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百头狼将我们围起准确的说,是将我、拓拔野、秦阵和狼王围起,围成了一个十丈见方的大圈。
单挑
不对,是一对三
我不由地一惊。
秦阵与拓拔野一左一右卫在我的身边,同样有些不安。
狼王高昂着头,缓缓向我们走来。
弓箭的射击已经完全停止,我看到了圈外的徐晃与李典,他们脸上的惊惶之色显而易见。
我朝他们摇头。
手中火把燃烧近半,火星哔哔啵啵地跳跃着,光芒愈发明亮。
我将火把撇在地上,双手持枪,稍稍向左侧移走了几步,从正面避开狼王的凶焰。
狼王在爪子上舔了一口,它的嘴角登时迸出血来,满爪都是红色。
双腿微微弯曲,我开始蓄力。
狼王已经张开了四肢,向我们奔驰过来。
它腾空而起,两只前爪露出了锋利而又鲜艳的利刃
他扑向了右侧的拓拔野
10拓拔野的血
拓拔野侧身闪过飞扑,手中长刀顺势狠狠斩下。
狼王呼啸着掠过,太快太快,以至于拓拔野的刀只擦掉了它几撮灰黑色的尾毛。
我立刻一振长枪,飞星便朝狼头刺去。
狼王似乎颇具灵性,猛地蹿出一丈之远,已腾空跃起避过了我的袭击,转身却又扑向了另一侧的秦阵。
秦阵嘿了一声,不退反进,双手握刀,势如劈山,直直落下
这次我留了个心眼,长枪蓄势不发,拓拔野则持刀扑上,意图与秦阵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狼王就地一滚,避开了秦阵凶悍无俦的直劈,腰肢不可思议地一扭,再次掉头,四爪在地上一弹而起,张口便朝拓拔野右手上咬去
这次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距离又实在太近,拓拔野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急急拧身一闪,却依然被一口咬在左腰之上
在一瞬间他的脸颊变得煞白,毫无一丝血色。
我不敢怠慢,急急一枪劈向狼腰。那狼王极为灵敏,松开血淋淋的大嘴后,竟然堪堪一扭避过了致命一击,飞星的枪刃只是勉强刺中了它的后腿。
“你的伤怎么样”我一边保持警惕,一边飞快地扫了拓拔野一眼,他的左腰上鲜血崩流,也不知道是否伤到了大动脉
拓拔野呲牙咧嘴地回答:“现在还死不了”
我微微放心,又向秦阵示意:“你守住他,不要乱跑”
秦阵点头,紧紧守在拓拔野身前。
“大人,你”拓拔野还想说些什么,我已经攥紧飞星逼向狼王。
狼王后腿受伤,行动稍有减缓,但它鼓足力气,仍是风驰电掣一般朝我扑来。
狼有几根指甲
我不知道。
我他妈地没时间去一一细数
眼前只是森森一片血红,我条件反射性地向左连续撤出三步,飞星已向着狼王的脑袋上刺去,就算你脑袋如钢似铁,也比不过我这杆天外飞星强的一击吧
狼王落地,我没有刺中。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我出手不能说不快,但这头野狼,竟然在枪头刺入脑壳的一瞬间忽然低头,堪堪避过了我刚猛无俦的一记直刺
邪了门了
我知道不能和它贴身肉搏,狼的全身都是兵器,随便一腿或者尾巴一扫,我就得成伤残人士,所以我尽量与它保持两丈的安全距离。
它猛一蹬地,再次跃起
这次它腾空的高度很低,在半空中张开了血盆大口,目标是我的腰部
我立刻调整站姿,双腿弓步下蹲,身子一沉,飞星逆风攒射出去,我就是要从它的嘴巴将长枪插进去
狼王身在半空,显然无法转换方向,但它仿佛下意识的一般,将两条前爪挡在身前。
我手中的分量明显加重,一击之后,立刻后退。
狼王在地上滚了一圈,而后又昂首站起,一条前腿已经血流不止了。
刚才这条畜生竟然拼着一条腿受创护住了自己的脸面
我心中满是惊讶:野狼也能拥着智慧
“你能听懂人话吗”我忽然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
它呜呜地低鸣了两声。
我更是惊讶:“我不杀你,你能跟着我吗”
它发出持续不断的幽咽。
这他妈的是神兽啊
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以后我是不是能够把它训练成坐骑
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狼骑兵呀
敌人的战马一看见老子胯下的庞然大物立刻滚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大小便全部失禁,身上的骑士也只能任由我蹂躏和宰割
吕布什么的赤兔算什么再强你强得过一匹狼还是野狼王
我此时已经心花怒放浮想联翩,恨不得将它抱起来一顿猛啃。
它忽然再次跃了起来。
哦,真是乖,莫非是希望来一个甜蜜的拥抱么
同时我听到秦阵气冲云霄的咆哮:“砍死它”
距离太近,长枪来不及蓄力
飞星坠地,右手探入腰间
半空之间闪过一道寒光。
接着是漫天的血雨
狼王从右耳一侧被斩岳砍中,整个脑袋被劈成两半
尸体沉重地跌落在地,半片脑袋还在高空中飞舞旋转。
鼻中是一股极其腥臭的气体,我几乎将三天前的饭菜都吐了出来。
近乎黑色的血液从斩岳的刀刃上汇至刀尖,颤抖着滴下。
“退了狼群退了”也不知道是谁喊出第一声。
我回头四望,接近两百头野狼夹着尾巴向东方撤退了。
留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喘了口气,右臂忽然感到一阵抽搐我竟然会脱力
将斩岳插入草地之中,我盘膝坐下。
“我的马少爷,你是在太冒险了”秦阵第一个冲到我身前,他大声嚷道,“你明明说好,俺们三人一起冲阵,事到临头却独自和狼王去单挑”
我笑了笑:“好吧,多谢你了。”
他一怔:“谢”
“是啊,要不是你最后大吼了一声,我还真的反应不过来了。”我运气入腹。
“哦是嘛。”秦阵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徐晃、李典和庞淯相继赶到。
“公、公子哥”贾穆的声音很低。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刚才我打疼你了么”
“疼、疼死我啦”确实,我可是戴着牛皮手套抽他的,他这半边脸蛋已经肿得老高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我故作严肃地问道。
“知道,”他捂着半张脸道,“不听你的话”
“放屁”我毫不客气地呵斥。
贾穆一脸茫然:“难道不是”
我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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