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噗钟小荷失笑,这能好吃吗臧傲也笑了,伸手抓起蛋蛋,刮着他的小鼻子说:“这个不好吃,苦苦的辣辣的,大人才能吃。”
蛋蛋被他故意一抓一拎,便手舞足蹈地咯咯笑起来。他这么一笑,钟小荷便又得赶紧拿手绢给他擦口水。
“蛋蛋真好,有你这样一个妈妈。”臧傲的声音透着几分落寞,外面是阴沉沉的夜色,屋里洒满温暖的灯光,眼前是蛋蛋欢快的笑脸,他莫名涌出了倾诉的。
“我小时候,我妈整天跟我爸吵架,贫贱夫妻百事哀,我那时候最怕的,就是我妈又跟我爸闹,一听见她骂人的声音就害怕。八岁的时候我妈突然回了外地的娘家,一直就没回来,我爸带着我去找她,结果她穿着鲜亮的新衣裳,已经跟一个有钱的老头同居了,居然还指着我爸的鼻子骂了他一顿。我去拉她,被那个男人一把推出老远。后来我爸嫌丢人,就跟旁人说她在外头死了。”
“长大后我渐渐明白,对于有些女人来说,她如果不想跟你过了,你拿铁链子也栓不住,至于王家的姑娘,她跟我真不合适。现在闹掰了,总比结了婚有了孩子再过不下去强。”
据说第二天,王家托了人来说,王家姑娘心里也懊悔,但臧傲当时也太犯混了,让她们家太丢面子。只要臧傲去王家公开地赔个礼认个错,王家姑娘还是愿意来过日子的。
赔礼认错臧傲当时直接反问了一句:我有什么错
、第33章旧时光
王家托了人来,说王家姑娘心里也懊悔,只要臧傲去王家公开地赔个礼认个错,王家姑娘还是愿意来过日子的。
臧傲当时直接反问了一句:我有什么错
王家弄得下不来台,双方就这么僵住了。
媒人虽然对王家的做法也是一肚子气,却基于媒人的立场做起了和事佬,便跟王家说,这事情,本来就是你们做过头了,眼下弄成这样,你们家闺女又能有什么好处往后她还怎么找婆家真要是还想要这婚事,我看你们只有自己把闺女送过去了,臧爸是个厚道人,应该不会当面给你们难看,臧傲就算有气也不能硬往外撵,这亲事还将就能成。
哪知道王妈妈却说,有猪头不愁找庙门,我女儿就算找个二婚的,总也不会没人要,他臧傲少不得就得打光棍他臧傲让我们家这么丢脸,我们哪能再送过去想让我闺女跟他过,非让他来给我磕头赔礼不可。
得,意见一致,一拍两散
然而毕竟走到结婚这一步了,却也不是一句“一拍两散”能了事的。首先臧傲就发难了,跟媒人说,她家前前后后跟我要了四千块钱的订亲礼,一万块钱的聘礼,加上当天一万块钱的上车礼。旁的零零碎碎,包括臧爸给的见面礼,给女方买衣裳买东西,到女方家里送年礼节礼伴手礼,还有女方妈妈好几回要这要那,这些就算了,让她家把两万四千块的整钱退给我,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东拼西凑四处借,是她家没完没了折腾人这婚事才完了的,拿我的钱总该退回来吧
那年代,两万四千块钱,是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好几年的收入了。
女方王妈妈一听就跳起来了,骂骂咧咧地说,穷鬼破落户,给出来的钱还能要回去,要不是他不给那六千八的下车礼,这婚事能黄本来就是他们家不对,想要钱,门缝都没有
把个媒人弄得又气又恼,有道是不说媒,不担保,坐在家中没人找,她这一时热心说一回媒,哪想到弄成这样碰上王家这么不讲理的主户了。
后来李老奶也出面去调停了一番,说你们总得为闺女想一想吧,你们家没完没了地要钱,人家敲锣打鼓娶到门口了死不下车,明明是你们悔婚在先,这名声也都出去了,你再死攥着钱不退还,往后但凡是个人,谁还敢沾着靠着你家闺女
话说的到家了,可没用啊,王妈妈只认得钱是真的。
并且这里头还有一个尴尬的问题,男女双方婚礼前拿了结婚证的,结果一天日子没过,婚床都还没靠着边儿,反倒要办离婚。臧傲倒是不急不躁的,态度很明确:婚我离,钱你退,好聚好散各不相干。
经这一折腾,臧傲身上的那种“傲”劲儿上来了,说欺人不能太甚,是上法庭还是玩命,他反正都奉陪。
事情一来二去,整整拖了半个多月,半个月后,王家终于在各方的压力和议论纷纷之下,同意退还两万块礼金,到底还是短了四千,王妈妈的理由是,那四千是相亲以后的订亲礼,臧傲相亲看中了她家闺女时给的,看都看完了,还能白看几个亲友忍不住气愤,臧傲却不想再理会,就同意了。这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他想争回来的也不完全是钱,只想赶紧了结算了。
从婚礼之后,臧傲在民政局门口第一次见到王家姑娘,上一回两人在这儿相约见面,是婚前领结婚证,时隔这些天再见面,却是来办离婚证。王家姑娘由一个堂哥陪着,臧傲则是单刀赴会,王家姑娘一见他的面就红了眼睛,却最终默默办了离婚,什么也没说。
平心而论,臧傲对王家姑娘印象并不是太差,只是两人相亲订亲,相处不多,印象中就是个内向秀气的农村姑娘,没什么主见,比较爱花钱爱打扮而已。
从民政局出来,三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前的台阶上,臧傲心平气静地对王家姑娘说:“希望你以后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凡事自己多些主见,人总得靠自己,未必什么事都要听别人的。”
这天晚上,臧傲也是在吃过晚饭后来到“蛋蛋超市”,身后照例跟着他的黑狗,他今天是来还钱的。
小松正坐在那边称重分装几种干果,见臧傲来了,忙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拿盘子装了一盘香瓜子端给臧傲,笑着说:“傲子哥,尝尝这香瓜子,我大姐进的货都是顶好的,可香了,一颗坏的也没有。”
蛋蛋正坐在收款台后边的小块空地上,空地上铺了彩色拼板,蛋蛋坐在拼板上正玩他的一堆小车车,什么小轿车、大卡车、洒水车、消防车也只比火柴盒大一些,品种居然挺齐全的。蛋蛋正在给他的小车车们排队呢,见臧傲来了,小家伙把已经排成长龙的“车队”随手一划拉,全都弄乱了,一骨碌爬起来跑到臧傲跟前。
只见蛋蛋熟练地爬到臧傲腿上坐着,伸出小胖手抓了把瓜子给他。臧傲赶紧接过来,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小蛋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主动拿瓜子给叔叔吃啊。”他说着剥开一个送进嘴里,一低头,发现蛋蛋正撅着小嘴,皱着小脸不乐意地望着他。
旁边小松噗嗤一笑,无情地戳穿说:“他哪里是给你吃,他那是让你剥给他吃。”
呃臧傲忍不住也笑了,便剥开瓜子,把瓜子仁放在手心里,让蛋蛋捏着吃。瓜子仁小,孩子手部的小肌肉发展慢,小家伙的小手指还不是很协调,只见他两个肥嘟嘟的小手指努力地捏起瓜子仁送进嘴里,下次再来捏,手指上的口水便顺便沾到了臧傲手心里,很快就弄得湿滑滑的了。
“噫,你怎么这么多口水”臧傲笑,收款台旁边钟小荷总备着纸巾,臧傲便扯了一张,给小家伙擦干净手指,再把自己的掌心擦了擦。
“你大姐呢”臧傲问小松。小松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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