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惊,差点控制不住枪膛走火
“双儿”我的脸膛继续保持着滚烫的温度,双手离开了高丘,揽住了貂蝉的纤腰,却不敢回身,只好反戈一击,“我和蝉儿正在欣赏风景,你吓了我一跳啊”
双儿走上前来,奇道:“原来蝉儿姐姐也在呀,不过为什么脸都这么红”
貂蝉想动一下身子,结果被我一顶,立刻又软了下来。
笑话,现在这个姿势,你要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姐姐说该用晚膳了”双儿没有过多地追究脸色问题,只是催促道,“别看那边的院墙了,赶快走吧”
“公子,别硬了吧”貂蝉有些哀怜地求我。
我已经在默念心经了。
白白充了一次血的小兄弟再次缩回了头。
其实,我本来想对她问些什么的
但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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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刚回洛阳,第一次聚餐就需要稍显郑重,我必须作为主家招呼众人,而不能缩在内房与妻妾们独食。
“公子到京的时间比我估算的晚了两日。”贾诩带着儿子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为什么中午我没有在迎接的人群里看到他
我收起疑惑,笑着解释:“我在赵国把球赛踢完了才动身,在河边又遇到大雨,耽搁了一天。”
“姐夫把秦阵那小子踢得恼羞成怒他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一谈到那场决赛,贾穆兴致很高,“不过秦阵那混蛋跑得跟野狗一样快,姐夫几次都没追上”
“你没有进决赛么”他爹一句话就把儿子堵住了。
贾穆期期艾艾地哼了两声:“连八强都没进,就被姐夫给痛宰了一顿”
“长公子起来了”黄东与邓山并肩迈进了大厅。
庞德在他们身后一丈开外,不远不近地跟了进来。
“邓叔、黄叔,庞二哥。”我连连拱手,侧开了身子。
“长公子还是先入席吧。”邓山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反正只剩下小岱和几个旅长级别的属下,我也不推辞,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座上我并没有坐在板凳上,只是专门把坐垫隆高了而已。
“公子出门三年,这坐姿倒是越来越像胡人了”黄东抚掌笑道。
“跪着吃饭对腿部血液循环不利,容易麻痹。”我给了他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
“那给我也拿个胡凳来”他很自然地朝我家的下人招手。
才几天的功夫,他已经习惯了么
黄东是个自来熟,大咧咧地直身坐了起来:“凳子有限,你们几位可要尽早争取名额啊。”
贾诩抚着胡须摇头。
贾穆倒是不顾老爹的劝阻,示意自己也要坐板凳。
“大哥,”小岱领着孙文、曹侯、曾然三位旅长最后来到,“你没事吧”
“无妨,赶快就坐吧。”我冲他点头,“可以上酒菜了。”
临时从蔡邕府上借来的下人们立刻忙碌了起来。
4怒至癫狂
“各位都是我至亲至敬之人,我就不客气什么了”我端起酒爵,“同饮此爵”
包括年纪最小的贾穆,都一同举起了自己的酒爵。
“文和先生可以随意,其他人必须一饮而尽”我格外照顾了中年人的身体。
“区区一杯酒,还灌不倒我”贾诩却没领情,左手护着长须,右手端起酒爵仰起脖子就一口吞了下去。
“干”
所有人都将涓滴不存的酒爵内部展示出来。
“可以吃肉了吧”贾穆迫不及待地向我请示。
“没人拦你吧”我朝他咧咧嘴。
他飞快地从盆里扯下了一条烤的焦红的鸡腿,大口咀嚼起来。
“吃”黄东也毫不客气地敞开了肚子。
盛夏时节,一杯淡酒都让我胃腹微热,面对一席酒肉胃口大开。
庞淯几个旅长吃起来更是毫无顾忌,酒星四溅,旁若无人。
吃饭时自然不会有人说扫兴的话,所以我就挑拣一些家常。
“德哥,我姐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雒阳”我怕庞德一人闷头啃骨头啃出毛病,直接将话题扯到他老婆身上。
“云騄倒是想来,可惜她还在坐月子”庞德抬头答道,嘴里含糊不清。
“坐月子”我急忙追问,“生的是男是女”
我忽然发现这个时候只能问这个问题,虽然听上去好像重男轻女,但是如果不问这个,还能问什么
“是个儿子。”他简短地回答,但是脸上明显露出了笑意。
“庞大爷的也是个儿子前后只差了两天”黄东不无羡慕地补充道,“想我老黄,直到二十六岁才老来得子”
“喂,你二十二的时候才成的婚好不好”深知他的底细的邓山立刻揭露了他,“而且你刚结婚老婆就生了个丫头”
“呸,你这话太容易让别人误会了”黄东怒视老友,“什么叫刚结婚老婆就生了个丫头听起来好像是我们家不干不净明明是婚后第二年才生下来的再敢污蔑我黄家清白,小心我回去打烂你小儿子的屁股”
“好好好,是为兄口误,口误”老邓斗不过老黄,只能赔笑道歉,“你能不能不要总用我小儿子来威胁我”
“难道用你老婆”黄东摆了摆手,“我可不敢,那一条擀面杖可是虎虎生风,第一次去你家喝酒时老子不过多喝了一碗酒而已,就被你老婆打得三天都下不了床哦,是我家的床”他还不忘记解释一下,“我可不是直接睡在你家的床,是回到我家后才起不来的我可不敢威胁他家的夫人”
在座众人都是大笑,我都忘记了本来的谈话对象是庞德
“庞家一下子多了两个男丁,庞叔叔泉下有知,大概也能欣慰了。”我低声说道。
“是。”他顿了一顿,举起酒爵,“来,我敬你一爵。”
我急忙举爵,遥相点头,而后喝个精光。
“令明,”我不叫他德哥,而直呼其字,“你们兄弟在凉州怎么样”
他看着侍仆将酒爵添满,而后说道:“伯父待我们一向很好,说句实话,大概比待你还要好一些”
我拍着大腿笑了起来:“令明说的真是实话”他很清楚,老马从小就不待见我。
“长公子自幼便聪慧异于常人,伯父也很难办。”
我端着酒爵在他旁边坐下,压低了声音道:“这次我去辽东,正值用人之际,你能不能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