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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鸿与张东还有张月三人正喝得高兴,包厢的房门就被敲响了,三人以为是服务员,也就没有在意,但是当三人看到进来的不是服务员,而是那个少年时,不禁全都楞了一下。
“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曾鸿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起身问道。
“我的单子是你们买的吧?”楚白笑着问道。
“小事,小事。”听到楚白的话,曾鸿三人便都笑了起来,刚才张月的确提前去了吧台,把楚白和陈平平的饭钱结了。
所以见到楚白进来,三人也知道这是特意道谢来的,所以曾鸿洒脱的挥了挥手:“刚才在电梯里见小兄弟有些熟悉,象故友之后,些许小事,不算什么,小兄弟不要多心。”
曾鸿当然不会告诉楚白为他买单的真正用意,所以只能撒了个谎。
“谢谢。”楚白对这三人很有好感,对他们之间的那种亲情有所触动,还有就是鸭舌帽的张东也算是无意中帮助他减去一个麻烦,现在又主动为其买单,所以无论如何,楚白都有必要帮他们一次,至少治好曾鸿的病。
如果他没有医病的本事也就罢了,但是他却有办法使曾鸿痊愈,所以算是投桃报李也好,算是感谢也罢,一顿饭钱,救他曾鸿的一条命,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不用客气,小兄弟,再喝一杯?”曾鸿笑呵呵的问道。
楚白轻轻摇头:“贪杯对你的病没有好处!”
“什么?”突然之间,曾鸿三人大吃一惊,这少年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曾鸿有病?
曾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张东和张月微笑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一个他们根本不认识的人,竟然直接说曾鸿有病,那么这人是什么意思?是之前调查过曾鸿还是偷听过他们之间的谈话?
“小兄弟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什么病?”曾鸿叱咤一生,勾心斗角的事儿几乎天天都在进行,所以他从楚白话里的意思,就听出这个少年知道他是什么病,否则不会说出喝酒对他没好处的话来。
楚白点了点头:“嗯,看出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十年之前中过毒,而且毒液一直没被排出吧?”
“你是谁?”突然之间,曾鸿暴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机,同时那张东迅速抽枪,闪身到包厢门口,封死了楚白的去路,而张月也把手伸进了包,显然她也有枪在身。
楚白没有理会后面用枪指着自已的张东,而是淡淡道:“你请我吃了一顿饭,我治好你的病,算是投桃报李,我们两不相欠!”
“什么?”三人一楞,这少年是来为曾鸿治病的?真的假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如果你信不过,我姐还在隔壁等我回去!”楚白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种机会,有的人能够抓得住,而有的人则抓不住。
如果曾鸿信不过他,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出手相救了,这个还要看曾鸿的决定。
再次听到楚白的话后,曾鸿则神采奕奕的看向了楚白,而且他也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少年临危不惊,风清云淡的样子,还有就是他的眼睛里透着一种清澈和坦荡。
曾鸿心里一动,难道这个少年真的是来给自已治病的?投桃报李?
“小东,不得无礼!”想到这里的时候,曾鸿立即收敛了杀意,同时也挥手让张东把枪收起来。
张东没有迟疑,似乎很听他姐夫的话。
“小兄弟,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我的这个毒已经无解,十几年来我寻遍名医,甚至连国外都去了几次,但还是这个样子,所以治病就免了,我们喝一杯如何?我叫曾鸿!”
楚白暗暗点头,这个曾鸿一生肯定经历无数次的生死磨难,所以已经看破了生死,对于他来说,死亡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我可以治好你!”楚白再次确认一遍道。
曾鸿开怀一笑:“既然小兄弟这么有把握,那我曾鸿就不娇情了,小兄弟,你要怎么治?”一种本能的感觉,曾鸿感觉面前的少年没有骗自已,所以好奇心大起。
楚白发现了曾鸿眼睛里隐隐流露出的一丝兴奋,他知道,这个同是修道之人的曾鸿选择相信了自已,抓住了人生中的又一次机会,而且这一次还是生的机会!
“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只剩下内裤就可以,再把椅子并成一排躺上去!还有.”楚白看了一眼张东和张月,微微额首道:“你们两个要想他一年后不死,就不要打扰我,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张月和张东悚然一惊,这个少年连曾鸿一年后会死的事情也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好,只要治好我大姐夫,我张东这条烂命就是你的。”张东说完后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张月连忙把椅子并成一排,而曾鸿笑了笑后也开始脱去了外衣和裤子,他既然选择相信了楚白,也就想看看这少年到底要怎么给他治。
而楚白看到曾鸿躺到椅子上时,便从兜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扁木盒,打开后里面便闪砾出点点金光。
七十二根金针,这是他从师门带出来的,当初卖掉佩剑和念珠时,这七十二根金针也没舍得卖,毕竟天机五术中有一个‘医’字,而且医病是必须有这金针才行的,所以这金针等于他吃饭的家伙。
曾鸿看到楚白拿出金针时,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一个随身携带金针的人,显然是懂得医学的。
“你的毒已经扩散到了五脏,今天我只能用金针把你的淤毒排除,但你的身体却还需要继续调养,至少一个月内不能干重活,也不能和人动手!”楚白说着话的同时,一根根金针也迅速刺出,他的动作非常快,几乎手一挥时,一根金针便会插在曾鸿身体的穴位上。
几个呼吸过后,曾鸿的头部、颈部、胸前、腹部,甚至是脚底,都闪砾着金灿灿的金针。
而此时的曾鸿只感觉全身臊热麻痒,胸口处似乎被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发闷发沉,甚至嘴里都莫名其妙的出现的苦味,如吃了苦胆一样的苦味。
“不要运气,全身放松,我要收针,也是阹毒最关键的一步。”楚白的额头见了汗,刚才施针时看似简单,但他可是以气御针,金针刺穴的一刹那,他的真气也随之进入了曾鸿的穴位之中。
“滋”的一声,就在楚白拔下第一根金针时,一丝黑色血液从穴位上的针孔处流了下来,虽然不多,甚至连一滴都不到,但这一丝血液却腥臭无比,甚至连他曾鸿自已都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