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香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段勇源,“勇子哥,搬个板凳过来。”
段勇源把凳子摆到段文的床跟前,香芹把手里的一个放着包子和一个盛着稀饭的两个饭碗搁到了凳子上。
“包子是早上卖剩下的,搁锅里馏热嘞。”稀饭是香芹现做的,“我没有炒菜,你们将就着吃吧。”
段文颔首,接过了筷子。
段勇源自己跑去盛他那一份的稀饭嘞。
段文朝诊所门口瞅了一阵,这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不过诊所门口有明晃晃的路灯。
“洪诚嘞”段文问香芹。
“搁屋里睡嘞。”
香芹一个人伺候他就绰绰有余嘞,不需要那么多人都跟着熬夜。
段文用手掌擦了擦筷子,“你要是跟洪诚不合适,你俩就赶紧分了吧”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稀饭,没敢看香芹的脸色。
段文心里也清楚,这是他跟香芹之间的禁忌话题。
不过他老生常谈不为别的。就是想让香芹以后不后悔,能寻个好一点儿的人家。在他眼里,洪诚根本就不靠谱儿。
香芹的脸色当然不好看。她不是不明白段文心里是咋想的,但是段文只管自己想当然,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香芹再一次跟他强调,“我跟洪诚的事儿,你能不能别管嘞你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操心不过来呢,就别管我俩的事儿嘞。”
“我是为你好”段文的态度激烈起来。
香芹也挺激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想别人看你的笑话。就尽管去看别人的笑话是吧我现在要是跟洪诚分开,你说我成啥嘞别人会咋看我你知不知道”
香芹现在的处境确实很尴尬。她要是现在跟洪诚分开,那不就成了一个被男人抛弃的破鞋,尽管她这双鞋还是新的,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呢
这时候段勇源端着碗进来。他在门外头就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行嘞行嘞,都少说两句吧”段勇源对始终勾着头的段文说,“爷,你就别操那么多心嘞,你还想再厥过去是吧”
段文的脸就跟刚上色的茄子一样,他心里不舒服极嘞,只要看见香芹和洪诚在一起,就有啥东西在他心里拧住一样难受。
段文凭啥要闹别扭
他咋就看不惯洪诚对香芹好嘞
两个人过日子,谁能保证可以好一辈子
香芹已经看开了。不管她跟洪诚以后会咋样,至少他们现在相处的挺好。日子是一天一天过去的,不是一下子就能到头的。
香芹原本感觉肚子挺空的。不过现在是一点儿食欲也没有,气都被气饱了。
她冷冷的给段文和段勇源说:“你们吃完把碗搁那儿就行嘞,我去睡嘞。”
香芹走了好大一会儿,段勇源才低声对段文说:“你这是弄啥呢,香芹和洪诚本来好好的,你非要把他们说散才甘心是吧”
段文的筷子甩到碗上。赌气道:“我就不喜欢他们搁一块儿”
“那是你不喜欢,你咋不问问他们喜不喜欢你还以为现在真跟以前一样啊。你还以为年轻人的终身大事还攥在你们老一辈的手上是吧你也没看看洪诚对香芹多好”段勇源有些不耐烦,有时候他真不能理解段文的心情。
拍拍胸口摸摸良心,当今世上谁对香芹最好,洪诚要当第二,谁敢排第一
“洪诚那个人就不靠谱儿,那就是个负心汉的料,以后有香芹后悔”段文信誓旦旦。
“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儿,你也少操心香芹的事儿。”段勇源嘟嘟囊囊起来,“现在知道操心香芹的事儿嘞,你以前弄啥去了”
段文老不服气,大声质问段勇源,“我以前对香芹不好吗”
段勇源脾气上来,对段文瞪着眼,“你真要跟我吵是吧,对谁好一点儿那就都算是好,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到底对香芹够不够好如果真够好,香芹还能被气走吗”
“还真想让我把她供起来啊”段文哼哼。
“你还别不服气,她给你做着吃给你做着喝那是应该的,她就是你的牛你的马你的骡子。她供起来的人是你”
段文不说话嘞,他沉默不代表他妥协了。
段勇源对他的责备还没有结束,“你说啥你做啥都是对的,别人要是搁你跟前说的做的不合你心意了,你就开始来事儿嘞。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别管香芹跟洪诚的事儿。你要是看不惯香芹比谁过得都好,那你就把这个窝囊气给咽到肚子里。”
段文默默的啃了一口包子,吃到嘴里的东西却嚼不出滋味来。
到了后半夜,段文打完了针,就跟段勇源一块儿回去嘞。
日子还是照常过,香芹早起的工作还是如出一辙。
正收摊子的时候,她看见冯兰花打从她木屋跟前经过。
冯兰花径直的往诊所里去,她不理睬香芹,香芹也没有跟她打招呼。
收完了摊子,香芹让刘玲回去。
她抱着钱盒子进屋,点算这一天的收益。
这时候洪诚并不在,他被香芹差遣去买菜嘞。
香芹数钱正数到一半,听到木屋的门被推开,她一扭脸,见是冯兰花走进来。
冯兰花笑嘻嘻,显得特别殷勤。
她一看见香芹手里的钱,双眼明亮起来,“哎哟,一大把钱啊”
香芹手里这一大把只是毛毛钱,统共才十几块钱。
就这一点儿钱,冯兰花都要觊觎,那她还真是个老财迷
进来的时候也不敲门,冯兰花还真以为她跟香芹的关系有多好吗
香芹不耐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
她将毛毛钱以一块钱为单位,点够了之后就用其中一张别起来。到了月底清点的时侯,就不用麻烦地一张一张地再数了。
冯兰花自顾自的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香芹跟前,“香芹,我问你个事儿呗。”她始终咧着嘴,笑容好像是挤出来的,显得特别虚假。“你姥爷得的啥病啊”
香芹的神情顿了顿,心里有些恍然。原来冯兰花将才去诊所不是给自己瞧病抓药的,而是去向刘医生打听段文的病情。
香芹有些哭笑不得,段文还没死呢,冯兰花到已经盼着他死嘞。
冯兰花的心思可真不浅,在老人家活的还好好的时候,就已经动起了歪脑筋。
香芹心里对冯兰花那是千万个厌恶。
她冷着脸孔,“你咋不去问刘医生,刘医生是给我姥爷看病的,我姥爷得的是啥病,没有人比他清楚。”
冯兰花咬了一下牙,隔着香芹的木屋瞪着诊所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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