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出来。“别以为你说了这句话,我就会当做啥事儿也没发生。”
敢做不敢当。做了不要脸的事儿,东窗事发后还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洪福要是有个这样的,不抽烂她的脸才怪
以前他还觉得唐莎挺好的,真不知道这闺女现在咋变成这样
唐莎不愿意抬起头来,洪福也不愿意看她,看她也是脏了自己的眼。
洪福对她摆摆手,“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嘞,你赶紧走吧”
唐莎咬着嘴唇,又气又恼,她真不该熏心,一时忘情,要趁人之危。
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的被人发现。
唐莎亦步亦趋的离开房间,一出门就看见叶欣幸灾乐祸的嘴脸。
原来是她告状
唐莎当时走进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被人看到了。
但是她四下环顾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她还以为是自己做贼心虚而产生的错觉。
叶欣和唐莎表面上对彼此挺有好的,大难临头的时候往两边飞。
叶欣还记着仇呢,上回酒吧的那事儿,唐莎供认不讳的把她指认出来,害的她在所有人跟前丢脸。叶大同还因为这件事,把她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当叶欣看到唐莎上楼,就感觉不对劲儿,于是她就悄悄的跟唐莎到楼上来。
发现唐莎摸进洪诚的房门,叶欣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干好事儿去的。
叶欣正想着咋样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但又怕在她叫来人看热闹之前,就让唐莎偷偷溜走了,那时候无对证,她可不输丢人了吗
于是叶欣就守在这儿,等人过来。哪怕这人不是洪福或者香芹,她都可以让那人到下面去通知所有人来看唐莎的笑话。
勾引今天刚订亲的男人,唐莎也真够要脸的。
尽管这场笑话没有达到叶欣的预期,不过叶欣感觉的出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之后,唐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笑话也看够了,叶欣可要下去跟人好好的八卦这件事。
唐莎红着双眼,出神的望着紧闭的房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为爱做梦的女人,她想的太好了,她知道洪福一直想报抱个孙子,就以为自己赶在香芹的前头跟洪诚生个小孩儿,就能改变她的处境。
屋里头,洪诚抱着杯子蜷在床上,大概是酒醉的缘故,他紧紧蹙着眉头,一脸的痛苦之色。看来他睡的也不咋安生。
站在床头,望着惹来一身桃花债的儿子,洪福愁眉苦脸。又唉声叹气。
他在床边坐下,把洪诚推醒。
洪诚不情愿张开眼,不耐烦的挥手。赶苍蝇似的。
“你弄啥诶,我现在头疼的不行,让我睡会儿。”
洪福长叹一声,充满苦涩与无奈,他语重心长,“洪诚啊,要不然把唐莎辞了吧。”
要不是看在唐莎是洪诚青梅竹马的份儿上。洪福就不愿意她到九酒店里来干活儿。
他们请的是员工,供的是菩萨和财神。可不养她这尊活神。
自从香芹上回给了唐莎一个难堪,唐莎这才慢慢的变得好起来,也会干活儿了。
但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话说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洪诚微微张开双眼,不难看出他眼里泛着猩红的血丝。
其实他有好几次都想把唐莎给辞了,但是耐不住唐莎的苦苦央求。这一回唐莎肯定是做了让洪福也容不下她的事儿,要不然洪福这会儿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洪福按着大腿,觉得有些无颜面对洪诚,以前洪诚对女孩儿不上心的时候,他就发现洪诚跟唐莎走的最近,就以为这俩人一定会有个好未来。那时候洪福也想撮合他们俩。
结果谁想到半路杀出个香芹,洪诚跟香芹在一块儿了。
唐莎出局了。
她好像不咋甘心。
不过洪福现在很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老糊涂,幸好自己尊重了洪诚的选择。
要是儿媳妇儿是个唐莎这样的人,哪怕他跟儿子闹掰。也要把儿媳妇儿赶出家门。
洪福没打算把唐莎趁人之危的事情告诉洪诚,他想着唐莎毕竟是个女孩儿家,名誉还是很重要的。
这事儿要闹大,洪诚被牵扯进去,唐莎一个姑娘也不好做人。
洪福强颜欢笑,“你看唐莎毕竟有那么高的学历。要是我在咱们这个酒店里,那不是白白辜负她上了那几年的大学咱们可不能辜负人家。”
“辞了就辞了。说这些好听的话有啥用”洪诚可不认为洪福会这么心疼唐莎。
其实洪诚早就想把唐莎辞了,唐莎苦苦央求是一方面,还因为唐莎欠着他的钱。他总想着,反正唐莎也快把钱还清了,就忍一忍,到了唐莎把帐还清的那一天,再顺理成章的辞退她。
洪福就怕说出辞退唐莎的话让洪诚心里会有疙瘩,所以就想先试探试探洪诚的口风,只要洪诚不介意就好,他今儿就可以给唐莎结了工钱,让唐莎卷铺盖回家。
不过眼下洪福着急的不是这事儿,他想拧着洪诚的耳朵问问他为啥不着急。
“亲也定了,你不是说好订了亲之后就把香芹接到咱们家去吗”
洪诚算是明白了,这老家伙是着急着让他跟香芹赶紧弄个小子出来。
被当成造人工具,洪诚当然心里不得劲。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订了亲,我和香芹也不可能马上就生个孩子出来呀”
洪福瞪着眼睛,挺理直气壮,“那你们还不赶紧回家去努力努力”
洪诚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长臂一伸,执着明晃晃的窗外,“这大白天的你让我们努力个啥”
洪福眨了眨眼,老脸羞红。
不过很快他就一本正经起来,又突然笑得特别的猥琐,“那你接着睡,先养精蓄锐,为晚上做准备。”
洪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还没着急抱儿子呢,老家伙就早早地开始着急抱孙子了。
洪福不打扰洪诚,决定下楼去跟唐莎好好谈一谈。
他一下楼,就看见叶欣在大厅里乱转悠。
这会儿到厅里收拾干净,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人数寥寥无几,跟叶欣说话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叶欣急得团团转,她都忘了今天酒店里的员工不上班了,那唐莎的事情,她跟谁说去
叶欣本来想对香芹说的,但是一看到香芹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就觉得心烦。
眼看唐莎和洪福陆续下来,叶欣就知道唐莎的灾难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