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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真狼魂 2238 字 2023-10-06

姓,因而也无法纵马狂奔了。

赵承左右张望了两眼,又忍不住劝道:“少爷,再往前二十里地,恐怕就”

“知道了知道了,”我急忙摆摆手,笑道,“老赵啊老赵,怎么年纪越大你胆子反而越小了韩老贼此刻难道敢真地动我”

赵承一愣,浑身颤了颤,咬咬牙不再劝我,只是仅仅跟随,十几人继续缓缓前行。

为什么不停下

直到牧民也渐渐稀少,赵承似乎又忍不住要劝阻我几句,但只叹了口气,便不再吭声。我也感到兴致渐消,看着身边马岱也已有些疲倦,便勒马准备掉头往姑臧城回去。

身后轻轻的有人吐了一口气,是赵承罢。

我背对着他,笑道:“老赵啊老赵,你也忒小心了罢韩贼如今窝在金城之中怎么可能来这里”

赵承苦笑了声,无奈道:“少爷,你说的总是这么轻巧,你若真被韩老贼给绑了去,我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老爷估计也得发疯”

话音未毕,远处突然卷起一阵飞尘,脚下的草丛已发出“簌簌”的颤动。

我眯起眼睛极力远眺。

骑兵。

几十匹西凉铁驹已狂奔而来

一行十余人均是脸色煞白。

马岱喃喃道:“他奶奶的王八羔子,大哥,我们的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我一时间已不知如何回话,怔怔看时,赵承已催马越过众人。

他迎风展开马鞭,沉声道:“马府家丁听令,随我留下阻挡”他也是背对我,“少爷,你和岱公子快回姑臧去吧”

那十名家丁虽是惊恐,但此时此刻也只能一字儿排开,列在赵承左右。

迎面是数十骑呼吼而来的敌兵

马岱的小脸已毫无血色,紧抓着缰绳,浑身也微微颤着。

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无论如何英雄,第一次面对野兽一般的敌人时,难免会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挺起身子,再次从马背上远眺过去。

此时敌队的距离已拉近了不少,我凭借着良好的裸眼视力,清楚地看到那几十骑轻骑前方的不远处,尚有三四十名跌跌绊绊四下乱蹿的牧民。

“贼兵是在劫掠牧民吗”赵承也发现了异样,明显舒了口气,还好不是针对我们,否则真是九死一生。他急忙拉着马头向后调转,“快回去吧少爷这里太危险了”

回答他的是响亮的一记马鞭。

我低身伏腰,双腿紧夹马腹,胯下骏马的四只铁蹄在半空之中绽开,从草叶上飞踏而过。

“堂兄”马岱一声惊叫,坐下马儿也跟着奔来,赵承急急挥手令十余名家丁追我而来。

敌方有四十来名老兵条子,我方却只是十来名手无寸铁的家将,说家将那是堂皇话,不就是几个陪我玩耍的下人罢了。此时随身除了一张铁弓一壶箭之外,没有一把刀一杆枪。

赵承心下无论如何惴惴不安,却不能不紧随而来。

这是一片宽广而平坦的草地,本足以供一切生物肆意奔跑,那些牧民却不断踉跄着倒下,紧随起来的军士毫不客气的一矛刺倒,甩开,践踏我知道西凉临近羌族,每年总会遭到几次成规模的侵略,可眼前在草地上翻滚哀号着的,是我大汉的子民;在他们身后无情屠戮的,是大汉的兵卒,是西凉本地的驻兵

仅仅是一条看不见的边界,便可以如此凶残么铁蹄在同郡同县的乡亲们身上无情踏下,这真的也可以吗

第十九章请叫我神射手

催马。

催马

我只恨方才遛马时太耗气力,否则此时马儿也不会无法跑得这般无力。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四十来名牧民就倒下了一半,剩余的二十来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却陆续因力竭而摔倒在地。

还有半里路的距离,我要再近、再近一些

坐下马匹并非神骏,又是遛了一早,此时已露疲态,脚步已不似初时那般矫健,只是在我不停鞭策之下奋力前奔。

又有两名瘦弱的孩子前扑着倒下,小小的身子再也跑不动半步,只能蜷缩在草丛之中,瑟瑟地发抖。

身后不远处,已有屠刀闪现。

有人双手持矛,高举过头顶,准备在两名孩童中择一而食。

我已能看到他狰狞的嘴脸,猩红的血舌,浑身也忍不住震颤起来。

两名孩童已抱起头,浑身蜷成一团,已不敢抬头。

三百步

我早已按耐不住地手指飞快地拨动。

竖弓。

上箭。

拉动弓弦。

弦如满月。

两指分开。

箭似流星。

我浑身上下俱在颤栗,只有两条臂膀与十根手指反而稳健胜昔。

之后便是一声惨叫,本是狂笑着向孩童刺出长矛的大汉应声倒栽下去。

少年却被跌下的尸身吓了一大跳。

敌军之中掀起了小小的慌乱。

如法炮制。

二十来支短小的箭矢,在十几次呼吸间被悉数射了出去,当我双眼锁定一人时,箭矢便不必再瞄,抬手便射,几乎每一次发箭,便有一名骑兵应声落马。

此起彼伏的呼号响彻草原。

一时间竟没人逃窜。

马儿往前奔出了二百步。

箭矢已尽。

我没有勒马停下,而是选择了继续前冲。

敌人的数量,也锐减一半。

只有二十人罢了我在心中默念着,双臂收紧,向最靠近我的一名敌兵冲去。

尽管我已没有了箭矢,手中仅握着一张空弓,但方才连射二十箭的杀气似乎已形成压迫之感,那名骑兵毫不犹豫,一边向我这边催马奔来,一边挥刀斩下

毫无架势,毫无花巧。

身子略一侧开,我左臂横挥、倒转铁弓,以弓脊硬扛着刀锋的斩击,另一只手从下往上一翻,已握在长刀柄部。

发力回夺。

面前的敌人脸色大变,发尽全力与我拼夺,可惜他臂力比不得我,费劲了气力也于事无补,反而被我生生拉着向前奔出了几步。

他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他身下战马却首先经受不住,长嘶一声前腿齐举,将背上主人掀翻在地。

我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反手一刀,他落地时已是两截。

然后我才勒住了马头,挺起方才抢夺而来的长刀,冷眼看着眼前的一队人马。

小小的骚动之后,敌方的阵势已开始收拢,其中有十余骑团团围起,将一人圈在中间,如此明显,反而让我感到了一丝好笑:西北之地,不仅兵卒如此,连将领也缺谋少智,这样的兵将,若是不被中原精锐嘲笑鄙视,还真没天理了

gu903();这帮人大概是看我年轻亲切,竟然没有一人脸上露出一点惧怕慌乱之意,这倒是让我颇为沮丧:我已是堂堂十四岁的男儿,放在此时已经算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罢何况这西北风水差,应该看起来更加沧桑才对,可对面敌人只是立在原地,围着首领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