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段文大手一挥,气概夺人,给段二华下了一道通牒,“你要是不让人安生过日子,就给老子滚,那边的房子你们也不想住”
一听老家伙说不让他们住房子,冯兰花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生的狼狈,瞪着猩红的双眼,歇斯底里的冲段文嘶喊:“你凭啥不让我们住那边的房子老不死的东西,你咋不去死哦”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冯兰花觉得也不用再顾忌啥,哪怕是不要脸不要皮,只要段文进了棺材,那他们就能理所应当的占据这个老家伙的一切
以为段文不知道她的心思吗打冯兰花进到段家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女人每日每夜的盼着他死嘞
所以听她口不择言,段文并不是那么生气,还故意摆出一副“原来你不知道”的惊奇模样,“对不起啊,我还没死咧。那房子那地都是我名下的财产,别说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拿不走去,就是我现在活着,也有权利不让你们住那房子。分家是分家,二华还跟我搁一个户口本底下嘞,我哪天有事心情不好,带着户口本去派出所把二华的名字从我的户口本上销掉,你们可就真正不算我段家的人嘞,你现在还觉得你有资格继续搁那个房子里住下去吗”
饶是冯兰花鼻青脸肿,还是能看得出她被吓白的脸色,因为她心里清楚段文这话里面不掺一丝假,她跟段二华住的那个房子的房产证上户主的确是段文的名字,别说他随时都有权利把他名下的财产要回去。更有甚者,一旦段二华变得不再是他段家的人,那她跟着段二华无处可归,只能喝西北风去
段文说的出就做得到
冯兰花真正知道怕了,段二华也被吓得噤若寒蝉。
现在知道谁是大爷了,只怕他们心里还有一丝丝后悔曾经没有好好伺候过段家的老爷子。他们到的是从来没有想过段文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对东西的归属唯一上心的地方就是。只要段文这个老家伙一死。他名下所有到财产都会顺理成章的让他唯一的儿子段二华继承。
那万一段二华要不是他儿子呢
这两口子自然会算清楚这笔账。
看着他们变换不定的脸色,段文心里着实痛快。“再不老实,再说一句难听的话让我听见。你们就试试”
段二华和冯兰花哪里还敢,这会儿更是没有了方才的气焰,俩人都恨不得飞出这院子,躲到家里去。
这下可好。看他们以后还敢上门来无理的要东西不,只怕就算是白给他们的东西。他们也不敢伸手要
看时间再耽搁不得,段勇源也没吃啥东西反正也没有一点儿食欲,赶紧招呼段祥,“走走。时候不早嘞”
再没人理会段二华和冯兰花,俩人像是被孤立了一样,眼睁睁看着段祥领着段秋荷扎进门口的人堆里。
随后。段勇源换上皮鞋,收拾了一些东西慌慌张张的从堂屋里跑出来。忽然发现怠慢了周师傅,忙又折回去拉上周师傅一块儿。
薛丹凤不放心的追出来,盯着段勇源手里的紫色布袋,千叮咛万嘱咐,“把东西装好,可别叫丢嘞”
就到门口这几步路,段勇源就跟庄上的人说了不说话,好多人都好奇他打扮这么精神是要走哪儿去,也有几个心思诡谲的开他玩笑说是去相亲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一行人就被簇拥着到了村口,上了马路后,段勇源他们才跟庄上的人挥手告别。
段祥骑着三轮车,载着段勇源、周师傅和段秋荷三人。段秋荷搁车里的小板凳上坐着,段勇源和周师傅坐两边。
段勇源臭美的很,唯恐三轮车把他裤子弄脏,就将紫色布袋垫到屁股底下,这样一来,布袋里的东西也不容易丢。
香芹和段文不紧不慢的跟在三轮车后头。
发生了段二华两口子那样的事情,段文心情多少有些沉重,背着手走着的时候,神情看不出有多大高兴,将才也没被旁人的说笑声感染。
他忽然若有所思道:“香芹,你给刘玲兄弟拿了多少钱”
“八百。”香芹如实相告。
加上周师傅的两百,那信封里一共装了一千块钱。那信封看上去鼓鼓囊囊,其实里头装的有五十的,也有十块的,都是大零钱,没有小零钱。
原来段文这会儿介意的不是段二华两口子的事情,他仔细在心里一算,一大家子竟往外掏了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块钱
一千五啊,想想就肉疼的紧。
“会不会太多嘞”段文脸上闪过别扭,大概是不想让香芹觉得他太小气。
香芹笑了一下,倒是会说话,“不管多少,都是咱们的一份心。”
段文心里不舍,那可是一千五,不是一百五。
他,薛丹凤,和段祥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远没有那么多。
“百十来块钱也就算嘞,一千多块钱,也不知道刘玲敢不敢收。”段文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儿违心了,其实他是舍不得那些钱。
香芹哪里不知道,于是耐心说服段文,“姥爷,刘玲又不是别家的人,那可是你将来的孙媳妇儿”
段文抿着嘴,眼角出现细纹,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抬眼看了搁三轮车上笑得忒没形象的段勇源,眼里暖和起来,“八字还没一撇嘞”
“咋没有这不就有了么”香芹鬼笑了一下,见段文一脸茫然,忙解释,“让他们拿住了这些钱,他们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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