子指向郑介铭的眼睛,他终于决定与郑介铭当面对质马齐的死因。
郑介铭听语大惊,“我他妈什么时候捂死马齐了!?”
“你他妈还抵赖!!”马路上又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两只火丧尸冲向周记堂。周记堂此时连丧尸也不管不顾了,决心要杀了郑介铭。
爆炸的不只是车辆,还有因怀疑而爆发的仇恨!
董原见势不妙,掩护着将两只火丧尸砍翻。
“你们别打了!!”常冰从杂物室里爬出来,下半身拖行在地面上,上半身在杂物间的门外,支撑在地上。
周记堂完全听不见其他人的喊话,此时的他俨然是地狱门口审判正义的判官,他认定了郑介铭有罪,就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周记堂!!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放弃他们!!”郑介铭手中既无武器,也无可以防御的东西,只能连连躲闪。周记堂刀刀犀利、直冲要害。终于有一刀郑介铭来不及躲闪,左肩重重被砍。
血刺啦一声溅射而出,药箱的肩带一并被砍断。
“周记堂!你要是再砍!我常冰死给你看!!!”常冰声嘶力竭的吼叫,她手中拿着一把螺丝起子,此时正对准自己的喉部,大迎穴一带。她并不懂穴位,但是她知道,如果从这里插进去,一定会插中气管,至少会插中颈动脉。
“周记堂!!”董原此时也急了眼,更多的丧尸又将涌进来,显然是大家的骂声吼声引来了丧尸。
周记堂再度向郑介铭发动攻击,眼看着常冰要自戕,董原情急之下竟然做出了谁也没想到的惊人举动。
他挥刀斩向周记堂持刀的手背!
咣!
周记堂的刀掉落地面。
周记堂微微晃动一下,站稳,慢慢的扭头,瞠目结舌的望着董原。他手背上的筋被齐刷刷砍断,骨头和肉筋翻在外面,暴露在红色的火光中,血不断的外流。
董原嘴巴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颤抖着望着周记堂,自己手中的刀也滑落地面,那刀上还沾染着周记堂的鲜血。
“为…什么?”周记堂颤抖着声音,他不明白,自己拼死保护着大家,帮大家清杀丧尸、反击敌人、清除队伍中的“叛徒”,可是关键的时刻,董原居然向着别人!!
“周记堂!”常冰撕心裂肺的喊着,她手中的螺丝起子掉在地上,她再也握不住手中的起子,眼泪夺眶而喷出,她再也撑不住地面,趴倒在地面上,望着周记堂痛哭。
“为…什么?”周记堂转头看着常冰,那眼神中满是疑惑与痛楚。
我是那么爱你,想要保护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难道我还会害了你么!为什么你却向着那个人渣?!
“小心!!”郑介铭扑向董原,将他推开,董原背对门口,一只丧尸差点咬中他。更多的丧尸眼看着就要冲进屋内,郑介铭弯腰用右手抄起刀就冲向门边,忍住左臂的疼痛,独自一人奋力阻挡丧尸。
“为什么……!?”周记堂满脸是泪,望着奋力砍杀丧尸的郑介铭,跪倒在地。
“董原!快把周记堂拉进来!”秦琴站在杂物间门口,目睹全部变故,此时只有她是清醒的了。
董原还在愣着。
“董原!!”秦琴再度大喊。
董原缓过神来,托起周记堂的两腋就往屋里拖。周记堂此时表情木讷、发呆流泪,身体变得又沉又重,任由受伤的手背拖行在地面上,地面上拽出一条血迹。
董原停下,把周记堂的手搭在肚子上,继续往屋里拖。血迹因此中断在停下的地方。
秦琴则把常冰拽回屋里。待董原把周记堂拖回屋中,快步跑出去,捡起剩下的一把刀和药箱。
“快回来!郑介铭!”秦琴边往回跑边喊。
郑介铭没有后退,他心中作痛,把全部的难过与自责都拼命发泄在丧尸身上。他奋力杀掉这一波冲过来的最后一只丧尸,转身将文件柜推向入口处,试图阻挡丧尸。大厅入口中间是斜着冲撞进来的汽车,需要挡住的入口只有这一处。
街道上再次发生爆炸,郑介铭左臂滴着血,见入口处暂时安全了,转身向杂物间走,随后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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