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袁公一路辛苦,小侄此次前来匆忙,不曾准备酒肉,”我终于把对话方向转向正题,“赵国民寡国小,只带了两千万钱,只为助袁公抚慰军民,也聊表小侄之心。”
“嗯,两千万。”说到钱的事情,对面立刻平静了下来,袁绍笑了笑,做推辞状,“这可不是小数目,如何使得”
“袁公为冀州百姓而出兵征讨贼寇,冀州各郡都应该全力支持才是,这是赵国分内之事,只恨太少。”我做羞愧状。
“如此,则多谢贤侄了。”他不再装模作样地客气,“袁某会记得这份心意的。”
我决定趁热打铁:“袁公,小侄之前在魏郡时呃,有些小麻烦”你懂的。
“怎么了”他茫然问道。
好出色的演技啊混蛋我咬牙切齿的骂道。
“小侄曾去魏郡拜访栗成太守,不想栗太守猝死有些人恐怕要把此事污蔑于小侄身上”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想了三秒钟,轻轻的敲击着案几:“这有些为难呐,袁某也不过是渤海郡守魏郡之事,只有待朝廷使节回禀朝廷了。”
为难你妹还不是你这个混蛋指示的
“如今朱刺史不幸殒身,冀州上下再也没有比袁公更德高望重的人了,”我觉得用德高望重来形容不到四十的袁绍有些太过头了,“小侄打算上疏朝廷,建议袁公担任州牧之职。”
袁绍敲击案几的手指停在半空,他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栗太守之事,必然是个误会,袁某相信,一定会查清楚的。”
65马岱的火气
忍痛扔下两千钱,我挥泪告别袁绍。
在骑马回赵国的路上,小岱忽然用力吐了口痰。
“岱公子怎么”程昱稍微正了正身子。
“没什么,”他擦了擦嘴,“只不过心里有点不痛快罢了。”
程昱笑了笑:“区区两千万钱,能保得性命,已经是很划算了。”
小岱哼了一声:“我又不像大哥那样吝啬心疼钱财,而是看不惯袁绍和他手下那些人恶心的嘴脸”
“你若和他处在一样的地位,恐怕还不如他呢。”贾诩很直接地切中要害。
我深表赞同:袁绍好歹是接受过精英教育的人物,懂得含蓄克制,要是换成我们这些人,早就二话不说把对方宰了。
“你们说我要不要在他身边下个钉子”我突发奇想。
“你是说奸细”贾诩问道。
我点头:“或者说是卧底最好能派个高等级的”我看了看他和程昱。
他一怔:“你不会想让我们去吧袁绍可是极重门户的,何况你也看到了,他手下河北名士已经不少,我就算去了,也肯定得不到他的重用。”
“就算名士众多,我相信凭借先生的智谋肯定能够掩盖他们”我充满信心。
“你的意思是让我积极为他出谋划策”他笑道,“冀州已经在他掌中,你还想让他进一步吞并河北还是直接进军中原直取洛阳”
“呃”我挠了挠脑门。
“想要以寒门之身取得袁绍的信任非大功不可,绝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他叹了口气。也对,要是那么简单,贾诩早在董卓时就能封侯拜将了。
我扭头转向另一个人选。
程昱耸了耸肩:“我去了也是一样,而且现在派奸细过去对公子毫无用处。”
“现在没用不要紧,”我高瞻远瞩,“目光要放长远些。”
“长远那未免太长远了”他提出异议,“何况我以为大人在赵国恐怕呆不了几天了。”
“程先生所言何意”小岱惊道,“我们都已经把钱送给袁绍了啊他还想怎么样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你今天的火气确实太大了些”我瞪了他一眼,我这个当事人都没发怒呢你急个什么劲“仲德先生意思是,我马上就会被调走”
“不止调走,”程昱拈须颔首,“八成连兵权都会被剥夺吧。”
“混账”小岱一拳打在空气上,他出奇的愤怒。
“就算今日我们送上军资,他也不可能完全信任我们,”他解释道,“其实一名手握七千轻骑的国相,任何一个刺史或州牧都不会放心的。”
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总在忧虑朝廷说不定哪天想起来觉得我的虎豹骑不合规矩,一纸圣旨传来就把我的虎豹骑解散了到时候我究竟遵不遵令
一想起这事情,我脑袋又疼了起来:“那该如何是好”虎豹骑不仅是我建功立业的嫡系部队,更是我保命的最大本钱啊。
他又一次耸了耸肩膀:“试试在朝中找些关系吧张太尉不是挺看重你的么”
“先生竟然教我去行贿当朝太尉”我真真正正地吃了一惊。
“我没说要行贿吧”程昱笑了笑,“只是说打点关系而已。”
这有什么本质区别
“可是我手头已经没什么钱财了啊”两千万已经化作袁绍的私房钱了此时的府库里能剩下三百万零花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所以说还是找些不花钱的关系吧。”程昱就是不肯说透。
“张温和马日磾都可以找嘛。”还是贾诩干脆。
“马日磾”我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不是你马家族中长辈么”贾诩笑了一声。
“没听说过啊”小岱在旁边摇头。
“当时在洛阳时也没听他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啊”我想起来当时做卫尉时马日磾从未主动跟我攀过亲,这个老头跟荀爽一样低调,我作为年轻人也不会跟他有什么共同语言,平日里更是不曾说过什么刻骨铭心的对话
“不会错的,马日磾同是扶风茂陵人,马融嫡系,茂陵马氏同属一宗。”贾诩解释道,“求他暗中出力,可能比求张温要有效得多。”
我衡量了三秒钟:“那我立刻动身去洛阳。”我催动追命就要狂奔向南。
他急忙一把拉住了我:“你找死啊”
追命猛地刹车,差点把贾诩从马背上拽下来。
“如今情况已如此敏感,你一个外地国相怎么能擅自离开赵国前往国都”他义正言辞的斥责着我不经大脑的行动。
我低声嘟囔:“既然是亲戚,当然我去求他更方便了”
他恨不得一鞭子抽在我的脸上:“你以为你明目张胆地往他家里跑就能解决事情”
“那你说怎么办”我摊开手,反正我也不是能够纵横捭阖的类型。
他叹了口气:“只有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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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赵国的第一眼就看到一群一群的青壮年聚集在野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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