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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在娘家挨打,这事儿我不是没有见过,我姐刚嫁人那会儿,回娘家经常被我乃子跪在地上打,所以导致我姐就算跟婆婆吵架了,也不想躲回娘家。

听到婶说,银芊偷了我哥留下的镯子,我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一大截,这意味着,去镇上治病的事情也跟着泡汤了,我轻声问婶:“那她还会拿回来吗”

“桑葚,这事儿是婶对不住你,你放心,婶把银芊那臭丫头抓回来打死她,这手镯她拿跑了,肯定是拿去卖了,若是还能拿回来,她就不是银芊了。”婶对我说对不住,我就已经想到这镯子就没了,治病的事情恐怕也还是要我自己挣钱了。

金芊看着我失落的表情,她问婶:“妈,那桑葚去镇上治病的钱从那里来啊”

、052:当做哑巴

听到金芊问的话,我连忙将视线转移到婶的脸上,却看到她双眼死死瞪着金芊,眼里的神情就像是在对金芊说:“你这个臭丫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做哑巴。”虽然这话没有亲口说出来,可从眼神看来,婶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金芊看到婶的眼神,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她赶紧蹲下身,继续忙着摘菜,连出气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可能是害怕被婶收拾吧

而我只能有苦难言,如果继续追问镯子的事情,恐怕镯子没有要回来,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再好过了。

我咬了咬牙,小声对婶说:“婶,镯子银芊拿了就拿了吧反正这个家里她是最小的,她是牟文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镯子就当是给她的嫁妆吧你也不要打她骂她了,治病的事情,我自己慢慢攒钱。”

这句慢慢攒钱,天知道说出口是要了我的命,在这里这么久的日子里,别说是攒钱了,就连钱我也很少看到过,身上仅剩下的两块钱,还是那天牟文偷偷给我的十几块,带乃子们去镇上逛了回来剩下的。

想到朱医婆的话,想要治好病,钱肯定要花不少,可我一点经济来源都没有,我从哪里去弄钱来攒着啊

我心情瞬间低潮了一万丈深,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受着。

婶听了我说的话,整个表情都变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她说:“桑葚,你这么懂事,婶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你放心吧婶会把你治病这事儿放在心上,你乃子回去的时候,把你交给了我,我就不会亏待你的,镯子这事儿,是婶没有留个心眼儿,银芊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你这个做嫂子的能这么想,我心里就放心多了,婶回去烧火,你跟金芊摘完菜了就回来。”

看着婶心情愉快的走进了院子,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明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违背自己心里意愿的,金芊看我半天还站着发愣,她走过来拉扯了一下我的衣服,然后说:“桑葚,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们快点摘菜吧一会儿婶要催了。”说着,我跟着蹲下身,露出一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不过我猜得到,金芊肯定看出我不高兴了。

她也跟着蹲在我身旁,小声问我:“桑葚,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给我听听吧不要自己憋在心里,会憋坏了的,你刚刚就应该跟我妈说,让她去把银芊找回来,这样的话,说不定镯子还能找回来。”

“金芊,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啦,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会跟你说的,镯子不见了就不见了吧银芊是妹,我要是真叫婶把她喊她回来,她要是不还镯子,那我们能拿她怎么办呢你说是吧”

金芊所说的这些话,我何尝不想那样做,可如果说出口了,镯子是有可能找得回来,那往后我跟婶和银芊的关系,就永远有层东西隔住了,我不想因少失多。

、053:没有要赶你走

“桑葚,我们家真对不起你,我晓得,要不是我妈逼你嫁给牟文,你肯定是不会嫁的,如果你娘家离得不远,恐怕你早就被接回去了。”金芊放下手里的菜,看着我很认真地对我说。

面对她说的话,我只是轻轻笑了笑。

摘完菜回到家,婶已经煮好了红薯稀饭,她说:“洗手了吃饭吧牟文跟发小喝酒去了,今个就我们仨吃,不用等他了。”

我嗯了声,没有在多说一个字,打水洗了手,装了半碗稀饭喝了酒回屋了,牟文回来已经时天都黑完了,我们各自洗了脚,早早就躺上床了。

躺在牟文身边,我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连喘气的声音也是控制的很轻,今夜,是从新婚那几天过后,我们第一次睡同一张床,牟文的呼吸很浅,我猜想他肯定没有睡着,如果睡着了肯定不会是这么不自然的呼吸声。

我想,他应该也跟我一样,心里是有心事的。

就这样一直沉默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打开了话题,我问他:“牟文,你睡着了吗”很少喊他全名,不是不想喊,而是他不在家,我根本没有机会喊。

牟文嗯了声,问我:“还没有,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有,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睡着了。”我轻声回应道,我的话说完后,牟文没有在出声了,我在脑子里,拼了命的想话题跟他聊,可找了半天,只问了一句:“你几时上镇上做工啊”

“怎么了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啊我在家就让你这么讨厌吗”牟文翻了翻身,将他胸前方向对着我,这使我越来越紧张,条件反射的往里面缩了缩。

接着,我才回答道:“不是的,你不要误会了,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做工,我怕你走时不跟我说。”上一次去镇上,是临走的时候才告诉我的,那种被无视的感觉,我心里觉得难受的很,所以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牟文听了我说的话,又把身体翻过去,不冷不热地说:“还没有那么快出去,要过了爸爸的头七才走。”

“噢”只有噢的一声,便再也找不到话题聊了。

我闭着眼睛,祈求自己能快点睡着,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清醒,到最后我是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

牟文也不主动跟我说话,而我也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只能这么继续一言不发,直到我快要睡着了,牟文才说了句:“听我姐说,银芊会婆家的时候,把你哥回家留下的手镯偷了是吗”

gu903();“不算是偷啦,只是拿回去了而已”我将他口中的偷字改成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